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灸舞就来到了九五科学院,太久没观察银时空了,都不晓得修那边怎么样了,真是失职啊。坐在时空检测仪前,听着院长的报告,灸舞的头脑在高速运转。
“盟主,据我们所知,火焰使者的确在两年前试图恢复过银时空的秩序,我们的观测和火焰使者本人都已经证实了这一点。”院长尽力将这几天发现的问题说得详尽一些。
灸舞皱着眉头,难怪火焰使者那么肯定银时空的危机从十七年前就开始了。可是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提过两年前的那次呢?真想打个电话去问清楚。这样想着,灸舞的手已经伸向时空电话了。
院长忙阻止了灸舞的动作:“盟主,不要问了吧。”
灸舞不明白地看向院长。
“我个人以为,两年前那次的修复并不成功,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是治了标没有治本。对于火焰使者来说,完全可以算是一次失败的经历。盟主,我想,火焰使者这次会这么热心帮忙,多少也有想弥补的意思。这个伤又何必再去捅一下呢?”
灸舞想了想,放弃了打电话的念头,他转向院长:“可是是什么导致火焰使者的失败呢?”
“我想是影响时空秩序的原因。这个原因一直都没找到。从十六年前,先盟主就曾无果而返。火焰使者应该也是碰了一个不小的钉子吧。要想彻底查到影响时空秩序的原因,单单靠高强的异能是没有用的,还得深入银时空,经过长期的观察才行。显然,当时的火焰使者没法做到。这次修出事被困在银时空,倒是给了东城卫这样一个机会。我想,火焰使者也是看重了这一点吧。”院长说得很客观。
灸舞点点头:“看来真是这样了。修知道时空秩序是十七年前就存在了吗?”
“这个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灸舞“哦”了一声,想了想:“马上通知冥、戒、镫回铁时空,到这里来一趟。还有,左院长,你也别离开,我想我们几个碰个头,开个小会吧。”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很快,冥、戒、镫就随左院长来到了九五科学院的小会议室,灸舞已经等在那里了。三人刚要行礼,灸舞就摆手道:“行了行了,别学你们团长了,我就那么像老头子吗?左院长,你最博学了,你说说,我很像老头吗?干嘛一个个都喜欢对我行礼,说‘属上属下’啊?”
左院长囧得半天就说了两个字:“这个……”
冥、戒、镫又要不知所措了,每次遇到灸舞这样的质疑的时候,他们都如修一般感到尴尬,都不晓得到底要怎样面对灸舞才是对的。
“那个,盟主啊,我认为尊卑有序,必要的礼节……”左院长觉得有责任对小盟主灌输一点尊卑观念,只是他刚开了一个头,就被灸舞打断了。
“左院长,你对这个很有研究吗?那好吧,你回去写一个相关的论文好了,嗯,字数嘛,你是科学院的院长诶,当然越多越好。”灸舞憋着笑,一脸严肃。
左院长觉得被人敲了一闷棒,真是应了那句,在这个小盟主面前就是躺了也可能中枪!真是的,没事多什么嘴?但他不敢反驳,只好答应道:“是,属下回去就写。”
灸舞却摆摆手:“不急不急,我给你三十年的时间。三十年后的今天你再交给我吧。不过,这篇论文交给我之前不许再跟我说什么礼节什么属上属下了啊,啊,你要是特别想说的话,那就记下来在论文里说好了。”他说完,看到左院长想反驳,忙又郑重其事地点头道,“嗯,这是命令!”
左院长感觉自己已经满脑门都是汗了,但还是说:“属……遵命!”
“好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灸舞拍拍手,好像干完了一件很了不起的活儿一样,“我们开会吧。”他看了看唯唯诺诺围着他站着的四个人,好奇地问“你们不坐吗?那会议室干嘛要放这么多凳子?”
