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德家族一向神秘,除去主事者外,族人不轻易露面。外面能搜索找到的新闻,皆是其家族在金融界所创下的成就,低调到让人怀疑,这个家族是不是杜撰出来的。
可就在近来,柴德家族却上了欧美花边私媒。
因为其遗落在外十八年,刚接回来的柴德公主,竟然在初回家族第一天,便做出了夜招十男的疯狂举动。
不仅如此,还以欧洲伊斯拉皇室女王第三顺位继承人的身份,公然选夫,不日大婚。
柴德家族压消息压的很快,没几分钟就将所有关于这位公主的花边消息全都按下。然而私下里,十余名长相俊俏,身材修长,各有千秋的少年无比卖力讨好一名女孩的照片还流传了出来。
照片角度刁钻,并没有拍到女孩的正脸。
可只要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那是时尧。
比如,秦风。
他看着这组截获而来,且网上再找不到的照片,心肝肺抖成了筛子。再瞄一眼看了这图片后,眯眸坐在椅子上,看似脸色无异,实则身上寒气冻人的席安辰,忍不住狂吞口水。
想说点什么,怕说不到点子上。
什么也不说?貌似也不对……
天神交战,生死两选之间,坐在沙发上的席安辰突然笑了。
他睁开眼,眸中淬冰,“……觉得,这样我会生气?”
秦风,“……”
“……这点小事值得我生气?”
秦风瞪大眼睛,“……”这是没生气?他又没瞎!
冷呵一声,席安辰伸手,把电脑拖到自己面前,“……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对柴德家族继续下手?”
“……!!!”
少爷您搞清楚,您出手的目的是防止对方对小姐下手,而对方的目的是让你放弃小姐不要再对柴德家族动手。
秦风内心的呐喊,席安辰根本听不到。
三个小时后,一家位于瑞士的资源公司被爆环境污染超标。瞬间上了国际新闻,股票跌到亲妈都不认识。
看着那家听说过却从没接触过,而利润极大的公司转眼间破产,秦风脑中发懵,“……少爷……您就算生,就算没生气,也用不着波及无辜啊。”
“波及无辜?”
席安辰冷笑一声,拿出烟来,想要咬在唇间,一顿又放下。舔舔唇,掩着眼底的狂怒平静出声,“……那是柴德家现任主子的私产……”
秦风震惊,想问席安辰怎么知道的,抿抿嘴将话吞下。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慧可大师来了又走后,他感觉眼前的少年不一样了。
没错,脸上还显稚嫩,可身上气质以及沉稳,远超任何一个同龄人。不仅是气质和气息上有所不同,还好像知道好多不应该知道的事……
席安辰没有理会秦风的震惊,他站起身来,抓过上衣走出房间。
秦风马上跟上,“……少爷,带上保镖……这可是德国……”是柴德家族的地盘。
然而追出门去,自家少爷已经消失不见,速度快到让他寒毛直立。
柴德城堡的休息室中,柴德夫人摔掉手中的银杯,愤怒出声,“……太荒唐了!我就说,那个杂种不配回到柴德家族,你却一定要让她回来。现在,整个家族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卡尔.柴德坐在书桌后,双手微微交叉,眉毛轻挑,“……我尊敬的母亲大人,我并没有听懂您的话。公主殿下她做了什么,让家族蒙羞的事。”
“她……”
“您是说那些男孩子?可那不是柴德家族引以为豪的传统吗?”
柴德夫人胸脯起伏,气的脸色发青,牙齿磨的咯吱做响,“是传统,却不是让她去上花边……”
“哦,母亲生气的原因是这件事被披露出去了。”略略沉默,卡尔.柴德神色严肃,“原来在母亲的心中,这项传统并不优秀,最起码,不配世人知道,并且引以为耻。”
“你放肆!柴德家族永远优秀!”柴德夫人怒吼。瞪了卡尔.柴德几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应该明白,柴德家和外面那些人不一样。”
卡尔.柴德轻笑,还想说什么,突然被手机上传来的消息吸去了目光。
愣了两秒,他突然抬手捂住心脏,管家更是倒出两颗药丸,送到卡尔.柴德的面前,“先生,发生什么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卡尔.柴德吞下药丸,脸色如灰,“……这件事他怎么会知道。”
柴德夫人,“……知道什么。卡尔,你瞒了我什么?!我以柴德公主……”
“如果我是你……”卡尔.柴德站起身来,目光阴戾,“此时就闭嘴。认清自己早再三十年前就不再是柴德公主,也认清自己十年前因为某些原因被褫夺了王位继承权的事实。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靠着血统来维持自己的荣华不好吗。我尊贵的母亲。”
“你怎么敢!”柴德夫人抬手,踉跄着后退几步,“怎么敢同我这样说话!我……”
卡尔.柴德走到柴德夫人面前,“让开。”
柴德夫人又后跌一步,满眸震惊的看他离开。
管家礼节周到的对柴德夫人行了礼,走出去,缓缓将门关上。
那一瞬,里面传出柴德夫人绝望的哭声。
卡尔.柴德乘坐车子离开时,时尧正在后山坡上打高尔夫。
同米歇尔和肯。
太阳大,她在头上系了一只布艺帽,长长的飘带在脑后打成蝴蝶结,一直垂到被束的纤细的腰间。
虽是长裙,却不耽搁她的发挥。举杆,挥起,球体在空中打着悬,跃过五洞落下。
米歇尔眼看着那球入洞,拍起手来,“殿下球艺精良,是专门练过吗?”
