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点着头,道:“只有女人才可以,你就当他们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乡村妇女。并且我听说这种巫术很残忍,被封在纸俑里的魂魄就没机会投胎转世了,要是遇水化了、遇火焚了,就算是魂飞魄散永远消失了。所以白纸嫠很脆弱,除了能走动,也没有什么危险性。”
见大奎这么一解释,我们这才稍感心安。但这些白花花会动弹的白纸人实在太恐怖了,尽管相信他们不会拿我们怎么样,但毕竟是鬼魂这一层面上的东西,觉得诡异就难免有些畏惧。
胖子见此也想说点什么给自己壮壮胆,抽着脸皮笑道:“这个陕西光棍也挺能设摆的哈,买不起充气娃娃,就发明了这东西。这白纸糊出来的婆娘,能暖床吗?”
我见什么话从胖子嘴里说出来就全然变了味道,就瞋视胖子一眼,啐道:“你除了不说就是乱说,小心这些白纸妞儿看上你的神膘,拽着你去暖床。”
胖子哼哼一笑,自知打趣的说:“东家你还别说,这些女鬼肯定在这地方给寂寞坏了。只可惜胖爷我没办法学**献个身,为群众服务,要不然留在着女儿国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见胖子这么一说,站在一边的吻妹忽然像是从他的话里悟到了什么,整个人一愣。看了胖子一眼,又转向大奎问道:“大奎,你说这些白纸人是谁给湖的呢?可能是徐福或者钟子凡吗?”
大奎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是他们。白纸嫠的身体毕竟是白纸,白纸不像尸体还能因为某种原因诈尸不腐。你看这些白纸人的身上都是很崭新的白纸,好像是才给糊的。”
“才给糊出来的白纸人?”吻妹径自嘀咕着,沉默许久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紧着又说:“会不会是韩老板他们给糊的呢?”
见吻妹这么一说,我也就觉得莫哀一是,可能他们出现的地方也就是我舅舅出现的地方,这时候自己有点对号入座了。但除了我舅舅还有谁呢?难道是陈鹿和那三个越南女人的杰作?
“我舅舅没事糊这东西干什么?而且我舅舅又不懂巫术”我还是否决了舅舅会做些事的可能性。
“不是啊,上次在陕西的那口大墓里,就是韩老板告诉我白纸嫠这东西的,韩老板其实懂一些巫法的。”大奎说着又看向吻妹说道:“吻妹应该知道吧。”
吻妹看着那些白纸人,又看了看头顶,忽然嗞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说道:“韩老板确实懂一些巫蛊和奇门之术。干我们这一行的多多少少也要会一点。但是……,这种东西也不是懂一点巫术和会糊纸人就行了的,韩老板从哪里招来这么多女人魂魄的呢?”
吻妹的话才说完,被他和胖子搀着的水哥忽然又哭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白纸人仰面痛苦,好生凄惨。哭的我们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随着水哥的哭声,我们看到那些白纸人跟着扬了扬头,但是因为他们没有五官面孔,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见此吻妹看了水哥一眼,有些惊骇的说:“白纸人好像是在哭,”
“哭?”我觉得匪夷所思,心想这些纸人没事哭什么?
吻妹注视许久又说:“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们很有可能就是韩老板给糊出来的。徐福的影阵可能就是运用了这些女子魂魄的怨念。而韩老板为了破影阵,就糊了这些白纸人。也就是说,韩老板当时并没有被影阵困住,他们早就找到了破阵的方法,——就是糊这些纸人。当时我们看到上面有火光,其实是韩老板用来防止和威胁纸嫠接近自己,而点燃的。”
见吻妹这么一说我,就有些错愕的问道:“你是说,我舅舅和那个麻神甚太郎一直在骗我们?”
吻妹点了点头道:“没错,韩老板早就破了影阵,但是找不到下来的路径。后来遇到了我们。他说的什么衢山女王有妖法,可能只是想支开我们。他们来这里肯定还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秘密。”
吻妹说着就转向青铜栈道的位置,但是我们此时都站在水晶石室跟前不能直视那边的情况,这时候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边做什么。
闻此我也隐隐有种被愚弄的失落感,就对吻妹说,:“要不然,我们过去看看?”