四人心里滴下一大滴汗后,都坐了下来。
“你们三个说吧,修这十几天都在干些什么?”灸舞等他们坐下来就问道。
东城卫的三个互相看了看,冥和镫都用眼神怂恿戒说,戒无奈地挠了挠头,尽力简明扼要地将银时空最近发生的事报告给了灸舞。
灸舞越听眉头拧得越紧,什么跟什么?用异能摧毁水母炸弹那可以说是为了保全东汉书院;可是跟袁绍那是在干什么?争风吃醋吗?修他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呼延觉罗·修啊?
戒讲完很久了,灸舞都没有出声。其他人也不敢轻易说话,深怕哪里不对又中枪了,虽然小盟主的惩罚都是很无厘头,没有实质性危害的,可是很糗诶,尤其是在三个人以上的场合。大家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灸舞生了一会儿闷气,抬头看了一眼四个大气都不敢出的家伙,微微叹了一口气,算了,跟他们生什么气?正牌主儿又不在。他想了想,看向戒:“还有什么吗?都说完了?”
三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冥说道:“大体上是这样啦。不过,修想见你。”
“什么?”灸舞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冥。
冥缩了缩脑袋,碰了碰镫。
镫一惊,接过话:“啊?啊,是啊,修很想见你。”
灸舞又皱紧了眉头。其实他也蛮想见修的,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修,然后狠狠地训他一顿。可是他又不敢。如果一开始修在银时空是出于无奈,第二次将受伤的刘备带走将修留下就是他灸舞一手促成的了。他并不后悔这样做。就是害怕见到修跟自己商谈某些他解决不了的事情。而现在看来,他想不出修要见他还会为了什么别的事。
“盟主见吗?”戒问道,他们总该给修一个答复。
灸舞摇摇头:“我没空见他。有什么话你们带过去就好了。”
“还有,修一直在担心,他这次摧毁水母炸弹,是不是又破坏了时空秩序,你是不是又要惩罚他?”镫终于将修寝食难安的问题问了出来。
“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灸舞真的不想面对这个,每次东城卫问起,他就觉得心里的不安在蔓延。压下这种不安,为修找了一个借口,“银时空的危机从十七年前就开始显现了;并不完全是修造成的;”
戒点了点头:“火焰使者上次对巫马炎说过,当时我们都在。”
“哦?你们还没告诉修吗?“
“没有得到你的命令,我们没敢告诉。也怕修因此放松了对时空秩序的警惕。“冥答道。
“很好。但是,现在得告诉他了。虽然时空秩序在两年前被火焰使者短暂的恢复了,但是影响时空秩序的潜因素还在。所以银时空的危机还是存在的。他得留意这些潜因素。找到它们,才是找到解决银时空危机的根本。”灸舞严肃地说道。
冥、戒、镫都点点头,表示会把话带到的。
戒却提出了一直都在困惑修的另一个问题:“修一直不能确定,银时空的走向问题。他不太清楚,怎么做才能保证没有偏离银时空该有的轨道。”
灸舞笑了笑,看向了左院长,摊了摊手:“这个,就交给左院长了。他的发言比较权威。”
左院长不好意思地稍稍欠了欠身,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到目前为止,我们九五科学院还没研究出解决银时空危机的办法。虽然银时空是银时空,三国是三国,但是我们建议盟主,现阶段只有尽量让银时空照着三国的大方向走这一个方法可行了。大方向是定下来了,其他的细节问题并不是很要紧的,只要修注意一点就是。“
灸舞点点头:“我也这样想。目前只能是这样了。另外,我希望你们告诫一下修,记着他是叫呼延觉罗·修,而不是叫刘备!”他没再多说关于修和阿香的事情,他觉得,响鼓不需要重锤的,修他懂得。
冥、戒、镫又何尝不懂得呢?只是他们心里却早打下了其他的主意。修的决定就是他们的决定,不管前面是什么,他们都会一起的,就算灸舞让他们万劫不复他们也在所不辞。
峡谷里,康森一直到第二天才又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