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人到了主厅,发现并没有人在。两人在询问之下才知道萧禾直接回了他的梦兰轩。于是二人又向着竹林赶去。二人心中都有些担忧,因为教主从来没有一回来就回到梦兰轩的情况。
来到梦兰轩,一开门进去就见到萧禾坐在桌前,抿着手中的茶水,并没有看进门的两人。在他身侧站着的左护法沐飞一脸严肃的站着,倒是和天一的木讷的脸有的一拼了。
萧逸寒看到沐飞一反常态的严肃就意识到这次情况非同小可,但是转眼看上座的父亲又是一脸的淡然,一时也拿不准到底是什么事情。
倒是天一看到一脸严肃的沐飞好像是受到了惊吓,盯了好久才移开视线。
萧禾见两人脸色都不好,心知是他们担心自己,心里也甚是宽慰。但是嘴上说得甚是不在意,“干什么都是一脸严肃,本座还好好的呢。沐飞你干什么拉长一张脸,本座可不想被你吓死。”
沐飞听了萧禾的话又是一脸便秘样,脸更黑了。
“主上……”
天一忍不住开口,想要询问,却被萧禾抬手制止了。
萧禾看了一眼沐飞,却向着萧逸寒说道:“逸寒,你先退下。”
萧逸寒知道父亲要谈正事了,所以他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
见萧逸寒离开,萧禾随意的对二人说道:“没什么大事情,不用大惊小怪的。”
站在一边的沐飞听到这句话就彻底爆发了:“没什么大事情?!你要怎么样算是有大事情?这次遭遇暗算走火入魔,你差点就没命了好吗?”
“什么?”
听到沐飞这样说的天一心中一惊。
萧禾将两人的行为都看在了眼里,眼中有一丝担忧划过。不过下一瞬间,他就收起了眼中的情绪,摆出了教主的架势,说道:“本座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等一下让洛齐过来看一下就可以了,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还想说些什么,见萧禾一脸的疲惫不耐也不再坚持。
当两人走出大厅就遇上了赶来给萧禾看伤的洛齐,沐飞简单向洛齐说明了一下萧禾路上的遭遇,已经做过的措施等就放人进去了,而他们二人就守在了门前。
一个时辰之后,洛齐终于打开了门。沐飞探头探脑的向里看,发现教主斜倚在床边,身上披着外衫,一脸疲惫。
见洛齐就要离开,沐飞截住了洛齐,问道:“罗堂主,教主现在身体怎么样?”
洛齐看了一眼沐飞,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静养。”
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身后一脸莫名沐飞。
“……”
沐飞对于这两个字的理解非常有障碍,他一脸疑惑的看着天一,问道:“什么意思?”
天一想了半天,也只是吐出了两个字:“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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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飞应该早想到的,就天一的榆木脑袋是不会想到答案的。沐飞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去问天一这个问题。而天一只是站在一边一脸无辜。
之后,天一随着沐飞走到他的房间,天一向沐飞问起了萧禾的情况:“沐飞,你们路上到底遇到了什么?”
沐飞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们这次出门并没有带太多人,因为认为没有危险。但是不知道消息是怎么泄露的,在回程的路上,路过蜀地一代的时候遭到了杀手,教主被杀手偷袭,教主不甚走火入魔杀光了杀手,但也险些杀了我教中人。”
天一的脸愈发严肃,他说道:“一教之主走火入魔的消息如果被他人知道,那么墨教就会有危险了。”
沐飞点点头,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只希望教主尽快康复了。”
二人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管理好墨教,尽量减少教主的烦心事,做到让教主“静养”。沐飞表示他也只能理解到这个程度了……
那边萧逸寒在退出父亲的梦兰轩之后遇上洛齐的时候,就知道父亲一定出了什么状况,于是他在梦兰轩外等着,直到洛齐走出来,萧逸寒追上去询问了萧禾的情况。洛齐并没有直接告诉萧逸寒关于萧禾的具体情况,而是告知情况还能控制,需要静养,他会开一些药房给教主服用。
显然,萧逸寒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他请求洛齐告知更多,但是最终也没有问到更多的消息。失望之后又是担忧,他知道父亲这一次的病绝不是静养就能养回来的,否则左护法沐飞也就不会这么严肃了。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多了一丝促狭,紧抿的唇终于放松下来。
