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皇帝有40多个妃子,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闻名遐迩的香妃,而有人认为这个所谓的香妃是唯一的维吾尔妃子容妃。不过也无从考证了。在江西和浙江等地都出土过棺藏异香的女尸,都被说成是什么香妃,但经专家分析后才得知,那些香味主要是来源棺椁的木材和尸体生前服用大量草药有关。是不是真的有人生有异香,还真不好说。所以传说中的香妃究竟是不是真有其事,就有待争议了。从野史、诗词到舞台,绘声绘影大肆渲染,竟达到了真假难辨的程度。这在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所谓无风不起浪,在我想来,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既然出现了,就一定有她的存在原由吧。
原本是定在早上八点钟启程的,但磨磨蹭蹭就给拖到了中午。这时候大家都准备妥当,就准备出门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竟然发现秃子不知去向,失踪了。
见此潘莹就咬着嘴唇没好气的说:“这光头,肯定还是忍不住上山扒坟了。”
一大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无奈。张强深沉的叹着气说道:“这种人,就不该带上他,不管他吧。”
闻此潘莹就有些为难,思量良久才对我们说道:“不行,我们这几个人,一个都不能少,怕让别人知道了行踪且不说,我们几个都各有所长,秃子擅长爆破,对炸药配制很熟悉,我们可能会用到他。这样吧,你么几个先走,我进山去寻他,要是在下午三点钟之前我们还没回来,就不用等我们了。”
潘莹说着,就把肩上的背包交给大奎,又将一柄匕首插在小腿的扎带上。撸了撸辫子就转身往外走。
见此我就觉得不是很妥当的样子,这里这么多大老爷么,为什么非得让潘莹去呀,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我本想上前拽住潘莹,却被吻妹拦住了。待潘莹走后,吻妹就对我说:“东家,你是不知道,别看潘莹弱不禁风的样子,狠起来可不是一般的角色。我们这里几个男人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按倒她。她去找秃子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原本以为高速公路上的车子是吻妹安排的,后来吻妹才告诉我,那些车子都是黑市上的。叫做‘高速摆渡’,谁也不认识谁,在特别的联系状态下,他们会知道我们的方位,然后把我们带到想到的大概区域。不管是上车还是下车都要在高速公路上进行,一般说来是为那些犯过事的逃犯提供方便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只要你肯出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吻妹告诉我,别看从安徽到福建这么点距离,坐飞机也才千把块钱,但是这些黑车却收去了两万之多。一般跑高速摆渡的黑车都是俩个以上司机轮换开车,而他们本身也都是些亡命之徒。所以上车了就最好不要说话,大家谁也不想认识谁,各为所得也都是泛着大险挣钱。
因为现在我们有六个人了,吻妹不得不联系两辆高速摆渡。这时候见要等潘莹和秃子,可能得花费些时间,吻妹只好给了一点钱,让车子先走,我们重新联系。原因是有的高速里程卡里都有电子定位,车子停在高速路上的时间过长了,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的。
下一班高速摆渡吻妹定在两点半。等车子到了,我们坐上去最多等半个小时,届时潘莹和秃子还没来的话,我们就只能先走了。看看到时候,我们能不能给些钱,让船商再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也越发等的焦急,直到三点过后,吻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就对我们说道:
“不等了,只怕是口凶墓。司机开车。”
吻妹的话才说完,司机就发动车子渐渐前移了。这时候前方忽然就出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跨越高速护栏向我们奔来。见此我就忙晃着吻妹说:来啦来啦,他们来啦。
潘莹和秃子坐上车后都已狼狈不堪。身上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满脸都是炸药染上去的黑灰。在潘莹的脖子上甚至还有一道纤细的指甲痕,看着像是被人掐过。而秃子的身上更要糟糕,衣服都不能遮体了,满身的血痕,也不知道是雷管爆炸给碎石划伤的,还是怎么弄的。这时候看着就跟刚下线的冲锋士兵一样。
因为在高速摆渡的车子上,有行规在前不能说话,此时便不好去问他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而开车的两个司机可能也觉得我们这批人怪异,不停的往反光镜里看。脸上生满了好奇。
下了高速我们又赶了一趟乡村大巴。这时候都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了,来到海边我们就看见一艘不是很起眼的渔船点着红色灯泡,在海面上一晃一晃的,像是在向我们招着手,又像是黑色的城堡里面住着千娇百媚的妖魔。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这只大船忽然就想起了秽王的那口造型独特的棺材。两者并没有多少相似之处,可是我此时瞅着却第一个联想到了它。
这时候我就迟疑了一下,愣在当场看着摇曳晃动的船只在海浪里一浮一沉,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是没有了点依仗感了,觉得一旦上了船,可能就下不来了的那种抗拒感。
也不知道这种退怯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这时候我还真就胆怯了起来,一把揪住吻妹问道:“就是这艘船?客船?能载我们漂洋过海?”
