猰貐,又称为“窫窳,《山海经?海内西经》:其状如牛,而赤身、人面、马足,名曰窫窳,其音如婴儿,是食人。
猰貐是上古喜食人的凶兽,所到之地必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因其作恶多端被后羿镇杀。但事实上,猰貐并没有真正消亡,而是被后羿之箭镇在某处,原本它应该已经消亡在岁月中,可没想到竟然会重现人间。
陆可神色凝重的紧盯着猰貐,上古凶兽如此轻易的出现在人间,一定是有人破除了后羿之箭的封印,这个破除封印的人真是居心叵测!
猰貐的黑色斗篷原本是件收敛藏匿的法器,现在被苏祁若破掉,猰貐身上经年累月食人无数所产生的凶煞之气瞬间弥散在整片天地,让苏祁若的心底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恐惧之情,这种感觉竟是从来没有的过的,让苏祁若顿时不知所措,她下意识的想要退缩,究竟眼前的怪物是什么来头?
化形后的陆可将苏祁若挡在了身后,苏祁若显然是被食人无数的猰貐吓出了,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本能,一时半刻根本无法改变她的认识。现在指望她协助自己攻击恐怕不行了,只能趁机破除结界将苏祁若送出去,否则两个人都会死。
陆可快速拟定了应对之法,立即佯装攻击扑向了猰貐,猰貐速度更快眨眼间已经迎上了陆可,陆可面对猰貐迅猛的攻势根本来不及退缩,只得硬着头皮顶了上去,猰貐虽是半人半兽,但是动作却一点不迟钝,反而比化形后的陆可还要灵活,两个人在半空中过招数百回,就只见无数道残影在空中划过。罡风习习,却根本看不清谁占上风谁显了败势,直到双方各自退居一处。才大致瞧出了此番争斗的端倪。
陆可的步伐较之前明显虚浮,一看便是灵力消耗过大给身体带来了沉重的负担。化形之后的陆可身体庞大远远超过猰貐,却并没有因形体的优势而处于上风,反而先露出了败势。
“嘎嘎——”猰貐贪婪的目光转向了苏祁若,似乎正在想象着她的美味,“两个都不错!”猰貐伸出舌头满足的添了添嘴唇,仿佛正在回味陆可和苏祁若的味道。明明长着人脸,但猰貐的舌头却比普通人长的更长更宽厚。看起来与猛兽无异。
苏祁若目不转睛的盯着猰貐,起初的恐惧之情不知为何渐渐转淡,许是看得多了便习惯了,总之。猰貐在她的心中没有初见的一瞬那么让人心惊胆颤了。
“我该怎么做?”苏祁若急切的问向陆可,陆可刚才还让自己用御水术攻击,自己却一下子被吓傻了,想想真是怪丢人得。
“你没事了?”陆可没想到苏祁若竟然恢复的如此之快,自苏祁若恐惧的一瞬。陆可已经对她没有任何指望了。
“我应该没事了,就是刚看到时有点儿害怕。”苏祁若尴尬的解释着,相柳那样的怪物自己见了都没事,怎么见了眼前的怪物就吓的不会动了呢?
“一旦猰貐扑上来,你就用水墙挡住它。”猰貐的结界建的太过庞大。短时间内根本接触不到结界的边缘,必须争取更多的时间来突破结界,硬拼不是办法。
“好的,没问题!”苏祁若爽快的答应了,水墙是前些日子自己刚掌握的,也就是水盾的无限扩大版,起初灵力掌握的不够灵活,操纵过多的水力不从心,经过反复练习,水墙已经初见成效。
“嘎嘎——没用的!”突然之间,猰貐仰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原本与成年人差不多的身形如吹起的气球般迅速膨胀,不过霎那间身形就已经与化形后的陆可无异了。
苏祁若目瞪口呆的看着猰貐的变化,原本运用水墙抵挡猰貐的信心消散了大半,这得建多大一面墙啊?怎么看起来比化形的陆可还恐怖?
“小心!”
恢复原身的猰貐目光中透出的贪婪无以复加,迫不及待的扑向了苏祁若,陆可一甩蝎尾将苏祁若勾起,蝎螯立即迎上了猰貐,然而让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猰貐竟在空中突然消失,再显身之际已经离苏祁若近在咫尺。
被陆可勾在蝎尾上的苏祁若只觉得一阵腥风呼啸而来,眼前瞬间一黑,她下意识的运起水盾挡在身前,可没来得及想出其他应对的手段,就觉得一阵天昏地暗自己已经在空中打起了转儿,“啊——”苏祁若吓的一声尖叫,自己竟然被陆可给甩出去了!
“哄——”
“啊——”苏祁若也不知道自己被陆可甩出去多高多远,只依稀记得自己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等自己一落地,浑身的骨头跟散了架子一样,好在自己运起了水盾防身,不然非残疾不可!
还没等苏祁若抬头看看陆可那边的情况,就隐约的感觉到一个庞然大物飞向了自己,苏祁若瞬间抱头运起了水盾,就在同时猰貐撕心裂肺的嘶吼声撞进了苏祁若鼓膜,让她忍不住抬头一看,只见猰貐捂着眼睛痛苦的满地打滚。苏祁若脑海瞬间划过一个念头,陆可胜了?
苏祁若高兴的去寻陆可,却发觉陆可已经瘫在了自己的身边,地面依稀可见蓝紫色的液体,苏祁若心脏瞬间一缩,这液体难道是陆可的血?
“陆可,陆可!”苏祁若慌张的去推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陆可,然而陆可根本没有丝毫的反应,怎么办?怎么办?对了,灵力,灵力!苏祁若慌张的将灵力灌注进陆可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陆可才猛然睁开了眼睛,“呃——”
“陆可你怎么样?”苏祁若紧张的追问着。
“苏祁若!”陆可突然怒视苏祁若,恨恨的喊着她的名字。
“怎么了?”苏祁若诧异的盯着陆可,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之间转变了神色。
“苏祁若!”陆可怒吼着猛然间化成了人形,冲着苏祁若的眉心一抬手,苏祁若便觉得眉心瞬间一凉,紧接着滚烫的液体就顺着鼻梁流了下来。
“这是……”苏祁若呆愣的摸了摸脸颊,红色的,血……血……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