说罢我们几个也不顾舅舅的告诫,忙又往青铜栈道处走去。当我们又一次站在崖台上走近青铜栈道的时候,只见舅舅和麻神甚太郎都围在了那寒冰玉棺前看着里面。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此时一个个都面无表情。
见此我们就互看一眼,而就在此时我忽然又听到身后传来哗啦哗啦的纸张的哗响。遇此我也心知这是那些纸嫠也跟了过来,他们好像对我们没有那么的畏惧,和大奎说的纸嫠胆小的说词有点出入。一八
我回头看了一眼,见身后昏暗的崖台上密密麻麻站满了白纸人,他们好像对我们很好奇,一个个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黑暗里注视着我们。
崖谷间回旋的风声里,能听到纸张哗啦哗啦的响动,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接近了,这里的风越来越大,离得近了可能会被吹散。
吻妹也看了一眼身后,有点疑惑的说:“纸嫠跟着我们干什么?”
“白纸妹子很久没看见过男人了,有点对咱们挂念呗。”胖子说着就勾起手指对身后吹了个响彻山谷的口哨。
我见胖子做事没普连白纸人都调戏,就猛推了他一把骂道:“你要作死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舅舅和麻神甚太郎可能是因为胖子的这一声口哨察觉到了我们,用探照灯往我们这里扫了扫,然后就做了个招手的动作。、
见此我们都面面相觑,知道我舅舅这是在召我们过去,就感觉意外。谁也不愿意多想,稍愣之后就迎着走上了青铜栈道。
但是就在我们正要往前走的时候,身后的纸嫠忽然就跟炸锅了一样,哗啦啦的向我们奔跑过来。
那些白纸人看到我们要往前去了,就跟动怒起来一般,整体的向我们奔跑而来,一些迎在前沿的纸嫠,刚一接近崖沿就被劲风给卷飞了,飘而飘的就看不见了。
但是更多的纸嫠还是走下了栈道,一个个跟不要命了一样往我们这边扑。虽然大奎再三说起这东西就是一团烂纸,没什么危险。但是面对如此众多丧尸一样的白纸人,见了还是让人心里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
不仅是我,就连一直强调纸嫠绿色无害的大奎也慌了神,奔跑在最前沿。胖子和吻妹搀着水哥此时跑起来就落了尾。见大奎扛着背包落下自己了,胖子就紧着喊道:“喂,还讲不讲纪律啦,我们这里有伤员,你不该掩护我们和东家吗?”
风声越来越紧,也不知道大奎有没有听到胖子的话,不管不顾的一个劲地跑去了寒冰棺椁前。这时候舅舅和麻神甚太郎也看到了我们身后的纸嫠,但面上却没有多出什么颜容,好像对这些纸嫠的出现并不觉奇,理所当然一样。
纸嫠毕竟身体太轻,没办法快速奔跑。这时候我们喘着粗气来到寒冰玉棺椁前的时候,那些纸嫠都已经被岩谷间回旋的风吹的到处都是。这东西毕竟是寄有灵魂的,看是死物却又有着自己的思想活动。此时见在劲风里无法接近我们,也就只好作罢,没有被吹下崖谷的纸嫠都纷纷退了回去,消失在黑暗里。、
我们喘着粗气终于走近了这传说中的衢山女王棺寝,栤武岩寒冰玉棺吢。和梦境里有几分相似,当我接近这通明棺椁时,就感到一阵阵寒流直往身上逼,让人不由的缩裹起身子。但是我毕竟没有几个男人跑的快。在这种摇晃的栈道上下足也不实,便被落在了最后。
这时候当我再看他们时,就见几个人围在这冰棺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我当时梦境里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
见此我便心下惊骇,心想难道这口棺材里面的衢山女王真的和我撞脸了?世界上哪里会有这种事。当下也不敢多想,忙加快脚步迎上去往冰棺里看。
透过玻璃一样的冰棺,我还真的看到了一个恬静端美,艳丽妖娆的年轻女子。这人也确实穿戴汉族的凤冠霞帔大红衣衫,整一副新娘子打扮。而且这女人的面容竟然真的和我有几分神似。但只是神似,并不像自己担心的那样,就是自己的相貌。
见此我也就放心了,见他们还是盯着我在看,就忙申辩到:“看什么啊?根本就不像。”
吻妹有点摸不着我的话,紧着问我:“东家你说什么?像什么?”
遇此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太敏感了,但也不想多加解释,就转移目光继续去看冰棺里的女尸。
我们看到这女尸身上的衣服并不是穿在身上的,而是覆盖在身体上。也不知道她里面穿着什么。但很奇怪,这人好像没有脚,下半身被乱七八糟的衣裳缠裹着,但很明显没有身体部分显突,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