吻妹还没回答我,此时潘莹却紧着解释道:“王珊姐,你别看这种船不起眼,在福建这一代可是出了名的能远航。只要不是大风季节,都没有问题的。很多渔农就依仗它养家糊口呢。而更多的是用来……”
潘莹说到这里就把声音降的很低,凑向我耳朵说:“走私”
早就听说宁德这一块非法走私的事情很猖獗,但没想到用来走私的交通工具是这种只有一个船舱的渔船。不过越是这种不起眼的船只越是方便走私器物。把东西压在船舱最底下,上面铺盖一层腥臭的海鱼,想去哪都成。
上了船,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让我们出示证件。我这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吻妹就一把将我拽到一边,然后对我说:“东家,我让你取钱,你取了吗?拿出来。”
见此我这才知道他们所说的证件原来是船票。而且还挺贵的,每人一万,我们六个人就得六万。
我这时候就有点心痛钱了,紧着问吻妹,就这种破船要一万一个人?豪华游轮也不见得有这么贵的,而且凭什么让我给其它人买单?把我当什么了?
吻妹也不想和我解释,就紧着催促道:“东家,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这可是要去救韩老板,韩老板可是你亲舅舅。”
见此我也无话可说了,这一次出来,我除了换衣裳什么都没带,以为有银行卡在手上,到哪都是客。早知道就不带了,红灿灿的六万人民币就这样没了。
渔船大概有五十个平方屋子那么大,只有一个船舱,横竖大约能乘出来二十个平方。此时当我们走进去,才发现里面挤满了人,横竖在里面都没地方下脚了。有年轻的姑娘依拢在老头怀里的,也不知道是父女还是什么关系。有光着膀子喝酒划拳的。喝声震耳欲聋。
此时整个船舱里都飘荡着很浓的烟味,呛得人直往外淌眼泪。
吻妹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一块放浮筒的地方没那么拥挤,便招呼我们过去。
我捂着鼻子走过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男人的手指,他本来是喝多了睡在了地上,这时吃痛惊醒了。一惊之下坐了起来就一把抱住我的腿,喊道:
“老婆,别走,我知道错啦,我再也不打你了,再也不带别的女人回家睡觉了,你就别走了,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呀。”
这人哭丧着喉咙喊着,把脸贴在我腿上,还一抖一抖的抽泣。
见此船舱里就霎时响起一阵哄笑,这时候潘莹见我摊上了麻烦,便迎上前猛踢了那人几脚,这才让我得意脱身。
坐在浮筒边上,我就问吻妹,这就是六万块的豪华游?会在我平凡的人生中留下精彩难忘的一页?
吻妹也颇显失望的摸了摸脖子,邹着眉头说:“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连个单间都没有。但是既然上了船就认了把。这种船航速很快,用不了几天我们就能到达琉球,到时候就算是熬过去了。”
说着潘莹他们也坐了过来。潘莹和秃子在下高速的时候找地方洗了澡、换了衣裳,这时候又变回了那个恬静俏美的姑娘。只是脖子上的那道指甲印却很显眼,而潘莹又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完全不放在心上,也没有想过要去遮掩。
我见那道指甲痕的地方又紫又肿,就觉得不妥,记得舅舅曾吓唬我说过,但凡被粽子尸煞划破的皮肤上,都会留下尸毒,得马上用糯米汁覆上拔毒,要不然会摊上大麻烦的。
我见潘莹脖子上的指甲印清晰可辨,便感到后怕,就去问他道:“潘莹妹子,你的脖子上好像受伤了,不要紧的吧。”
吻妹见我说到潘莹脖子上有伤,这时候也凑过来看。他见那伤口的地方肿胀发紫,反倒宽下心来,说道:
“哦,没事的,东家你看伤口有正常的炎症症状,就是没有尸毒。不过这个指甲痕是谁给掐的呢?你和秃子在那山上碰到了什么?”
潘莹这时候就有点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然后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道说不出来的闪烁。好像是忽然觉得我很可怕的样子。
“没什么,不是指甲痕,秃子炸墓道的时候让碎石给碰的。”
接着潘莹就向我们说了在所谓香妃墓里发生的事情。说起来还真算是九死一生呢。若不是潘莹及时赶到,只怕秃子这会儿就真的要客死异乡了。
原来,当时秃子见福建老乡说起山上可能有座香妃墓,就见财起意,准备带着定向雷管去炸出来瞧瞧。可是当他寻着香味走上大山的时候,就犯了混,因为山坡上的坟丘实在太多了,根本看不出哪一个是埋香妃的。也辨别不出香味是从什么地方飘出来的。这时候秃子忽然就想到福建老乡曾说过,那香妃墓是掏山所建,既然如此想必是在一个山洞里面吧。
想着秃子就开始寻找这个山洞。也巧了,在绿茵簇拥的一个石堆里秃子还真就发现了一个洞穴。洞口被杂木遮掩着,不是仔细去看根本不可能发现那里面有个石空。
见此秃子就来了精神,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干就干。晃着膀子三下五除二就扯开了那些邢刺和杂木,这时候一个见方有菱的石洞就出现了。在石洞的傍边刻着几行大字:“狝送梫,百步香,结良偶,槥中媾。”。
秃子是一个粗人,十二个字都认不到一半,更别说其中的意思了。这时候闻着从三洞里面飘散出来的阵阵芬芳,他就再也按耐不住心下的狂喜。摸了摸秃头,就把心一横,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