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为眼前的景象感到神驰,脖子后面忽然迎来嗖嗖的哗响,当下就给我心中一阵犯怵,想必是那纸囮又撵了上来。而正在我想着如何应对之时,忽然又感觉到自己的左耳这边有个东西正在往前伸动。
于此我便想到是那白纸囮又想把头悄悄的伸出来偷袭我了,这东西还真是贼心不死,这么快就撵了上来。而就在我下意识的往右边转过脸来的时候,好像发自身体里面又出现了那个古怪的女子声音‘嗯?’了一声。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便意识到,这个声音来的凑巧,可能是在向我传递什么紧急信息。可是会是什么信息呢?
当下便让我生生的愣住了,正要往右边转身却在这时候迟疑了一下,然后我就在眼睛的余光里看到,这个正从我脸颊左边伸来的东西竟是那纸囮的手臂。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只纸囮竟然还有如此心机,会运用声东击西之法,用手臂自左边伸来,脑袋却埋伏在我的右边。可能是想让我在突然往右边转脸的时候,蓦然而上乘机强袭,来吸我的阳魂。
一切的发生与思考都在转瞬之间,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身体却已经不能自调,明明以余光看到伸来之物是那白纸囮的手臂,但是身体却在之前的下意识动作里往右边转了开来,即便现在意识到会有一张脸正等在右边袭击我,但因为时间太短自己根本没有收止动作的时间和能力。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当我将脸转过来的时候,果真就看到大奎正拱着嘴要来吻我,而我自己却正要往上撞。
大脑的运作总是超出身体的协调很多倍,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做什么都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到大奎的嘴唇往自己面门迎来。而就在他快要吻上我的时候,不知何故,耳边劲风一响,就看到侧面飞来一个东西正正当当的砸在了大奎的脑袋上,当即就将大奎的脑袋砸瘪了一大块,看着就像是足球泄了气,瘪凹下去了一样。
虽然知道这个人只是白纸人,不是真的大奎,但在看到大奎的脑袋生生的瘪了一大块的时候,我还是不由的心下一怔,忙往后怯开两步,和他拉来距离。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有一只鞋子从大奎脑袋上滚落下来,打着圈掉下了石梗。
我有那么几秒的迟疑的,但缓过心神这才想起来,这是蒙译的鞋子,又是他在紧要关头舍鞋相救。
被砸扁脑袋的大奎好像很气恼。皱着鼻子缓缓转身,想看看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人究竟是谁,脸上凹陷的地方也在渐渐鼓胀还原,看着和正在充气似的。
又一次险中脱身的自己也跟捡了一条命一样,连忙退后和大奎拉开距离。这时候再往下看,只见蒙译赤着双脚站在石梗下的石俑间,正满脸憎恶的看着大奎。而蒙译身后是舅舅吻妹还有胖子。胖子和吻妹搀扶着麻神甚太郎,此时脸上的神色都很不好看,看向大奎的眼神中也透着一丝诧异和恐惧。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过来的,而当我再见到他们的时候,就不禁的有些眼睛发胀,鼻自也随之酸涩起来,稍愣之下忙跳下石梗迎过去。
变成大奎摸样的纸囮,见自己的阴谋暴露了,显得无比气恼。看着我们皱了皱鼻子,显得面目可憎,但是很快又径自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指着身后用无比怪异的微笑向我们摇了摇头,好像是在说:你们想过去?想都别想。书仓网
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未等我们有何反应,这只变成大奎摸样的纸囮,忽然就跪在了石梗之上,然后双手往上延伸,昂着头,说了一通古里古怪的话,和念咒差不多。之后就张着嘴扯着嗓门发出刺耳尖锐的嘶吼声。
这声音听着就和有人在撕铁皮差不多,让人听得心燥神乱,连牙关都在发痒。此时的我们不免困惑,但很快站在跟前的蒙译就用食指顺了顺自己的八撇胡子,嗞的说道:“他这是在……召唤衢山大军?”
闻此我便感到事情不妙,而这时候吻妹等人也显的很错愕,面面相觑言不出的诧异。舅舅往头顶上淹没在黑暗中的栈道看了一眼后,紧着喊道:“快阻止他,衢山族人很有可能并没有灭族。”
闻此蒙译就一个跨步扑上了石梗,但正要用脚去踹这个人的时候,忽然就从石梗对面伸来一只白森森的手臂,一把攥住了纸囮的脖子。
我们都不知道石梗对面发生了什么事,但站在石梗上的蒙译此时就显得很慌张,忙要转身往回走却又出现了另一只手臂,迎空一伸就攥在了蒙译的脚腕上。
有那么一刻,我们都以为石梗对面出现了那种头发团子妖精,可是待看清楚后才发现,这只手臂并不像头发团子里的手臂那样消瘦露骨,这只手臂看着和常人无异,臂上的肌肤淋着水滴根本就是一个常人的手臂。
被抓住脚腕的蒙译显得惊慌失措,忙用另一只脚去踩他。而就在他挣扎着想要逃出的时候,忽然自石梗对面又伸展出现更多的手臂。这些手臂都勾着个手爪,指甲惨白刺眼,闪着寒光。很快就密压压的布满在石梗之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双。
渐渐的,随着这些手臂的延伸,我们看到从石梗对面忽然伸出一颗湿漉漉的人头来。这个人头披散着头发面无表情,空长着嘴,而嘴里没有牙齿和舌头。眼睛也是没有一丝神色,就好像塞了个鸽子蛋在里面那一眼,都是白瓷色调,在矿灯下闪闪发光。
吻妹见蒙译被这样的鬼怪绊住了脚,便连忙从口袋里找出折叠钢刀扔了上去。蒙译迎空接住钢刀,就在手上自若的挥舞了一下花哨,然后狠狠的此在了那只手臂之上。随着钢刀的旋转我们看到那只抓住蒙译脚腕的手臂整个的被他切了下来,而断去的手臂端口上喷溅出黑色的液体,染的蒙译满腿都是。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看到更多湿漉漉的人头从石梗对面伸了上来,一个个都是披散着头发的裸体女子,锁骨、***、洁白的肌肤,每一处都和常人无异,如果遮去了她那面目狰狞的脸的话,就会和一个妙龄女子刚刚沐浴洁身后的画面一样,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一只妖魔。
看到眼前的景象,身边的舅舅唐目结舌的说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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