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昌诺医院七楼的小会议室里,正副院长们的脸色凝重,特别是第一副院长医皇阿奇波。他颤抖的拿着头版载有日月龙城医院收治袁洪的龙城早报,
如果日月医院能将这垂危病人治好,或者,再把袁洪的植物状态治好,那么,昌诺医院就真的丢人丢大了!
如果日月医院能将这垂危病人治好,在外界的眼里,昌诺医院与日月医院的差距就不是一星半点。这是各个媒体的共同看法。
昌诺医院的头头们自从来到大夏之后,这是第二次感到严重危机。第一次是萧星辰发现他们在收购龙城第一医院时的行贿行为。
一年来,昌诺医院没有遇到行贿方面的麻烦,这说明萧星辰没有把这一件事对外界说。
如果要与萧星辰斗起来,他以前没说,但并不代表他以后不说。因而,他是令昌诺医院最为头疼的人。
院长亚岱尔的鼻尖上黄豆粒大鲜红的颜色,是像被人用筷子头蘸红水点上去一样。
大鼻子的医皇阿奇波望着院长的鼻尖,就知道他的心里没有了一点主意。因为平时他的鼻子并不红,只有当遇事又没有方案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一症状。
被袁崇豹打掉牙的第二副院长张艺墨,肿着脸、耷拉着头,无精打采的瘫坐在沙发上。
第三副院长医魔查理,猴腮的脸上,两只发红的眼睛如小灯笼一般。
“大家说一说吧,我估计一个小小的萧星辰,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亚岱尔像在举重,快要撑不住了,但嘴上却说:没什么很轻松。
“根据我的经验,像袁洪这样的病情,他的肠炎肠梗阻有多严重,我不敢说。但说他要苏醒过来,是决不可能的!”阿奇波道。
阿奇波也感到巨大的压力,但他没有忘记给自己推卸责任。肠炎是医魔查理诊治的。
“如果袁洪在一星期内不死的话,那么,我辞职!”查理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血红的眼睛瞪着阿奇波道。
“哎呀!目前的情况是,怎么想办法应付眼前的局面,而不是谈论什么辞不辞职吗!人家治好了,说明我们技不如人……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我们技不如人的后果……”亚岱尔挠着头顶稀疏的头发道。
“我根本不相信什么技不如人!他们也治不好袁洪的肠炎,所以,你们也不要像面临大敌那样!”查理抢白道。
“你能保证袁洪在一周内因肠炎必死?”阿奇波责问道。
“你能保证袁洪的植物状态,不被萧星辰治好?”查理反问道。
阿奇波与查理两人分科不同,当然,谁也不佩服谁!
“你不感觉你说话矛盾吗?你说袁洪在一星期内必死,那么,袁洪既然死了,又怎么能苏醒呢?”阿奇波猛的站了起来。
查理也猛的站了起来,提着像榔头一样的拳头愤怒的吼道:“阿奇波,你是想把日月医院收治袁洪的责任归在我的身上?”
“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要这样认为,那我也没有办法!”阿奇波望着他的大拳头及拳头上暴起的青筋,坐了下来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查理穷追不舍。
“人家都把我们逼到死胡同里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亚岱尔鼻尖的血快要渗出来了。
“嗯!”查理咬着牙猛的坐到沙发上,整个身体在沙发上弹了几弹。
“张院长,你的看法呢?”亚岱尔望着张艺墨,看他既像死狗,又像瘟猪,又见阿奇波与查理干起来,便冷声问道。
张艺墨抬起沉重的头,睁开肿胀的眼睛,动了动疼痛的嘴,没有说出声来。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是战士,而不是像蛀虫那样,只知道吃吃吃,而不能为医院分忧……”亚岱尔见张艺墨像猪一般的嗯嗯,愈加的生气。
“院长,我我我……我可是为了医院殚精竭虑啊!我我我……我可是坚决执行您的一切指示的啊!”
张艺墨想一想自己的医院,在没有被昌诺医院吞并之前,医院就是自己的独立王国。想用钱,医院出;想喝酒,医院出;想玩个小护士,自己出。
以前,自己就是医院的皇帝,而现在,则是这班洋鬼子的鸡-巴,当他们想尿尿的时候,便把自己掏出来。
他们体内有火,解小便有些不畅,便责怪自己这个鸡-巴不努力。
他们办事的时候,把自己送进那阴暗的通道,让自己的头和脸裱满了浆糊,一股难闻的味道让自己发软。
他们肾虚的时候,鸡-巴难免发软,他们又会责怪自己这个鸡-巴不努力。
自己成了这班洋鬼子的鸡-巴不打紧,更成了他们的出气筒。这班洋鬼子没事的时候,坏腿翘在好腿上,把自己挤压得喘不过气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什么医闹啦,什么后勤工作啦,都是自己的事。自己哪里是什么第二院长?自己充其量不过是无职无权的办公室第九副主任罢了。
买个塑料桶,买个条帚,还要自己递上纸条,让这个亚诺尔批示才行。
自己在转让医院的时候,接收了这班洋鬼子二百万元的贿赂,当时,自己也是心潮澎湃,今天看来,那二百万元纯粹就是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索啊!
