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极中的姚子绮,并未思考太多,直接伸手去够手机,身子弯下去。
邬浪一条腿承受着她的重量,手仿佛不受控制似的。
姚子绮暗叫不好,正要抽身,脑袋已被一只大掌死死按住。她心里骂了一句娘的,开始猛烈挣扎。
可她反击得越厉害,他用劲越大……
不过眨眼间,两人都似没有想到。
姚子绮心神一凛。
邬浪松开大掌,有些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卧槽!”这要传出去丢死人了!
姚子绮抬起身子,起到一半停住了,眼神跟确认似的,又朝储物盒细细地看,那露出的一角,显然是她的周记本!
她一开储物盒,邬浪就知道他看见了,也不拦着。
子绮手举着周记本在他面前挑衅似的摇了摇。见他不为所动,但是嘴角一直噙着欠扁的笑容,她视线缓缓下滑。
那鄙夷的眼神让邬浪仿佛被雷劈了,脸扭曲得厉害,心里那叫一个喷火,偏还铁证如山,辩无可辩。
姚子绮还算聪明,早一步在邬浪发飙前开门下车了。
邬浪面目狰狞,穷追不舍。他不能让她就这么跑了,秒射男?他倒要让她见识见识他的厉害!
邬浪喝了不少酒,这会跑起来头开始犯晕,但他的大长腿显然占有十足的优势,眼瞧着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伸手去抓,她盘起的长发瞬间跟瀑布似的在他眼前散下来,空气都带着她洗发水的淡淡幽香,许是酒精作用,有什么在他心底缓缓漾开。
她一个急促转身,右脚横扫过去,动作之快,容不得他思考,本能伸手去挡。谁知这招竟是虚招,同时她左手握拳,直击他面部。
他动作慢一拍,子绮一拳下去,他狭长的丹凤眼立时肿的老高,鲜红的血聚集成紫色,恐怖异常。
子绮逮住机会,撒开蹄子就跑。
邬浪嗷了一声,这女人真他妈狠!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都不知道他是谁了。
子绮本跑得极快,可不知是什么原因,远远的忽然停住,弯着身子跑到一颗树下呕起来。
邬浪追过去幸灾乐祸,“哟,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就怀上了?”
“我……难受。”
“想要?”
子绮这时候恶心头晕,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身上还开始痒起来,她伸手去抓。
邬浪这才有所惊觉,一把将姚子绮拉到路灯下,只见她白皙的脸颊与颈项布满红疹。他确认似的,又去掀她衣服,胳膊上同样都是。他低声咒骂了句,打横抱起还没准备好的人,疾步走向那辆迈巴赫。
“喂!你干嘛?带我去哪?”
男人脸色阴沉,薄唇抿得极紧,肃然之态,与之前痞气的模样截然不同,她很是不安。“你带我去哪?”
邬浪一把将她丢进副驾驶,隐隐的怒意“自己海鲜过敏都不知道吗?!”
子绮茅塞顿开,很小的时候,记得母亲有次吃了海鲜,同她一模一样,也是又吐又痒,大半夜爸爸还背着她去医院,折腾到好晚才回来,自那之后,家里就再也没买过海鲜。
“我开始就说不吃海鲜了。”她小声辩驳,声音很虚。
邬浪嘶了声,“有力气斗嘴,证明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马路对面就有家医院,邬浪抱着姚子绮进去的时候,但凡看到他们的人,都禁不住回过头再看一眼。
邬浪气宇轩昂,长腿健硕,堪比电影明星,可一只漂亮的眼睛肿得跟紫馒头似得,太不协调了。
子绮蜷缩在他怀里,人不舒服得很。
医生做了简单的询问后,开了药。缴完费,便有护士推着工具车来扎针,见到邬浪,十分羞赧。
子绮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面对针头总有一股怯意。她大大方方伸出手,“谢谢。”
护士拿棉球在她手背处擦了两下,邬浪没忍住,“扎轻点,她怕疼。”冲她暖暖一笑。
护士脸上一红,“我会的。”
子绮的手,不易察觉的抖了下,从来她都怕疼,可没有人告诉她,扎针也可以很轻,也没有告诉她,她疼,他们在乎。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略嫌复杂地看向他,他个子高,坐在她身边一样高出一大截,她抬头望过去,只能看见他线条刚毅的下巴,和不时轻动的喉结。连王蒙都不曾为她这样叮嘱过护士,这个男人却……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低下头来,视线与她碰个着。
她一怔,装出打量周遭的模样,眼睛一路扫过去。
很大的一瓶点滴,护士好心的告诉邬浪,速度放慢点,人会舒服些。护士走后,又有女孩提示他,现在天冷,这药凉,要用手握着盐水管,让药温度高点,更有人问他,需不需要帮他带份杂志进来。
姚子绮躺在床上,脑子里就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每次她一个人挂水的时候,总遇不到这样好心的人?她有些鄙视的朝邬浪看了眼,却正好看见他伸手将盐水管绕了几下,握在手心。
她心底一动,闭上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姚子绮再怎么也憋不住了,身子使劲扭动,邬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抽动症?”
子绮难以启齿,支支吾吾。
“饿了?”
子绮摇头,欲说还休。
邬浪顿时明白过来,却坏坏的笑,“渴了?”
子绮看他那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憋得脸通红。
邬浪抖着肩膀低低的笑,笑完干咳了两声,朝一旁的妇人小声耳语了几句,那妇人看着子绮,点了点头。
子绮上完厕所,顿觉舒畅无比,整个人都精神了。她还不容易才脱离了那只禽兽,难道这要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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