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媚的主意,还挺恶毒的。
她想毁掉林夏。
最初听到这么个建议,沈逸洲当然是不同意的。
他如今深陷宠爱林夏的泥淖中,怎么舍得这样对她?
可苏明媚一席话,却让他陷入了深思。
苏明媚毫不客气的指出:“你想护着她?护着她保持纯真,保持善良,保持美好的形象?然后呢?这些都不会属于你,永远不会属于你!你费心费力维护的,都给另一个男人拿去享用了,你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
他这不就跟帮别人养老婆的老实人一样了吗?
他沈逸洲才不当二傻子。
“你想怎么做?具体方案?”沈逸洲决定先听听她怎么说,再做决定。
“让一个女人身败名裂还不简单?艳照就够了。不过,你可别跟我说,你们俩暧昧了这么长时间,却连床都没上过!”苏明媚笑得揶揄。
这话让沈逸洲尴尬得不知如何回答。
的确没上过床。为了套出她接下来的方案,他只好大大方方承认了:“以前我总觉得兔子不吃窝边草,和她上床很简单,但上完之后我怕她要我负责,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所以就一直没下手。等我想下手的时候,她却已经是别人的了。”
所以这才让他更加不忿!
“别废话了,直接说该怎么做!”沈逸洲掏出一包烟,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苏明媚也不再开玩笑,正色道:“你说,如果我去勾引秦时予,成功率有几成?”
沈逸洲愣住了。
对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儿呢!
他撬不走林夏,但他可以让别人把秦时予这块绊脚石搬走啊!
苏明媚是什么段数的女人,没人比沈逸洲更清楚。
她像是一朵明媚的向日葵,只要往那里一站,一颦一笑,都好似油画里的一道风景,想不吸引目光和焦点都难。
同为男人,沈逸洲不信秦九少能抵挡得了这股诱惑。
“这些年来,江淮一直惦记着你,把你当作他的女神。而江淮和秦九少是发小,你可以通过他,来接近秦九少。”
沈逸洲虽然和江淮也算老朋友,然而他向来寡情,躺在一张床上的亲密爱人他都可以转头出卖,更何况这种半路朋友?
何况,江淮对苏明媚的心思,那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被利用了也怨不得他!
苏明媚其实早就忘了江淮长什么样儿了,要不是沈逸洲和她提起来,她都险些忘了公司里还有这号人。
毕竟她每天要应付的男人太多了,江淮追求她的方式实在太俗套了,她根本就没注意过。
按理说江淮也是个富二代,不知道为什么,追起女人来这么抠门儿,从大学开始,追求她就总是送一些她不需要,也用不着的东西。
什么他亲手拼好的乐高啊,什么他亲自设计的t恤啊,什么他亲手种的蔷薇花啊……对她来说都是没用的垃圾!
利用江淮接近秦时予,是这个计划的第一个环节,也是最没有难度的环节。
有难度的是下一个环节。
苏明媚的手指轻轻敲着大理石桌面,笑着问:“林夏的艳照,我倒是有个注意能让你弄到手,但这很冒险,你敢不敢跟我一起赌一把?”
“怎么赌?”沈逸洲最感兴趣的部分来了。
“你和我睡一晚,我就告诉你。”苏明媚却急转弯似的换了话题。
沈逸洲当然愣住了。
苏明媚缺男人么?当然不缺。
她之所以忽然这样说,也是因为她临时给自己想到了个好借口:“你别想太多,我只是习惯了,你们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睡一晚留下点你们的把柄,我才敢跟你们合作。”
她从沈逸洲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用他的打火机点上,强装着镇定。
像个社会上的大姐大。
沈逸洲犹豫片刻,只得点头答应。
这段日子他为了林夏,茶不思饭不想,自然私生活也全面处于禁欲状态。
而苏明媚又是个中老手,和她颠鸾倒凤,真是如皇帝入了快活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一股舒畅。
苏明媚也没食言,第二天早上就给了他一包药粉。
“这包药粉能让人产生药物依赖,虽然依赖得不至于吸毒那么痛苦,但也会离不开。这是我从美国弄来的,珍贵得紧。”
沈逸洲似乎明白了些,问道:“我给林夏吃?”
“你疯了?林夏如果药物上瘾,你觉得秦九少会留你的命?”
“那给谁?”
“给江淮吃。”苏明媚挑眉笑得惬意,却又透着一股阴毒,“你不是说江淮是秦九少的发小吗?那让江淮引着林夏来见你,掉进你的圈套,秦九少才不会怀疑什么,否则你能从秦九少的保护伞下,对林夏做点什么?别做梦了!”
那之后两人便统一了战线,首先便是组织过年后的同学聚会。
沈逸洲成功控制了江淮,并且对江淮保证,自己不会对林夏做什么。
他只是想找林夏好好谈谈而已。
江淮当然恼怒,但他向来自制力差,药物上瘾让他终日精神不振,他又不敢去看病,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掉进了沈逸洲挖好的陷阱里。
可沈逸洲没想到,路明朗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风声,就在他弄晕了林夏之后,忽然找上门来。
沈逸洲是惧怕路明朗的,因为他知道路明朗横跨黑白两道,做事的手段经常不怎么光彩,捏死他的可能都有。
路明朗闯进他开好的房间时,他刚把林夏剥得只剩内衣,然后用不耻的角度拍着林夏的身体。
路明朗当即一脚踢翻了他,另一只脚又随后踩上了他握着手机的手。
腕骨很脆弱,禁不住他的用力,“咔嘣”一声,当即便折了!
沈逸洲痛得大叫出声,路明朗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冷冷道:“照片我会拍好发给你,你现在要做的,是去找秦时予认罪,还能留你和你们一家子一条命!”
沈逸洲早就知道沈家被秦时予暗中针对,父母最近做生意又赔了不少,但他天真地以为,自己把林夏抢过来,苏明媚勾引秦时予成功,危机就能解除了。
他果然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