呆在自己小院里看书的楚子陵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以为是自己感冒了。
今天上午在迎接了教主回教之后没多久就有人来请师父去给教主看病,楚子陵望着洛齐匆匆赶去的背影,想着原来教主也会生病啊。师父走后,楚子陵回到自己的小院里给菜浇浇水,给鸡喂点吃食,今早走得急,也没赶上料理自家小院。那只抱回来没多久的花公鸡正追着母鸡跑。
楚子陵留下了两只鸡蛋,让母鸡孵小鸡,其余的每天早上一人半个和师父切开分着吃。有一次师父还奇怪自家院子里的草药怎么有几株不见了,那时候楚子陵才告诉他,她在院子里养了鸡,这可惊到了洛齐。回头他就在他药园的周围立起了高高的篱笆。说实在的,楚子陵还是第一次知道鸡饿极了还会吃草药的。她是绝对不会告诉师父,那天她忘记喂食了。
当她终于坐下来看书的时候,楚子陵又开始打喷嚏了,她以为是昨天夜里气温骤降受凉了,于是她起身想为自己煎一副药预防一下。
她来到炼药房,回忆着记忆中的伤风的药方,按着记忆中的分量将各类药材称好,拿起药炉放上水煎起药来。经过半年的学习,配药对于楚子陵来说已经不是难事。
经过半年的修习内功心法,楚子陵的耳目也已经比常人敏锐一些,脚步也轻了不少,有几次进入药园,连师父都是当她走到他十步左右的地方才发现她的存在。虽说,楚子陵现在还是只会一些基本功夫,但对于一般小混混已经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楚子陵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每天学一些东西,高兴时逗弄一下她家的“小花”,就是那只每天叫她起床的花公鸡。可惜小花脾气不好,自从吃了师父的草药,小花的鸡冠就变成了玫瑰色,连带母鸡的生出来的小公鸡的羽翼上也天生有一撮异色的羽毛。为此,楚子陵还特地去请教了师父,却被师父告知去查被小花吃掉的药草的性能。楚子陵花了一整天时间去查,却没在书上找到那种草药。这时,楚子陵才明白小花是吃了多少珍贵的草药,也暗自庆幸师父没有追究小花。
萧逸寒在听了洛齐不清不楚的答复之后就想到找楚子陵问病情这一个办法。但是当他来到楚子陵的小院,并没有看到楚子陵的人,觉得有些奇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只花公鸡,吓了萧逸寒一跳。
那只玫瑰色鸡冠的盯着萧逸寒老半天,结果脑袋一歪,飞起来就啄它的脑袋!
萧逸寒一惊,连忙避开,一人一鸡在小院里上蹿下跳。最后,萧逸寒忍无可忍,正准备一掌拍死那只花公鸡的时候,楚子陵终于回来了。
当楚子陵吃好药从炼药房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地的烂菜叶和举起手来正要攻击自家小花的萧逸寒。顿时一蹦三丈高,叫道:“你在干什么?!”
萧逸寒被楚子陵一吓,手上慢了半拍,正好被花公鸡啄到了手背,一下子血珠子就一粒粒的向外冒,萧逸寒的脸瞬间就黑了。这下轮到楚子陵傻眼了。虽然自家小花脾气不好,但也从来没有伤过人。这下好了,不仅伤了人,还伤的是少教主,这下如果对方追究起来,哪还说得清。
站在院子里的萧逸寒盯着手背上冒血珠子的伤口直皱眉头,自己居然连一只小小的花公鸡的攻击都没有躲过,看来最近训练不够多。
那头楚子陵紧张的盯着萧逸寒的表情,看见对方眉头都皱在一起了,不禁在心中打起了鼓。她把萧逸寒领到桌前坐下,找一瓶上好的伤药和绷带,给他细心的处理着伤口,嘴上还不停地说着希望萧逸寒能够不追究小花的错。
而小花呢,当它看见自家主人拉着那个人往房里走的时候就不再攻击萧逸寒了。在楚子陵边给那人包扎,边数落它的时候,小花一撅屁股,晃着羽毛尾巴,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间,空留背后咬牙切齿的楚子陵。
说实话,花公鸡啄的伤口并不深,也不疼,只是有人伺候着包扎伤口,萧逸寒也没有拒绝的道理。萧逸寒一边听着楚子陵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语,一边无聊的四处张望。突然,他瞥见一扇半开的窗户外有一片绿色格外舒心。他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你不是砍了吗?”
“什么?”
楚子陵正在对萧逸寒表达着万分懊悔的心情的时候,突然听见他说了一句什么,一时之间也没听清楚对方的话语。
楚子陵的一句话让萧逸寒猛然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也只能尴尬的回了一句:“没……没什么。”
楚子陵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了萧逸寒一眼。这么一打岔,楚子陵也接不下去了,反正萧逸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索性也就不提起了。
而萧逸寒也陷在对自己方才愚蠢行为的自我谴责中,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那个……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