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燕与大汉在小小的草屋院中大战了五十多回合,燕有些顶不住了,累的通身是汗,正在此时,大汉的擎古钺平着奔她的腰部便砍,说实话,这一斧子要给砍上那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得分手,骆燕脚下发软想躲是躲不开了,于是把离魂锏往自己前面一竖,把眼一闭,只等着听天由命。
且说骆燕只感觉两个膀子,身体像是被大铁锤重重的砸了一下,只听得当的一声,再看骆燕像颗炮弹一样,平着飞了出去。
她的后身就是连绮的小草屋,骆燕的身子横着飞出去,正撞到草屋的一根柱子上,但骆燕可没停下来,接着又触断的草屋后边的柱子,草屋全靠四根柱子支着,这断了两根哪里还撑得住,稀里哗拉,轰然倒塌,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骆燕感觉两肋发涨,胸口发热,小嘴一张,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洒在外,豆大不汗珠成串的往下滚落。
骆燕的情形很糟,可这边大汉的情形也没好哪去,且说那大汉,用力过猛,大斧子正砍到离魂锏上,若按常理,骆燕再有本事,她也休想撼动敌人,但是今日那大汉就像骆燕一样,身体被震飞,平着射出去,把他家的院墙撞塌,又撞倒了院外的一颗树,重重的摔在地上,众人就感觉大地跟着颤动一下,但是那大汉真不含糊,龇牙咧嘴硬是没受内伤。
连绮那么沉稳,此时也吓的颜色更变,几步跑来那大汉面前,急的几乎落泪,关切问道:“天哥你怎么样?”
大汉一轱辘身,从地上起来摸着后脑勺,眦了眦牙傻笑,连绮一看破涕为笑,轻锤了大汉胸口一下。
这一震大汉的冲劲一过,倒像个极好的人了。
大汉无事,但骆燕可真受不了,一口血喷出还没完,稍有移动又是一口血,骆婷来到骆燕面前,她的嘴角略微微上扬,趁众人的目光全在骆燕的身上时,她急速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小瓷瓶来到骆燕面前,弯腰下身声道:“姐姐你伤太重,我有止血丹,你快些服用。”
骆燕已经没力气说话了,骆婷趁这机会打开瓷瓶,一阵喷香直入在场众人的鼻孔,所有闻过的人顿感神清气爽,一切疲劳顿消,众人心里都有一种想法,这药定是什么仙丹妙药。
骆婷看了看在场的人,心中大喜,倒出两粒碧绿色的小药丸,就要往骆燕的嘴里送。可谁都没想到,就在此时,就听院外一阵大乱,而后众人感觉天上的太阳光渐渐消失,就像一块特大的乌云遮住了天一样,整个世界都笼照在昏暗的阴影下。
众人大惊,抬头望天,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可不就是地块乌云吗,这片乌云不是太大,但刚好把在场的人都笼罩在内,众人正抬头望天时,但听大乱处有一个胖大的身躯把人撞的乱飞,别看此人身体胖大,但是其速度快如闪电,急速来到骆燕身边,趁着所有人看天的时候,抱起骆燕来到那大汉与连绮身边只说了句“快走”。
大汉反应迟钝根本没听清说什么,但连绮听的真切,虽然她不知为什么走,但觉得此中必有文章,因此拉着大汉以最快的速度跟着前边胖子飞离了人群。
此事说起来麻烦,但是这件事从乌云集结到四人逃离,就发生在眨眼之间,若按时间算都没超过三秒。
就这短短的三秒钟,事态急转直下。
且说还在院里的骆婷就在抬头的功夫,骆燕不翼而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好一个好端端的骆婷,面目开始变化直至扭曲,两颗獠牙支出唇外,头上长角,原本细嫩的双手渐渐干瘪,五个手指如同钢钩一般,指甲生出二寸多,不但如此,那些士兵,足足一千七百余人无一不变化了形态,其状恐怖至极无以言表。
一见这般情形,连绮吓的花容更变,那么大的大汉也惊的掉了下巴,哑口无言,而此时的骆燕受伤过重,又吐了一口血,昏死过去,那么救人的是谁,即便不说列位聪明的看官也可能猜得到,正是胖子酒虫。
其实自骆燕离开止心湖,一路上飞狸峰,出亶缘山,酒虫一直在暗中保护,这次也不例外,至于为什么,下文自有交代,且说酒虫纵自己怀里也拿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四粒黄豆大小的药丸,也是清香扑鼻,把骆燕的牙关翘开,也不知药丸是什么药材做的,入口则化成水,酒虫轻轻把她放下,来到最前头。
‘士兵’像没头的蝇虫般瞪着几乎裂开的眼珠子四下寻着什么,但凡碰着物件便上前咬上一口,酒虫把手一扬,从其袖里甩出了一个酒葫芦,葫芦不大,却很精致,看材质应该不是藤蔓上生的葫芦,而上用某种金属特意打造的。
这葫芦离了他的袖子径直飞到骆婷的头上,但见葫芦倒置,从中散出不少的液体,连绮离着挺远,但也能闻到呛鼻的酒气,倒散的酒不似流水一般,像是现在给果树打药的喷雾似的,把骆婷整个困在其中。
骆婷似乎很怕这酒雾,困在雾中东撞西突,却怎么也出不去,她身边的士兵一见顿时炸了锅,所有的人朝着酒虫方向张牙舞爪,恶狠狠的扑来,酒虫见了他们不躲不闪,一阵的冷笑,眼见着那些人獠牙上的青筋都能看清时,但见天上那片‘乌云’顿起波澜,原本只是块像乌云的东西顿时金光大震,从中射出万道磷光,把困在其中的一千七百余‘人’牢牢的牵制住,遇着磷光便似被刀割了一般纷纷退去,只在原地呲牙却不敢触碰。
约着一顿饭的时间,那困在酒雾中的骆婷发出凄厉的惨叫之声,而后身体纵下至上,渐渐的融于酒雾里,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至于酒雾外磷光内的士兵虽然没有被酒雾融解,但那磷光就像慢慢收起的笼子,士兵也渐渐跟着升起缩小,直到跟着磷光消失在那片‘乌云’里。
乌云收了所有的士兵后化做一缕光束飞回酒虫的手中,变成了一个一卷画轴,被收处酒虫的怀中。
转眼间一切又归于平静,天还是原来的天,地还是原来的地,惟不同的是,在场的众人经历了一场他们都不知道有多危险的磨难,尤其是那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