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风听了宋青书和小王爷的事,心里猜测宋青书大约是避讳着什么,小王爷被他金屋藏娇了,宋青书不想让武当派的人知道小王爷的存在。*****$百=度=搜=四=庫=书=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而且错得完全离谱。宋青书不仅没有掩盖小王爷的存在,而是十分坦然地把他带到了武当大厅里。
关系到武当下一代最可能当选掌门之人的终身大事,武当所有说得上话的,有些身份的人都集中在了武当大殿内。
张无忌和郑小风赶到的时候,就见武当大殿里坐了满满当当的道士。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人人脸上都带着复杂之色。张三丰坐在正上首,武当七侠除了已故的张翠山都到齐了,连坐着轮椅的俞岱岩和殷梨亭都来了。
郑小风注意到给殷梨亭推着轮椅的人正是杨逍。
中间跪着宋青书,小王爷一脸倨傲地站在他旁边。他们俩人是全场的焦点。而一旁的宋远桥则是气得暴跳如雷,手拿着一根棍子一副要执行家法的模样,一旁的莫声谷拉住他不让他动手。
郑小风立刻秒懂了:宋青书这是带着小王爷要当众出柜啊!一个侠二代,一个官二代,还真是符合x二代“无所畏惧”的性格特点呢!
想到了这点,郑小风看宋青书的眼神立刻不一样了。有担当,有责任心,有勇气的男人就是好男人啊!
郑小风决定抛弃有色眼镜,摒弃原来对宋青书不好的映象了。若非此刻他说话也没人能听得到,他一定给宋青书喊声加油。出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定会遭到来自家长的极力反对,看宋远桥的怒气冲天的表情就知道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不怎么配合的小王爷!
宋青书夹在中间十分为难,他拉了拉身旁小王爷的衣角,示意他跪下来,自己磕头道:“父亲,还请您成全我们。儿子是真心喜欢扎牙笃的。”
小王爷哼了一声,“宋青书,你干嘛求他!我让你跟我回大都你不去,那样我们就不用受气了,我爹肯定不会为难我们。”
宋远桥气得把手中的棍子指着小王爷说不出话来。
宋青书忙站了起来,拉住扎牙笃,“你别乱说话!他是我爹。”
扎牙笃把头转向一边,不说话了,却似乎很不服气的样子。
宋青书的脸色十分为难。
郑小风听不厚道地乐了,都说女媳和母亲的关系不好,看来男媳和老爹之间的关系也不好啊,宋青书夹在中间可有的受了。
张无忌叹了口气,随后走了过去,抱拳对宋远桥道:“大师伯,你先消消气。宋师哥怕也是情之所钟,不由自己,并未犯什么大错。还请大师伯您能仔细想想,能成全了宋师哥。”
宋青书闻言,感激地看了一眼张无忌。
宋远桥震惊地看着张无忌,“无忌,怎么你也这么说?青书将来是要当武当掌门的,怎么能和一个男的相好?!”他顿了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神情黯然的殷梨亭和他身后的杨逍,改口道:“就是能。可是这个扎牙笃可是蒙古人,还是七王爷的儿子,武林与朝廷素来势不两立,我们武当之人断没有和蒙古王族交好的道理!”
张无忌见他言辞激切,一副不容商量的余地,便道:“大师伯,无忌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是劝您且先不要考虑这些,宋师哥是您的儿子,您就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为宋师哥着想一下。”
说罢,便转身走到一旁的空座上坐了下来。
宋远桥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颓然地坐了回去。
满座寂静,毕竟宋青书这事是属于家事,宋远桥一旦不说话了,谁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三丰打破了满室的寂静,叹道:“远桥啊,这事还得你看着办。无忌说得不错,你作为青书的父亲是该替他好好想想,放着不管也罢,还是阻挠也罢,都由你决定。梨亭的事当年我便是放着不管,由他们自己闹,结果这么多年也没闹出个结果。这世间的情情爱爱岂是一个乱自可以说得清的,为师老了,就不多说什么了。”
殷梨亭动了动嘴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黯然地闭上了眼睛。
杨逍担心地看着他。
宋远桥思虑了片刻,站了起来道:“师父,容弟子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宋青书叫道:“爹……”
宋青书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青书担心地看着宋远桥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有些疲惫地对小王爷道:“我们先回去吧。”
小王爷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想了想又闭上了嘴,乖乖由着宋青书拉着他走了。
当事人都走了,剩下的人也都慢慢散了。
张无忌走到殷梨亭和俞岱岩身边,关切地问道:“三师伯,六师叔,可感觉好些了?”
殷梨亭略笑了笑,“已经觉得伤处清凉许多了。想必未来几天就能看出效果。”
俞岱岩叹道:“我都残疾了二十多年,若真能治好,也是老天对我的恩赐了。只是这个恩赐怕是不容易得来啊!”
