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父君。”见他这样说,苏瑾松口气。见天色已晚,他起身向容华告辞。
“这会肚子该饿了,与为父一起用顿晚膳再走罢。”容华挽留道。
“好。”苏瑾欣然点头。
萧浅凉这日又一直窝在自己屋内,待膳食备好,他才从屋内走出,见着苏瑾,愣了一下,才道:“没想到皇姐夫今天过来了。”
“好久不见,凉儿最近都长高了。”苏瑾瞅着萧浅凉的个头,夸赞道。
萧浅凉讪讪一笑,一边自嘲着,“我要是再不长个,以后生出的娃便是矮冬瓜了。”
“凉儿!”容华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胡说。
“皇姐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用膳过程中,萧浅凉突然对苏瑾提问道。
容华立时飞去一个眼刀,语气责备道:“凉儿,为父平时怎么教你的,用膳过程中要少说话。”
“没事的,父君,又没有外人,你让他问罢。”苏瑾温柔地唱起了白脸。
萧浅凉见容华不再阻挠,这才将桃李般的小脸面向苏瑾,询问道:“皇姐夫会不会做刺绣缝纫之类的活计?”
“会一些。”
“凉儿莫非在学?”
“嗯,只是我不大会。”萧浅凉突然拽住苏瑾的手,目中流露出期盼,“皇姐夫,你能不能在这方面指点我一二?”
“当然可以。”苏瑾一贯的温柔风格,点头应允。
“谢谢皇姐夫!”。
陌悠然将信纸烧毁,同时长叹一声,郁闷地嘀咕了一句,“这可如何是好?连父君都不行。”
“怎么了?”珵野在她身旁,见她长吁短叹的模样,便关切询问道。自陌悠然前阵子许了他可自由外出活动的权利后,近来他时常不在府上,包括今日一整个白天,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正君始终不原谅本殿,本殿本想邀父君做这中间的调解人,结果还是失败了。”珵野是知晓容华萧浅凉斧子俩未死的内幕的,陌悠然也不相瞒。
“哦。”珵野目光微闪,显然想到了什么,却不敢说。
“父君都失败,那本殿也只能认命,等这几个月。”陌悠然未注意到他神情,只自顾自地叹着,她手上的信纸已成灰烬。
珵野压抑不住,突然脱口而出,“小祎!”才出声,又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他有些无措。
“怎么了?”陌悠然正眼瞧向他,不解询问。
“没,没什么。”珵野摇摇头,支吾道。
陌悠然看出猫腻,但并不强逼,“若有事,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不必如此搪塞本殿。”
“我……”珵野咬了咬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说便不说,本殿不会逼你。”陌悠然坐回书案后,想继续翻会书。
“小祎,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珵野纠结片刻,还是想告知陌悠然一些事情。
“说。”
“假如我告诉你一些我所知道的实情,你能不能别让正君知道是我告诉你的?”对苏瑾,珵野始终有忌惮之心。
“本殿答应你。”陌悠然瞧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几日前,丞相大人不是送了一套孩童用的首饰过来,你曾让我给正君送去,但正君见着这份礼的时候反应着实异常,不仅不欣喜,反而很理之中。
“谢谢。”见女子毫无逼迫之意,珵野莫名感激,他干涩地回了一句,有些哽咽。
……
此时太女府内,萧浅鸢正在经历一场浩劫,她浑身紧绷地躺在床上,手指深深地陷入了被褥里,额上鼻尖上颈上都沁满了汗水,面容痛苦至极,而她痛苦的源头正是一旁洛千袭手上的长针。
洛千袭医术的确高明,每次手落之处,她之间的长针都能精准地落到萧浅鸢身上她想要刺入的一处穴位,并且能毫无误差地把握住针刺入肌肤的长度,即使萧浅鸢身上穿着中衣,也丝毫不影响她的效率。
“太女殿下若撑不住这份痛意,便喊出来罢,老身不会笑话的。”见女子面目狰狞,却紧紧咬着唇,始终不出一声痛呼,洛千袭怪笑着劝道。
“放心,本殿吃得消。”萧浅鸢几乎从齿缝间挤出这一句,发际处的青丝早已被冷汗浸湿。长针落于她身体每处,直直刺入她血肉,有的甚至刺到里面的骨头,那钻心刻骨的痛意遍布她四肢百骸,一波又一波地侵袭着她的意志,令她几近崩溃,恨不能立刻晕厥过去。好死不死,她始终存着一分理智,向来重面子的她便只能强忍这份痛苦,承受着炼狱般的洗礼。
“还剩最后一针,殿下可一定得挺住。”
说罢,洛千袭便将手中足有三寸的针刺向萧浅鸢心脏的位置。那瞬,萧浅鸢瞳孔猛然紧缩,两片薄唇再也无法紧抿。
啊——
这一声,积存了她所有的痛苦和忍耐,震得屋顶直颤。出于条件反射,她身子猛地弹起,却又瞬间被洛千袭压制,动弹不得,两只手紧紧攥起,青筋暴出,里面着仇恨的血液。
嵇选和陨痣等人都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怕影响洛千袭施针,不敢上前打扰。
------题外话------
【公告】:
抱歉。
今天开始好好更。
虽然喵经常啪啪打脸,但想上进的心一刻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