现在这绳索是越勒越紧,再勒就把自己勒死了。
“你在医院里,是第二副院长,当时把你安排在这个位置上,就是让你充分发挥你们大夏人的聪明才智,可是你呢?这一年多来,你都干了什么?”亚岱尔心气不爽,再看张艺墨那一脸的晦气相,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我……那我现在就辞职!”张艺墨心想,我是你们的鸡-巴,我干了一些什么,你们还不懂吗?他从被打掉牙的嘴里,喷出不收风的含糊不清的话来。
“你走啊!”亚岱尔冷声笑道。
张艺墨听了,猛的站了起来,头一晕,急忙扶着沙发。这一刻不知下一刻的命,他抬起头望望前面。
“你迈出这个门,你下一步就会踏进监狱的门!”亚岱尔道。
“你……”张艺墨扶着头,眼前一黑,便栽倒在沙发上。
“像这样的废物活在世上,到底有什么用?”亚岱尔望着张艺墨那从没有牙的嘴里流出的涎水,心头发堵。
“院长,你的意思是要他死?”查理见张艺墨倒在地上,亚岱尔痛骂。他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在人事安排的时候,张艺墨这条死狗竟然排在自己之前。他心里早就憋得发慌了!
如果这条死狗死了,那么,第二副院长的职务就是自己的了;如果阿奇波也死了,那么,第一副院长的职务也就是自己了!
亚岱尔听了查理的话,愣了一下。他没有吱声,他望向阿奇波,只见阿奇波面无表情的望着倒在沙发上的张艺墨。
“院长,你不吱声,说明你默认了?”查理问道。
“……”这关系到人命的大事,亚岱尔当然不敢轻易表态。
“那就好,那就把他交给我了!现在通知他们家属来,我只需在正常治疗的药水中动些手脚,那么,他就会昏迷不醒,再过几天,他就会停止呼吸!”查理上牙咬着下嘴唇,冷嗯着说道。
突然,张艺墨猛的跳起,双手死死的掐在查理的脖子上。嘴里的涎水流在查理的脸上。
刚才,张艺墨头虽然晕,天虽在转,地虽在转,几个洋鬼子虽然也在转。但他并没有晕过去。
当他听到查理让自己死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自己在这里等死,何不拼尽最后一口气,和他同归于尽?
张艺墨全身的力量都用在手指上,手指上的力量全都抠进查理的咽喉气管的两侧。
查理在沙发上,冷不丁的被抠住咽喉,他的气立即不大好喘。他迅速的左摆右晃,也没有把张艺墨从身上甩下去。
亚岱尔急忙起身,用力将张艺墨往外拉动。
“别动别动别动!”阿奇波见到亚岱尔拉着张艺墨,张艺墨拉着查理的气管,血瞬间从查理的气管处流了出来,染红了张艺墨的手。
亚岱尔见了,吓得头一晕,也差点栽倒在地上,没想到瞬间出现这样意想不到的情况。他望着手足无措的阿奇波道:“怎……怎么办?”
“先抢救再说!不出人命,可以在单位内部消化;出了人命,那就得上警局消化了!”阿奇波道。
墙上钟的时针,此时指在九点上。
九点,金鹰大厦三十九层水圣思等人的办公室里。他坐在东边的沙发上,他的左边坐着巩丽,右边坐着丁慧银。
他们三人的屁股紧挨在一起,虽然在屁股接触处有些热,但他们愿意!
丁慧银和巩丽双总裁,工作一年多了,经审计部门审计,整个金鹰医疗集团在保持稳定的情况下,利润略有上升。
他们三人经过一年的磨合,已经能够轻松的处理一切事务。水圣思兑现了自己对她们俩在经济上的承诺。
此时他们聚合在一起,当然是谈论竞争对手昌诺医院出现内讧的事。
“两位姐,从昌诺医院内线传来的消息,昌诺医院的四个院长在会议室开会,第二副院长张艺墨和第三副院长查理,两人血淋淋的从会议室里躺着出来,你们分析一下,这是什么情况?”水圣思拉着两位姐的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