张无忌安慰道:“三师伯快别这么说。黑玉断续膏乃是奇药,一定会治好三师伯的身残的。”
俞岱岩:“但愿如此吧。”说罢,手转动着轮椅离开了。
殷梨亭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笑道:“无忌,多谢你这次拿到了解药。否则我真担心我会像三哥那样,一残就是二十多年,那样倒不如死了干净。”
杨逍忙道:“梨亭你不要胡说!”
殷梨亭却似乎没有听到杨逍的话似的,依旧对着张无忌道:“无忌,你和青书年岁相差不多,也能说得上话。六师叔希望你能劝劝青书,情爱二字不过是一时冲动所造的孽果而已,那小王爷终究是朝廷的人,让青书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而寒了你大师伯的心,背叛了武当。”
张无忌急切道:“六师叔,我相信宋师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为了那小王爷背叛武当的。”
殷梨亭淡淡道:“凡是没有绝对。你不是青书,你怎知他不会?更何况,当年我的事你也清楚,有我这个前车之鉴在,焉知青书不会一时糊涂做出后悔终身之事?”
张无忌被堵得哑口无言。
郑小风琢磨着:殷梨亭能说出这番话,那就说明他还没有原谅杨逍。那么杨逍……的追妻之路仍是任重道远?!
杨逍神色黯然,看着殷梨亭小心翼翼道:“梨亭,你——”
殷梨亭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对张无忌道:“无忌,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杨逍连忙推动了轮椅。
张无忌看着他们二人,在原地站了许久,才下定决定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了大殿,郑小风奇怪:这条路好像不是去他们住的客房,张无忌是要去哪儿?
直到到了一座看着眼熟的小院,郑小风才知道他是来宋青书的住处了。上次来因为是晚上,郑小风又被蒙在披风里带了过来,所以他只看着这个院子眼熟而已,今天白天来了,郑小风才知道武当第三代首席弟子的待遇是多么一等的优厚。
独立小院就不必说了,占地面积广也不必说,但是建筑的精巧细致,处处透着典雅秀美,就足以让郑小风眼红了——这座院落可是可以媲美前世富人居住的别墅了啊!
张无忌敲房门,门自动开了,他走了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宋青书的声音,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扎牙笃,你就当是为了我,就不要争对我爹了好不好?”
扎牙笃不怎么甘愿道:“我可是堂堂小王爷,怎么能向武当道人屈服?!你要是担心你爹会不答应我们,我不是说过了,我们完全可以回……”也不知宋青书做了什么,扎牙笃的声音忽然消失了。
张无忌的脚步顿了顿,才走了进去。
郑小风看到宋青书和扎牙笃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侠二代抱着一个官二代亲嘴,还亲得挺缠绵,小王爷被抱在宋青书怀里,脸色红得可以,一副软软萌萌的小模样。
郑小风心下感慨:原来小王爷的声音是被亲得消失了。
不过,话说他还真是没有想错啊,他们两个人,宋青书是攻,小王爷真是妥妥的受啊!
张无忌干咳了一声。
宋青书迅速从小王爷的嘴巴上离开,转头目光凌厉地看过来,看到是张无忌,表情放松了下来,却惊讶道:“无忌?你怎么来了?”
张无忌笑道:“我来看看宋师哥,问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小王爷靠在宋青书怀里,神情一点也不扭捏,道:“你就是那个明教新任教主张无忌?”
张无忌点头道:“正是在下。”
小王爷走了过来,围着张无忌走了几圈,打量了一番,最后似乎不屑地又走回了宋青书的身边,撇嘴道:“也不怎么样嘛!还没有青书长得俊呢!”
郑小风立刻乐了:这位小王爷的性情还真是……真是直爽啊!想什么就说什么!
他还蛮喜欢这种性格的人的。
宋青书原本对小王爷围着张无忌的举动有些不满的神情立刻僵了,他尴尬道:“无忌,扎牙笃还小呢。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扎牙笃闻言立刻不满道:“宋青书我都十五了!”
郑小风在这一刻忽然产生了把张无忌和宋青书都拉出去祭出包大人的狗头铡的冲动,让这两位师兄弟同时命丧黄泉,理由嘛,当然是猥亵未成年人了。他和扎牙笃都不满十八周岁呢?
张无忌不在意地笑道:“无妨。宋师哥英俊潇洒,的确是我不及的。小王爷此话所言非虚。”
这话纯属谦让了。张无忌和宋青书俩人都知道,宋青书尴尬地干咳了一声,索性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小王爷扬起了下巴,好像在说“算你有自知之明!”。
作者有话要说:呼……考试终于结束了。
我回来啦~~~可以实现我原本说的寒假每天3000+的承诺了。
因为我妹妹来找我玩了,所以这两天我还没有离开学校,等22号我到家了,时间充裕的话,说不定每天多更也说不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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