“练过五年。”
米歇尔一愣,“五年?”这和他查到的资料不一样,不是说是一个贫民窟中找大的混混吗。
肯目光阴冷,“殿下,我们对你也算知根知底。”
时尧噗嗤一笑,“你猜,我对你们所谓的知根知底,开心吗?”
“同族人,何必在意这些。”米歇尔拿起球棍,轻掂着出声,“总之,我们是要在一起的。只是不知公主殿下,对我们俩个谁更有兴趣。嗯,说到这点有些委屈殿下,这一代,只有我们俩个候选人。”
“没事,有两个已经不错了,我能将就。”就这变态的繁衍模式,啧啧,没死绝就是奇迹。
“不不不……”米歇尔看着球飞远,收杆,“……殿下对这件事有些误解。我的意思是说,时代变了医术也提高了。柴德家族的后人,在科技支持下,繁衍不成问题。之所以只有我们俩个,是因为十年前,不,准确来说是二十年前,我们的母亲因为过于优秀,而死于现在的柴德夫人之手。虽然夫人因为这件事被褫夺了公主封号再无可能继承王位,可我们的母亲却,不能回来了。”
时尧皱眉,这也下得去手?
“殿下不必担心,有我在,是不会让殿下有事的。毕竟,柴德家族以后的荣盛兴衰,就全靠殿下了。”
肯身上有伤并没参与到打球中来,听到这话,沉着脸色,“……仿佛,殿下已经做出选择一样。”
时尧看着球童远处捡球回来,把球杆扔掉,“你们别急,我还想多玩几年。毕竟,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米歇尔笑了,靠近时尧,在她耳侧小声道,“……比如,让那些男孩子蒙上眼睛捉迷藏,而殿下在城堡里乱晃。”
时尧轻笑,不语。
“不管殿下有什么打算都止住吧。”伸手把被风扬起来的飘带从时尧肩上拿下,米歇尔道,“……你是唯一,柴德家族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会让你如愿的。也别再四下乱跑了,整个城堡不被监视的……大约只有你的房间。毕竟,您是尊贵的殿下。”
行了个绅士礼,米歇尔拖起时尧指尖轻吻一下。
“昨天那批男孩子一般,晚些,我送给殿下一批优质的。”
说罢,转身离开。
时尧拿出手帕,当着众人的面去擦手指,“那,就谢谢啦。你这样贴心,我突然对你有些兴趣了。”
米歇尔走远,肯幽幽出声,“……你忘记安辰哥了?如果你选我,你们或许……”
“那人谁……米娜……”时尧打断肯的话,对不远处的女佣招手,“你早些时候同我说什么来着?”
米娜垂头,“殿下,早上的礼仪课上,我说了许多,您具体指……”
“就是关于公主如何优雅的发脾气……我想起来了。”
拿起小巧的香折扇,回手甩在肯的脸上。扇骨断裂,时尧把它扔到草地上,轻蔑而又高贵的出声,“……你卑贱的脸,硌痛我的手了。米娜,这样对吗?”
米娜低头,“殿下是不会错的。”
时尧带着一众佣人走远,肯微微抬头。他瞄了眼被丢在地上的扇子,眼中迸出危险的光。
时尧回到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换掉那身行头。
沐浴过后,已临傍晚。
独自用过晚餐回到房间,米歇尔口中那批男孩子已经送到。个个人高马大,英气非凡。
时尧眼都没抬一下,打着哈欠道,“……会打游戏吗。”
米娜,“……殿下尊贵的手指,在大婚前不适宜……”
“知道,我看他们打。”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时尧把垫子抱在怀中,“能凑两组,开始吧。”
看出来了,那个所谓的大婚前,卡尔.柴德是不会让她有机会碰电子设备的。
十一个少年凑成两组,还多出来一个。
于是见诺大的起居室中,枪声信号声四起,开始了起飞跳伞,冲阵杀敌的戏码。
时尧对这游戏是真喜欢过,可此时兴趣并不浓。看了会觉得没意识,起身回卧房。
一闪身的功夫,后背突然被推了一下。
她回头见是那个没玩游戏的陌生少年,抬腿就去踢。然而身上的长裙阻碍了她的发挥,没有踢到人不说,还差点被绊倒。
下一秒,双手已经被制住。
心惊之下,她大喊出声,“来……”
口唇秒瞬被封,鼻腔中涌进熟悉的气息。
那人最初吻的激烈,恨不得把她吞了。后面,只剩耳鬓厮磨。
“你喊那么大声,是想叫他们都来加入?嗯?”
伸手撕下眼前人脸上面具,时尧松下一口气,“席少……你怎么在这里。”
面具下,是一张阴戾至极的脸,“呵,我当然是,万里迢迢,来和殿下,求宠。”
感觉到那人的手伸向背后,时尧抬脚就踢,“求你大……”
米娜在外出声,“殿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时尧,“……没有,我……让他给我捏脚。”
席安辰伸手一推,时尧落在身后的圆床上,弹了两弹。扯开领口,他用纯正的德语道,“……米娜小姐……我一定会让殿下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