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志明把车开走，带着林左宜去医院。
藏在角落的周蒙月才现身出来，保存好录像，她把电话拨给了出去，“沈副总，我手里有个林左宜勾搭好朋友丈夫的视频。”
对方楞了楞，“条件。”
“科达商城二期的宣传案。”周蒙月狮子大开口。
“未免太贪心了点。”
“千金难买心头好，同样的，千金也难买出口气，而且，凤栖的资历摆在那，不会砸了科达商城的招牌，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半晌，那边才答应。
收了电话，周蒙月揉揉发酸的膝盖，这才觉得蹲点这么多天，是值得的。
林左宜睁开眼，入眼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花花的墙壁，白花花的被单……
这种白，她印象太深了，左左以往每次生病，她都要来医院。
对，就是医院。
“醒了？”轻微的动作，吵醒了在旁边的人，林左宜扭过缓慢的扭过脖子，“方总？”
嗓子发紧，跟干旱已久的沙漠一般，短短说出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你发烧引起了并发症，嗓子不舒服，是正常的。”方志明过来，给她背后垫了枕头，“喝不喝水。”
林左宜点头，方志明从保温瓶里到了点热水，“我想着你醒来可能就要喝水，给你凉了水，兑点热的就能喝。”
林左宜点点头，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觉得嗓子滋润点，才说，“谢谢你。”
方志明坐回去，低头削平果，直到苹果递到眼前，林左宜才后知后觉他是在为自己服务，尴尬的接过来，“荷荷呢？”
“没敢让她知道。”
“哦。”
方志明温润一笑，“怕她传染上。”
“对。”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林左宜多少觉得有些尴尬。
“那个，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方志明楞了一下，点点头，“那行，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吧。”
拿起搭在床尾的西装外套，方志明走了。
两人都知道，林左宜不会给他打电话。
林左宜再出现在训练室，已经是四天之后的事了。
周玉看她瘦了一大圈，多少猜到了点，但还是不大相信会是这个结果，就在闲聊的时候问她跟沈笑怎么样了。
“噢，我在他家等到半夜，一不小心睡过去，醒来时候就看见他跟前女友抱成一团……”
“不会吧。”周玉简直不敢相信，“然后呢？”
“然后……”林左宜闷头扒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周玉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下她，“你就这么放弃啦？你要想想，像沈笑这样的极品男人可少找了。最起码他够爷们，对你和孩子又好，既舍得花钱，又舍得花时间，你不知道现在外面的男人，谈个恋爱，简直就一毛都不愿意拔。”
林左宜知道周玉说的都是实情，勉强笑了笑，没再说话。
下午训练的时候，周玉从来没见过那么拼命的林左宜。
她不忍心，结束训练给斐闻挂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家了。
“为什么？”电话对面的男人显然不愿意。
“左宜和沈笑闹掰了，我安慰安慰她。”
斐闻顿了一下说，“沈笑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他。”
“呸，你们男人，还有几个是好的。”就他还来打包票，也不嫌脸红。
林左宜其实想回家，她还要看书，这周末就要考试了，准考证都打印好了。她没多少时间了。
“一个女的整天在家把地板擦的锃亮，另外一个女的，把擦地板的时间用来打扮自己，我问你，如果你是个男人，你会回哪个女人那里？”周玉板着脸问她。
“你这是偷换概念。”林左宜失笑。
“本质是一样的，你不要把自己整天就活在干活干活里面，女人，你、必、须、活、的、精、致。这是你的尊严。”
周玉选了一家环境比较好的餐厅，她做主给林左宜点了七分熟的牛排。
点完餐之后，周玉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完全跟她平时的形象不搭边。
“左宜，我上午说的话，并不是真话，我只是不想你还没努力试试就放弃了一个可能的好男人。”周玉摇晃了一下手里的红酒杯。
“我跟你认识时间不长，看知道你奋斗完全是靠自己，你拼了命想要自己能配得上沈笑。”周玉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用自己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你，像沈笑和斐闻这样的男人，身边不可能没别的女人。”
周玉说起了她和斐闻的过往。周玉老家并不是徽城的，父母都是工薪阶层，只有周玉这么一个心头宝，为了培养出来周玉，那个时代的他们顶着压力，没有要二胎。
周玉不负众望，从小到大一直品学兼优，父母为了望女成凤，花大钱把她送进了贵族学校。
在那里，遇见了斐闻。
“我不忍心爸妈勒紧裤腰带，哭着不要去，最后还是去了。进了里面我才发现，他们根本就不学习，整天游手好闲，反正家里有钱，不用担心未来。”周玉笑了笑，“但斐闻不一样，他家里有钱，但每次都跟我挣年级第一。后来他跟我表白说，我就是要压住你，看你在我的五指山里蹦跶，我就乐。”
林左宜越听越入迷，在她笔下写过很多男女相爱的故事，但从没有像周玉和斐闻这样的，她完全可以想象到，两个人相爱相杀的人碰到一起，会撞出多少的花火。
那是年少轻狂，最不沾染世俗的相互欢喜。
“从高中到大学毕业，我们在一起整整七年，后来还是分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喊他叔叔吗？”
“他爸不允许我们在一起，逼我嫁给斐闻的远房侄子。”周玉还是笑，眼睛里却有了泪花，“我是被他抢回来的。到现在我都看不到，未来在哪。”
林左宜已经震撼的说不出话了，周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唉，你看我，一点控制力都没有。”
林左宜递过去纸巾，周玉接过去擦了擦，等情绪稳了稳她才说。
“我知道，经历过沈笑这样的男人，其他人很难再入你的眼了。就跟我一样。可我还是要劝你，不要跟我走一样的路，我就是因为舍不得，才会在他身边一直呆着，前段时间我打听到，他家里都给他安排好了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他也答应了，但还是没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