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吃货,你怎么懂?”唐笑霜侃侃而谈,“你比如说我,像我这种年轻娇嫩的小姑娘,舌头也比较鲜灵,红润润的,你瞧,是不是?”
她把舌头伸出来乱颤,粉红的丁香小舌,在月光下有让人心旌摇荡的媚惑力量,鬼君心里一酥,便有些心猿意马,这时,只听唐笑霜又说:“你是老人家,你的舌头就不会有我这么鲜亮的颜色,也不会有我这般灵动,我的舌头能卷起来包饺子,你的肯定不行!”
“舌头……怎么包饺子?”鬼君的心嘭嘭直跳,脑中模糊的想,要是现在能把这小丫头包起来就好了。
“就像我这样啊!你不信也试试!”唐笑霜笑着将舌头卷起来,两边竖起,倒真跟包饺子似的。
鬼君不自觉也将舌头伸出来,学她的样子去卷,只是,怎么卷都卷不成她那个样子,唐笑霜笑:“我说吧,你卷不成吧?你要这样……”
她的小胖手伸出来,在他的嘴边做着比划着,不时伸舌头做示范,鬼君被蛊惑了,傻傻愣愣的随着她做,正卷着呢,忽觉舌尖一麻,继尔,唐笑霜得意的笑声在耳畔响起:“一二三,倒!”
她的话音刚落,鬼君身子一软,“咕咚”一声栽倒在屋顶上。
“哈哈!小样的,跟我斗!你还欠点火候!”唐笑霜撸撸袖口,拍掌大笑,“臭老鬼,你是吃饱了撑的吧?闲着没事在家看孙子不好吗?非得过来轻薄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看姐姐我今天不把你做成卷心菜吃了!”
她嘻嘻哈哈蹲下来,伸手去揭鬼君的面具,哪知本来瘫软在地的鬼君,却突地弹跳而起,一个纵身,踉踉跄跄向别处屋脊掠去,唐笑霜愕然,张口叫:“不是吧?怎么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喂,你怎么可以没中毒啊!这是极品迷药啊!”
鬼君不理她,只顾一路向前奔,远远的,听见唐笑霜还在那里咕哝:“中不中毒给句话啊,老是玩炸尸有意思吗?啊,怎么可能没中毒啊,该不是真的是鬼变的吧……”
鬼君听在眼里,笑得肚子疼,可一笑,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忙找个角落猫起来,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拼命往舌头上洒。
过了一会儿,眼前没那么晕了,他窝在那儿休息了一小会儿,头顶,唐笑霜在屋顶上踩来踩去,显然是在找他,一边找一边自言自语:“这么快就没影儿了,没理由不中毒啊,妹的,可憋死姐姐了!煮熟的鸭子飞两次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咕哝一阵,寻不到人,便怏怏离开,鬼君喘息一阵,捂着发麻僵硬的嘴,转入一处巷道之中,一阵飞速窜行,他出现在温府门前。
温府的大门虚掩着,温良窝在门里的石桌上打磕睡,直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叫得含糊又生硬,他揉揉眼睛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具。
他伸手将那面具扯下来,面具下,露出颜无欢哭笑不得的俊颜。
说是俊颜,其实也只是上半截脸还可以看,下半截脸,从鼻端开始,已经惨遭毁容了,一片青肿发紫,那张嘴更是肿得翻过来。
“哗!”温良咧嘴大笑,“王,今晚的造型很别致啊!”
“闭……嘴!”颜无欢含糊不清骂。
可看到他这千百年难得一遇的滑稽模样,温良的嘴哪里能闭得上?他非但没闭上,这会儿都笑得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你说你无不无聊啊!”他撇嘴数落着,“闲来没事,扮成别人去逗自己家小媳妇,你那小媳妇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哇!”
颜无欢苦苦脸,他当然知道,可是,他事先做了防备的,他一直很小心很谨慎,时时刻刻的在防着她,可是,谁能想到,她跟他聊天聊得正有趣时,会突然出手呢?这小骗子骗人的功力简直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亏得你随身带着解药!”温良咕咕笑,“不然,真毁容可怎么办啊?”
“毁容的结果……也是那死丫头来承受!”颜无欢含糊不清回,“反正本王的脸,是给她看的!她毁了,她自已难受!”
“无聊的人哪!”温良耸肩,摇头,“这都两次被她坑了,兄弟奉劝你一句,下回啊,别再玩这游戏了!”
“不行!”颜无欢拧着眉毛摇头,“本王还就不信了,非得降住这死丫头!”
“以武力降服,你有十成胜算!可要是拿脑力……”温良撇嘴摇头,“事实证明,你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
颜无欢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转而又问:“交待你做的事,你都安排下去了吗?”
“妥妥的!”温良回,“武小小也下了药,武颜边境那边这会儿应该已经开战了,明儿结果就会出来,想来应该是战果喜人!”
颜无欢“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温良打了个呵欠,可怜巴巴问:“王,还有什么命令?没有的话,属下要去睡觉了!”
“有那么困吗?”颜无欢看看天,“本王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困?”
温良苦苦脸:“王,那能一样吗?您是去谈情说爱,我可是殚精竭虑心血熬尽啊,求王可怜小的,让小的去睡觉吧!再不睡觉,小的就熬成太监了!”
颜无欢轻哧一声,说:“你睡吧!本王去瞧瞧府里的太监!”
府里的太监武小小,此时正处于极度的亢奋和愉悦之中。
温良给他下的药,也算是极品,自然还是由漠王府李思景药室出品,质量功效那是杠杠的,刚服下不过小半个时辰,武小小便浑身酥麻,不能自已。
人人都以为他是个太监,其实,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发现这一点时,他也是兴奋至极,想一想,那还是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那时他刚被派去照顾武轻纱,因为是打小入宫的太监,又男生女相,武轻纱便把他当女孩子看,换衣沐浴什么的,也不会刻意的避着他。
也不知是因为他当时入宫早,在年幼时便已净身,净得不够彻底,还是因为频繁受到刺激,以致再次发育,总之,某一次,他突然发现,自己又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了!
这个发现令他惊喜异常,而因为他天生生得皮白肤嫩,个子又小,男性特征并不明显,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从来没有人发现他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