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黄,大家不必知道我的大名叫什么,叫我阿黄就行。”这是大黄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我唯一记住的一句话。
之后所有人都叫他“阿黄”,但是因为阿黄一米八几的身高,壮如牛的块头。所以我一直叫他“大黄”,我总觉得“阿黄”和“小黑”这样的名字太过庸俗,“大黄”这个名字才是真正的高端大气上档次,而且是一目了然,朗朗上口。
洗澡归来,我们三个人都笑的虚脱了。老三一只手揉着屁股,一只手在档里摸来摸去的不知道干什么。
“老三,你这自摸的功夫不错啊。前后夹击,双管齐下。”老五看着老三的样子调侃起来。
老三不理老五,扭头对着我,双眼怒视:“套儿,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得负责!”
我双手抱拳,对着老三鞠了一躬:“三哥放心,将来嫂子的问题就包在小弟身上。如若小弟不才,能力不足。小弟定会联合宿舍所有力量服侍嫂子,定会包嫂子满意,让嫂子怀上骨肉。到时候一定让孩子认你做干爹。”
老三抬起短腿准备踢我,我只是稍稍后撤一步,老三就腿短莫及了。
没想到鬼子在后面突然袭击,一脚踹到了我的屁股上。
“套儿,你小子真不地道。差点儿净了老三的身,还意淫了三嫂。”
老三听了鬼子的话充满感,办事全面,考虑到位。说话的时候会顾及所有人的感受,既给足了别人面子也能表达自己的想法。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外交家,大黄建立关系的能力非常强,入学不到一年在校园里就成了红人,所有人对大黄都会竖起大拇指。大黄建立关系的看家本领就是喝酒,而且酒量惊人,人送外号“黄两瓶”,两瓶白酒下肚,面不红心不跳。
但是今天的大黄却是烂醉如泥,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浑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不归大脑支配了。
我们赶紧上去接过大黄,废了九牛二虎,外加一头驴的力气才把大黄拖到宿舍。刚一开门,大黄气运丹田,力发肠胃,双口大开。一道高压酒汤直冲云霄,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直接打在了窗户上。窗户上的玻璃被喷的“铛铛”作响,他们宿舍两个来不及躲闪的同胞瞬间被吞噬在了这排山倒海一样的液体中。
伴随而来的就是一股韭菜,香菜,水煮鱼,香辣虾,大盘鸡,等等等的混合味道。加上白酒的调味,这气味立刻占据了宿舍的所有领空,把新鲜空气逼到了窗外。
我们把大黄放到了他的床上,盖上被子。我扭头对鬼子说:“鬼子,你闻闻,这是不是你们徐水刘伶醉的味道。”
鬼子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扇着风:“这肯定是假酒!”
我们几个实在是受不了这复杂的气味,纷纷退出了他们宿舍回到了我们的狗窝。
见我们四个回到宿舍,小八摘下耳机问我们:“外面刚才干嘛了?我怎么听见火星撞地球的声音了。”
老二站起来,用鼻子用力闻了两下:“我还问道一股原始海洋里有机汤的味道,还发酵了,有一股酒味儿。”
我们赶紧脱下衣服,扔到老三的盆里,老三很不情愿的拿去了水房。
三人换上了干净衣服,鬼子翻了半天翻出来一件没有味道的,点上一根烟说:“小八,你见过消防队灭火的时候用的高压水枪吗?”
“电视上见过。”
我抢过话来说:“给你举个形象点儿的例子吧,老五每次放屁的时候,要是夹杂着某些物质。在巨大的作用力下,一涌而出的场景,你想想过吗?”
江哥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说:“老四,你真恶心。”
老五赶紧说:“刚才黄两瓶一进宿舍一口就吐了,掉下来的酒菜遍布他们宿舍所有的地方,犄角旮旯一个都没落下。那威力比核武器差不到哪儿去,美国人要是把他请过去再也不用研究生化武器了。”
老五说着拉上从水房回来的老三情景再现了一次。
就在我们给小八描述刚才的场景的时候,隔壁的大黄又开始新一轮的爆发。大黄平躺在床上,嘴里又开始一股股的喷发。喷出的液体顺着被子流到床上,再顺着床流到地上。如果您想象不出来,那您就想象一下,火山喷发,趵突泉,还有海豚喷水的场景,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晚上熄了灯,我们把宿舍的门窗关严,确认一丝空气都进不来了以后纷纷上床睡觉。
第二天我早早的醒来,经历了这次要命的贴海报经历之后我决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踏上了许久都没有去过的教室,到了教室所有人都和我打招呼,就好像我出现在教室是一件百年不遇的事情一样。刘荣见了我更是兴奋,把我拉到她的身边说:“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连你这种人都来上课了,是不是想我了?”
我差点儿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手抽她一巴掌,不过其他男生看见刘荣把我拉到她的旁边纷纷投来了羡慕的眼神,这才让我放过了这丫头。
但是在教室刚坐几分钟我就后悔了,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如坐针毡,焦躁不安,双脚发麻,头晕目眩。看来我这辈子和上课是扯不上关系了,从那以后我也是彻底的打消了上课的念头。
就在我追悔莫及的时候,宿舍里正在发生一件大家闻所未闻的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