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凉气,极度的焦急和悲愤之下,一滴眼泪竟从脸匡滑了下来,被寒风一吹就冰僵了我的整个脸。我心里喊了一句:舅舅我求求你了,醒过来好吗?你这行为是要把你亲外甥女送给女僵尸当晚餐你知道吗?
我最后还是咬住嘴唇,生猛地将发钗刺进舅舅的胳膊,那脆生生的味道让人作呕和窒息。拔出发钗鲜血呲的喷在我的脸上,我还来不及拂面,身后突然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了句:“捂住他的眼睛”。
我一愣,这个声音对我来说很熟悉,还是那个在石室里要把我往另一间石室里拽,然后将我敲晕的那个人。我一直以为那是自己当时撞上了石桌的底部,撞晕过去而做的一个梦。以为自己是因为太想念大鹿了,才梦幻出这样一个插曲。但从现在看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真的出现过,而且从他的声音上判断,极有可能就是陈鹿。
遇此我也无暇惊讶和犹豫了,想到这个方法或许可以试一试。我便踮起脚,迎后一挥,一把捂住了舅舅的眼睛。
视线受阻的舅舅整个人晃了晃脑袋,试图绕开我的手掌。就在此时我也明显的感觉到,他钳住我肩膀的力道减退了很多。心里千转百汇之下,我便见机往下一缩,摆脱舅舅的钳制。然后双手齐上抱在舅舅的头上,让他没办法再往前看。
这个时候吻妹刚刚将最后一个扣环拉到一半。见灾难迫在眉睫,便也容不得我考虑。想喊住吻妹是不可能的了,我也不可能一把将他拉开。怎么办呢?
我急的手心都长刺了。不容多想,就学起刚才大奎的样子,一个跃身扑在了冰玉棺上。
栤武岩寒冰玉棺釁的冰凉,让我的身体陡然僵了起来。也不知道大奎刚才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本来只是想先压住棺盖再说的,却没想到,这一行为却惹了众怒。只见几个人视线受阻后都明显一晃,脸上那种僵木的神情也一下子减缓许多。但他们却不能就此清醒,一个个像是被我扫了雅兴一样,脑袋晃了晃就伸手向我走了过来。
第一个把手伸过来的人是胖子。而我此时因为身体紧贴着寒冰玉棺,实在太冷了,所以情绪有点焦燥。眼看他们都勾着手指向我走了来,自己便已经六亲不认了。舅舅我都舍得扎,何况是这胖子呢。
我紧攥着发钗,握拳在胸前不停的发颤抖动。牙关咬的嘣嘣响,瞪足了眼睛看着胖子碎步迎来,当下也就发自肺腑里怒吼一声,扑面一挥拳,就把胖子的整只手臂给扎在了冰棺的玉壁上。届时只听胖子惨叫一声,捂着手臂慌忙往后退了去。见此我心里咯嘚一响,有知觉?心里那是百感交集啊!而势不容缓,其他人也跟着迎了过来,急切之下我就跟发赏钱一样,卯足劲把伸手来的人一个个的刺了一下。
胖子最先恢复理智,捂着手背蹦了一会,狰狞着脸问:“诶哟东家,你在干嘛啊?”
我怒瞋胖子一眼骂道:“还不快把扣环锁上。这个主就要蹦出来掐你了。”
而就在胖子要迎过来的时候,整个玉棺忽然猛地颤动起来。我一惊,低头透过寒冰玉棺的玉壁,就看到那女尸此时正瞪着那青蓝的眼睛,怨毒的怒视着我。我看到她龇着嘴,两颗有小手指长的獠牙从嘴边伸出来,压着下唇。唯一中文网
女尸举着双臂,此时正在用她那纤长的手指,猛抓玉棺。我看到寒玉上被抓出了很多的细痕。刚才大奎用钢铲生猛的砍在玉面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此时却能被她挠出了这么多的划痕,可想而知这个尸变后的衢山女王,是有多么的凶恶。
见此情形,胖子的资本主义私利本性就显露了。这时候见这寒冰玉棺中的女尸竟然这般厉害,哪里还会响应我的号召和指示?抱着胳膊瞪眼一愣,喊了一声:“妈呀!女僵尸……”就抱着装满金豆子的背包往栈道下跑了去了。
好在这时候其他人被我的发钗刺伤,又隔距了与这衢山女尸的视线传递,便渐渐清醒了过来。迟疑之下还是蒙译的反应快,见此便能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忙提前一步来将棺沿的扣环扣上。
这个时候我看到唯一扣住棺盖的那只扣环已经断开了一道裂痕,如果蒙译再迟疑半秒,这女尸必将能整个的推开棺盖。
舅舅和麻神甚太郎见玉棺整个的颤动起来,竟也慌乱了手脚,愣在那不知所措。但没过多久,舅舅的脸上忽然惊显一丝恍然,脸色一沉,就忙着喊了一句:“都别看她的眼睛,那可能是能猎取人心魂的狐狸眼——猎魂狐瞳。”
猎魂狐瞳?我听得不大真切,舅舅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有点颤抖,所以我也不能肯定这时候舅舅是不是说的这四个字。我心里暗自琢磨,难道这个衢山女王是只狐妖?
遇此那蒙译整个人也愣了愣,忙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到玉棺上。届时我才能如释重负的从冰冷的寒玉棺上滑下来。
我捧着双手来回跺着脚,那寒玉实在太凉了,简直就是块冰。扑在上面就感觉有股子寒流往身体里蹿。只是这一小会功夫,我的整个身体都僵木了,要是再拖延,我肯定是顶不住的。血液一凝固心脏停止运作,我也就能光荣了。
想想也亏了里面这位不是人。要是个正常的活人关在里面,现在估计都成冰棒了。舅舅说的什么时空逗留的说法其实一点依据也没有,我看这冰棺的保鲜原理还是跟咱们的冷藏冰箱一样,是物理冰藏。
我实在是扛不住这样的寒冷了,缩拢着胳膊浑身都在打颤。但是脱了衣衫的蒙译却显得无所谓的样子,站在麻神甚太郎的跟前跟个膘膀大汉一样,身上的腱子肉都一坨一坨的,十分健美。
大奎捂着被我刺伤的胳膊,已经有点恍惚了。愣着神紧着问我舅舅道:“韩老板,这个‘混沌胡同’是怎么一回事啊?”
舅舅也检查了一下臂膀上被我扎破的伤口,脸上一抽一抽的吃痛。一面龇牙忍耐一面回答大奎道:“是猎魂狐瞳。据说那是岭南的一种训尸的古法。用狐狸的眼泪擦尸眼,而让尸身尸变后拥有能够魅惑人心知的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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