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时予吃的兴起,林夏这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对他提议道:“我们……要不抽时间去看看江淮学长吧?”
“他已经被保释了,现在应该在八星酒吧。”秦时予吞下一大口面,耸了耸肩,“想去看就去吧,我可以送你过去。”
“你暂时不打算和他见面?”
“不是暂时,是永远。”秦时予戳开流心的蛋黄,淡淡道,“我跟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好兄弟走到这一步是我的失败,我承认。没人愿意一直面对自己的失败成果。”
他把江淮定义成他人生中的一大失败,看来真的是被伤透了心。
秦时予从来都是骄傲的不服输的小少爷,现在语调虽然平静,可林夏知道,能让他干脆利落承认自己输掉了一个好兄弟,他心里肯定很难受。
林夏下定决心,便点点头道:“那我今天晚上很可能留在思尔那里。我和她也出了矛盾,我想和她好好谈谈。”
秦时予挑挑眉头,笑着反问她:“怎么?不加班赶出来你的策划案?你今天开会被骂了吧?”
林夏噎了噎,尴尬道:“你、你怎么知道?”
秦时予一筷子又挑起很大一串面条,轻松道:“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再说了,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从餐厅带来办公室吃泡面?真以为我这么闲啊!”
林夏一哽,随后更是心头一暖。
原来是这样啊!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带来办公室煮好吃的泡面,只是为了向公司里的员工再一次宣示两人的关系。
也是对老张的一点警告,警告他们不要刻意为难林夏。
可林夏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提醒秦时予一下。
“下次还是不要这样做了。同事们会以为我很没用,什么都要靠你撑腰,而且说不得骂不得很娇气的。”林夏诚恳道。
秦时予却反问道:“你难道不是?”
林夏一愣:“我……我哪有!”
秦时予耸肩笑起来:“那你说说,你从进公司到现在,有做成什么案子?当秘书你觉得我对你大材小用,我现在让你去了策划部,这么好的部门,你的成果呢?连个老头子对你无理刁难你都做不到据理力争,我还指望你拿出什么成果?”
“你!”林夏气得憋红了脸,很想反驳他,却又找不到话。
“你看看你,和我吵架斗嘴每次都打鸡血,怎么每次陌生人一欺负你,你就成了受气包?你又不是狗不理包子,疯狗咬你你就只能受着,你不会咬回去?”秦时予继续打击林夏那可怜的自尊心。
林夏默了默,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觉得秦时予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老张虽然经验丰富,但他毕竟不是从头到尾负责自己这件策划案的。
只看个初期框架设计就这样否定自己,未免太过武断了。
她干嘛不为了自己的心血据理力争呢!
秦时予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活像是气成了海豚,忍不住也轻笑出声。
“ok,不逗你了。你晚上去找江淮吧,他的专业能力毕竟是一流的,如果能和他好好谈谈,让他给你的策划案一些指点,不也挺好的?”
林夏呆呆看着收拾碗筷的秦时予,觉得他今天温柔的都不像过去那只暴龙了!
“喂,秦时予!”林夏鼓起勇气,心血一热,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下意识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
“嗯?”他合上电磁炉的门,随意一转身,眼尾上挑的看着她,眼中有一丝疑惑。
林夏抿抿唇,三步并作两步,忽然毫无征兆的,跳起来。
“啵——”清脆的一声响,从她的唇和他的面颊间发出。
林夏其实有些紧张,亲完就赶紧扭身,冲到门口打算溜走。
可她的小身板怎么敌得过人高马大的暴龙先生?
秦时予一个箭步跨过来,她就被他牢牢锁在怀中了。
“小东西,跑什么?”秦时予一手圈住她,一手伸到下面,捏着林夏细细软软的腰说,“亲一下就够了?嗯?”
林夏的身体很敏感,被秦时予一捏整个人都有些发软。
她被他捏的很痒,忍不住“嗯”地一声,像在回应,又像在撒娇。
秦时予的兴趣彻底被勾了起来,一把把林夏推到沙发上,强健的身躯也覆了上去。
他舔了舔林夏细白的脖子:“宝贝,你怎么这么勾人。我有点想继续咱们昨晚未完成的大业了!”
“别别!不、不行!”林夏急了起来,说话都有些结巴。
“反抗无效。正餐不行,吃点甜点总可以吧?”秦时予笑着打趣完,毫不客气地亲上林夏的嘴巴。
他在沙发上把林夏里里外外吃了个遍,哪怕林夏受不了地哭着求饶,他才看在上班的闹钟响了的分手,放过她。
女人的眼泪和求饶,在男人主导的性事中,一向是给男人助兴用的。
不突破底线的情事总是不够尽兴的。
秦时予折腾了好一番之后,等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才亲了亲林夏脸颊上的酒窝。
他的怀抱很大很暖。
林夏每次窝在他怀里,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比他小一号。
秦时予意犹未尽的钳住林夏的腰细细地捏玩,像在赏玩一件漂亮的艺术品。
“怎么觉得你总是长不胖。”秦时予说,“瘦瘦小小的,把你脱光了我还觉得我上的是未成年。”
“你!”林夏又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反驳。
“一亲你你就像只受惊的小猫。”秦时予唇贴在林夏微红的耳朵边,像是想咬上一口,“可你越这样,我对你兴致越高。你是故意这样勾引我的吧?”
“我才没有!”林夏鼓起脸蛋,手忙脚乱给自己穿衣服,感觉耳朵被他弄得热乎乎。
她把耳朵贴在姜绍胸口。
咚。
咚。
咚。
男人的心跳稳而有力。
有那么一瞬间,林夏僵着不敢动。
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她有时候觉得和他相处的自己,像只惊弓之鸟,生怕惹他生气。
却又跟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似的,贪恋这只暴龙给她的温暖。
真是令人烦恼的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