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胖子说的有点偏题,就紧着问他道:“你胡说些什么呢。他害你什么了?”
胖子往我这边移了半步后解释道:“东家你不知道,这种东西最不干净了。也只有男妹子喜欢倒腾,隔一般人可都是要绕道走的。都是些晦气邪门的东西,在泉池的时候,若不是男妹子要阿五下水底捞石头女尸,也不会撞上什么电鳗咬了脑袋吧。”
虽然我知道胖子的话有点强词夺理,但这个时候心里也是百味杂陈,一想到阿五的死,就觉得脖子发凉。虽然阿五的死是个意外,但这个意外的发生却离不开吻妹的好奇。如果吻妹当时不带他们去泉池捞石头女尸,这些惨剧也决然不会发生。所以阿五的死,吻妹是有一定责任的。
这样想着,我也觉得无缘无故弄这些尸骨是没有必要的。就紧着对吻妹说:“是啊!你没事弄他们干什么?烂的都没个人形了,弄出来有什么用?”
吻妹最后看了那些尸骸一眼,咽着喉咙有点惊惧的说道:“我也不是想把他们弄出来。只是他们都缩在一起,四肢和身体都堆成一团了,我想把他们扒拉开,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进步性发现。”
“一堆尸体骨头能有什么发现?难道你还想在他们身上摸个金元宝出来?”胖子不宵的说道此处,自己也微微一愣,可能是主观上有点见财起意了,这个时候也不再说什么邪晦的话,拢拢袖子道:“说起来也蛮有道理的哈。古时候又没有钞票,用的不是铜板就是碎银子。有的大官乡绅什么的,身上还多会揣个金元宝玉佩饰什么的。”
胖子说着就晃着大肚腩迎过来要往桌子底下钻,和刚才畏畏缩缩的自己彷若两人。这个时候我就在心里想,古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的一点也不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看来财富的魅力永远是不可估量的。
石桌很厚实,穹底很低,胖子爬进去几乎就是后背贴着桌底的。也不知道吻妹干嘛非要胖子往里爬,这也太难为他了。
吻妹把矿灯交给胖子,胖子就咬着矿灯心甘情愿的钻了进去。胖子的块头太大,一爬进去就遮住了整个视线,我们也看不到他翻/弄到了什么。
火把的光线也照不亮里面,隐隐灼灼只能够看到胖子撅着屁|股在里面翻/弄,灰尘到处都是。我想这些灰垢多半都是尸体的软体组织和衣裳腐烂出来的,就觉得邪恶,忙攥/住衣袖捂住鼻子。
吻妹也为这些灰尘紧蹙眉头,挥手扇了扇就对胖子喊道:“你看到什么了?先把他们扒拉开,看看尸体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物件。”
“男妹子你就放心吧,这个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怎么干,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是来帮你搬干尸的啊!”胖子撅着屁|股晃而晃的说着“不过我得先申明和强调一点。胖爷我犯大险爬进来可不容易,这要是真有什么好东西,可……,咦?”
胖子可能是发现了什么,说着说着忽然咦了一声,然后忙对我们喊道:“里面有好多钱。”
“钱?什么钱?铜板吗?哪个朝代的?”吻妹紧着问道。
“不是铜钱,是纸币。哦,是人民币,一沓沓的毛爷爷钞票呢。我们发财了知道吗?”
见胖子这么一说,我们就面面相觑,有点犯浑了,心想这三个人还都是现代人?
印有毛爷爷头像的百元票子发行可没多少年。新一代的更没有几年。但这些尸骨都腐败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会出现人民币呢,这有点太让人意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胖子在胡扯,或者说胖子是发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一眼看到就相当于看到了很多人民币一样,说的只是个比方话。所以我们也没敢太相信,就紧着喊道:
“什么毛爷爷,你先弄出来。”
见我这么一说,胖子就起了私欲,拖延道:“东家,我之前是不是说过这些钱,我要占大股份来着的?我这可不容易啊,这是应该的,你先答应我吧。”
“好好好,都是你的,你先出来。”我敷衍道。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有点被要挟的嫌疑,和我的性格不大符,就又补充道。“你快给我出来,不然我们搬个石头把这里堵上,你就一辈子和他们一起守着那些‘钱’吧。”
我说最后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冲,胖子听了可能是觉得我真的发火了,就马上蹬着双/腿翘着屁/股退了回来。
待胖子爬出来之后,我们这才发现他说的钱也确实就是人民币,红艳艳的现代人民币,每一张都显得格外崭新,只是都是散乱的窝在一起,并不像胖子说的那样一沓一沓的。
胖子盘腿坐在地上一边把那些钱往裤腰里面塞着一边嘟着嘴嬉笑着叨咕:“好多的钱啊,这么多数都数不过来。”
这些钱因为太凌乱了,所以才显的多。我就觉得这些钞票也没有多少,可能都没有十万块吧。
我这个时候就有点摸不清头脑的向吻妹问道:“这些钱是不是能够证明他们三个是现代人?”
我这样问着就猛地拍了胖子一巴掌骂道:“你没见过钱吗?别只顾着往裤裆塞,先数数有多少。”
“不用数了,可能是六万。”吻妹忽然说道。然后就拿过矿灯往石桌底线照了照向胖子问道:“你在那具尸骸身上发现这些钱的?抱着这些钱的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例如:她的手腕上有个铁镯子什么的。”
吻妹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对着石桌底下看,好像在寻找有这样特征的尸骸。而我此时却也已因为吻妹的话心底撤凉,腕上的铁镯更是膈手刺肤的要命。
“吻妹你说什么呢?你这算是咒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