说罢赵丽就将包里的蜂窝手雷给了我一枚,然后背包垮肩就往瀑布的方向奔逃。手雷入手很沉,跟个大铅球似的。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军火,就跟抱着个定时炸弹一样,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他走火了,想扔回给赵丽但赵丽已经向前奔出去了好几步,见此我也只好先抱着这枚烫手的山芋,跟着往前撵。
树林边缘的红脑袋蜈蚣更多,他们都是从树林里的乱石堆中爬出来,围着树林边缘寻找竹鼠蟾蜍等食物,这时候我们看到前方红艳艳的跟围了道火红的围墙差不多。
遇此赵丽只好将手上的手雷扔了过去,借着爆炸后的硝烟我们极速冲刺才得以甩开呲呲嚓嚓追撵在身后的巨大蜈蚣来到河边。
其实瀑布之下并没有什么河,而是湖。瀑布的水帘给山谷砸出了一个口径很大的湖泊,但是这个湖泊之下可能是有暗流,面对源源不断的瀑布,水位却没有丝毫上涨,也没有流向谷渊的河道。
我和赵丽一次性奔跑过来,直到趴在水岸的石头上,才觉得安全。只是这个地方因为就在瀑布底端,哗声响彻,充耳的都是不绝的水花声,根本没有办法说话交谈。这时候只见赵丽向我打着手势,拢了拢衣衫,好像是在问我冷不冷。
刚才的一番生死捶扎浑身都热燥了,而一回到这里被瀑布上的水星子一打,就顿感寒意,竟然都没发现自己也正在拢着衣衫发抖。不过冷一点总比挨着那些毒虫蜈蚣担惊受怕要强,找了一块岩石背面和赵丽垫着背包坐了下来,这时候赵丽看到被自己倒在地上的有香烟和打火机,香烟是未开封的,外面有一层塑料薄膜,撕开来一看竟然一点也没有受潮。
赵丽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咳嗽了好大一阵子,才将香烟递给我:“王珊同学,陪着我腐败一会吗?”
我正抱着身体身体发颤,此时看见赵丽将点着的香烟送到了我的跟前,就有样学样的猛吸了一口。现在的很多女性也吸烟,但是我和赵丽却从未迂越雷池过,这时候都咳的脸红脖子粗了。不过说来也有奇效,径自吸了两口,好像身体真的没那么冷了似的。脸上脖子上被蜈蚣百足划伤的伤口也得到了或多或少的缓和。咳完了肺里的烟尘,反而神清气爽不少。
我双手抱着一个香烟放嘴里又贪禁的吸了一口,然后转身来问赵丽:“班长,万一以后上瘾了,戒不掉了怎么办?”
赵丽向我摇了摇头说:“没事的王珊同学,咱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还害怕摊上问题少女的帽子被心目中的男神嫌弃吗?”
“我不管,是你要我跟着你腐败的,以后有烟瘾嫁不掉了,你可得给我负责到底。”
我和赵丽都呲的笑了起来,然后又回忆了当年在学校里腐败的生活,争执着哪个男生比较帅,哪对情侣比较瞎凑,哪个老师比较性感。因为距离瀑布太近,说个话都得扯着嗓子喊,也没说多久就感觉嗓子眼沙哑疼痛。但是我们这时候谁也不敢喝湖中的水,各自忍耐浅浅睡着了。暧昧43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到了最后连口水都没得喝,这一觉睡的也是忽醒忽沉浑浑噩噩,乱七八糟的画面过电影一样梦境里回放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筛下来刺痛着我眼睛。
当我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时,只见身后的瀑布已经式微减缓,周遭的哗音也不再那般的冲耳。这时候赵丽已经不见了,地上留下一行用树枝写在泥土上的小字‘我去寻找食物,速回勿寻!’。
我坐起来四下又看了看,发现自己果真是身处崖渊之内,两壁都是高耸的断崖,这条崖谷好像是一座大山从中间被人劈开的一般。两边的断崖平整如同墙壁,而在这平整的崖壁之上千疮百孔的凹陷这一个个山洞。这些山洞生的毫无规则,不知道是不是人工所凿。但是身临其境我却有理由相信,这就是我们要寻的九蟒寨崖墓群了。那些山洞里面可能都住满了亡灵,是一个个阴晦的坟墓。
断崖很高,根本无法计算究竟有多高。据赵丽说,这个崖谷底部一纸是一片未被发掘过的陌生地带,好几次国家地质勘探人员想对崖谷做深统的勘探,但都因为种种原因以失败告终。因为没人能下来,对于崖墓群低谷的神秘世界也就更加让人好奇,没人知道这底下有什么,一些捕风捉影的神话色彩也大肆渲染而来,有人认为这谷底住着断尾神龙,每当雷公炸天之日,崖谷内都会回荡出震耳欲聋的龙吼声。而有的人却认为这下面链接着地府冥界,因为经常有人在上面看到崖壁上有穿着红衣的鬼魅漂浮。
崖谷也不知道有多长,因为这里棵木参天,也没有办法看到两壁之外的地方。但是我想如果要上去,攀爬岩壁肯定是不现实的。想想这么些年以来,那么多国家地质局的人都没有办法下到谷底,而自己现在站在谷底有怎么可能爬的上去呢。
想到这里我便有些懊恼,心想我王珊和赵丽两个貌美如花的大好青年,难道就要这要在这崖谷内做井底的望天蟾蜍了?
我扶着石头坐起来,才发现浑身酸痛的厉害,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真的变猪头了,脸珑肿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想想那百足蜈蚣实在是太毒恶了,被它足上的刺毛划伤就会肿成这样,那么要是被那张大钳子一样的短颚咬上,岂不是会当场毒发身亡?
想到这里我便不禁后怕,但是恍惚间这又意识到赵丽这是去了哪里?她去什么地方找食物?这里除了身后的湖泊就是树林,她该不会又进了林子吧。
想着我便有些为她担心,也不知道这树林内的巨蜈蚣白天是不是真的能安分守己的钻回石头缝隙下睡觉,万一有左,那赵丽会不会被伏击呢?
越想我就越发担心,但就在我心神不宁如坐针毡之时,对面的树林内忽然摇摇晃晃走过来一个身影。距离虽然任远,但是我能看到这人手上杵着一根像是单管快抢一样的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枪械。他的头上戴着钢盔,钢盔好像是不锈钢的,在树叶筛下来的斑驳阳光下闪烁着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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