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河敬了萧星辰的酒之后,借着酒兴,他当然是想说些话的。说话要有对象,在萧星辰和白玫瑰之间,他很自然的选择白玫瑰。
白玫瑰,真的如玫瑰花一样,全身散发出缕缕清香,香气入鼻入脑、入口入心,向下面移动,移至丹田,再向下移动,全身舒畅。
而萧星辰,不要看他满脸堆笑,他实质上是个刺猬。刺猬的味不好闻先不说,靠上他,自己会被戳得满身窟窿。
因而,诸葛河选择和白玫瑰说话。
可是,白玫瑰呢?心理波动相当的剧烈。你诸葛河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你把我和你闺女相比,你把我当你闺女对待了吗?
要不是萧星辰及时赶到,你把我当闺女了,还是当妾,还是当婊-子了?
白玫瑰的屈辱,以及名声,在萧星辰的面前,是一败涂地,根源在谁,除了自己的大意之外,还不是你诸葛河一手造成的?
这样,你还有脸找我说话?你这是安慰我吗,你这纯粹是往我的伤口上撒盐啦!
白玫瑰一伤心,情绪自然激动,话语自然难听。
他诸葛河也是有学问的人,他自然能听出白玫瑰的话音。他本以为这个国家的女性比较开放,那样的事情不叫事,这是他对开放的误解。其实,开放也是有选择的。
诸葛河在白玫瑰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因而,他又转向萧星辰。他向萧星辰发出疑问:我说人老病多,本是大自然的现象,这里面也有好笑的地方吗?既然没有可笑的地方,你又为什么要反复笑呢?
“当然,就人的总体来讲,人老多病,人老机能衰退,人老兴趣减弱。但就个体来讲,在现实生活中,那是大相径庭的!”萧星辰大有深意的答道。
“这里,有笑点吗?”诸葛河没有和萧星辰客气,自己夹了一块鱼,喝了一口酒之后问道。
“你说,诸葛总,在我进到这房间里来,你在干什么呢?你趴在人家索妮身上,做人工呼吸吗?”萧星辰把笑藏在心里,让语言中充满笑意。
“糟了糟了糟了!萧老弟,你这真是哪把壶不开提哪壶啊!就当时的情况来说,我和她形成了敌对关系。这个关系形成之后,我当然会不择手段。这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吗……”诸葛河巧妙的为自己辩解道。
“当然,也可以理解,也不可以理解。你说你衰老了,在这深更半夜还能有那么大的兴趣,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钻洞,是不?”萧星辰打断他的话,感觉有些不好玩了。
“换个话题、换个话题、换个话题!”诸葛河想,在这个问题绕来绕去,你无非是想把我置于被动地位。
“那换换休斯庄园这个话题怎么样?”萧星辰连吃几口菜,把嘴塞得满满的,话有点含糊不清。
“是啊!你不是被休斯请来的吗?你不在休斯庄园住,你怎么住到这里来了?”诸葛河的话题转得相当的快。
“老休斯的妻子玛丽亚,她妈的太漂亮了!我一看见她那粉红色的舌头,老爷们,你猜怎么着……”
“怎么?”诸葛河还没等他的话说完,便兴奋的问道。这就叫物以类聚!
“我就想吻,我就想脱她的衣服……我怕我受不了,我就到这外面住了!”萧星辰眼在望着天花板,却看见诸葛河时常像拿匕首一样的握着筷子。
萧星辰知道,诸葛河一直在想心事,他要用筷子刺自己的喉咙。只是从距离上来看,有点远,再加上他现在身上被缚。
“什么?萧老弟,你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诸葛河听到萧星辰说后,拿筷子的手略微有点哆嗦。他想:真是君子所见略同啊!
“老爷们,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把你送警,还请你吃喝吗?”萧星辰又开始想笑了。
“为什么?”诸葛河愣了一下,问道。
“我佩服你的勇猛,你在我的心里,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今天,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你说,美酒不敬英雄敬谁?这美酒让那些甩鼻不上墙的人喝,岂不是糟蹋了美酒吗?是吧?”
“算了算了,萧老弟不要再提这事了!”诸葛河偷眼望了望一下白玫瑰道。他担心白玫瑰再次发怒,而再次致自己于尴尬的地步。
萧星辰听了,只顾吃菜喝酒,不再言语。
诸葛河也是只顾吃喝而不言语,因为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啥味了。他虽然足智多谋,但他并不知道萧星辰说的是他和玛丽亚的事,而还以为说自己要强暴白玫瑰的事。
“我要方便一下。”诸葛河道。他的心事是,处死萧星辰,重新获得白玫瑰,天亮回家。没有如果二字。
萧星辰早就识破他的这点小把戏。他替诸葛河全部解了缚,把他扶起来,送到卫生间。
诸葛河解过小便之后,活动了一下身体,他不加考虑的拿起刷牙缸,拉开门之后就向萧星辰的后脑勺砸去。
萧星辰之所以后脑勺对着他,因为刚才喝酒所坐的位置,就是这个姿势。
“星辰,注意!”白玫瑰在床上一惊,猛的喊了一声。
萧星辰头也没转,接过刷牙缸,丢在面前的菜前。
诸葛河握着筷子,向萧星辰的喉咙刺去。
萧星辰抓住他的手腕,向下一拉,诸葛河坐到了原来的地方。
诸葛河抓起酒瓶,就向萧星辰的头上砸,萧星辰接过酒瓶,把瓶里的酒都倒在了他的头上。
“诸葛河,你就死了心吧!你用你那快手不加考虑的那一套,你对巩丽行,你对玛丽亚也行,可是,你那一套,也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论……”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巩丽和玛丽亚的事?”诸葛河直至此时,才感到害怕,他屁股向后挪动,一直到床头柜边,不能再挪了,才问道。
“诸葛河啊诸葛河,就你那点小把戏,也在我跟前显摆,不要说这刷牙缸筷子,你就是有枪有刀,你能奈何得了我?你没听过大毒枭佐蒙的故事吗?就他也不能奈何我,你就靠你的那点小聪明想伤害我……”
“我我我……我问你,你怎么知道巩丽和玛丽亚的事?”诸葛河由于刚才喝了酒,经过这么剧烈的动作,他的头有些晕乎。此时他见到的萧星辰,脸像波浪一样在波动,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惧。
“诸葛总,你警告你,你不要再耍小聪明了……”
“萧老弟,你刚才提到巩丽和玛丽亚,你是什么意思?”诸葛河对死的恐惧的程度,与他人相比,略显轻些,但他却不想带着诸多的疑问死去。
萧星辰站起身来,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抽出雪茄,扔了一支给白玫瑰,自己抽了一支含在嘴上。
诸葛河起身,由于一头一身的酒,他站起身来,到卫生间里冲了澡,换了身衣服,坐到萧星辰的身边,保持有一米远的距离。
“萧老弟,我和巩丽、玛丽亚之间,确实有点事情。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诸葛河知道萧星辰的强悍,他彻底放弃再和萧星辰斗的想法,但他不屈不挠的精神,依然如故。
“你的脸还疼吗?”萧星辰可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没有回答他,问起了这件事来。
“疼!”诸葛河干脆的答道。
“你的脸怎么肿得这样厉害?”萧星辰望了他一眼,只见他有点像大头娃娃的造型一样,只是眼略小,头发略少罢了。
“被玛丽亚和索妮姑娘打的!”诸葛河回答得一句比一句干脆。
萧星辰不再吱声,一口一口的抽着烟,他在想着怎么安置白玫瑰和处置他诸葛河。天亮,老休斯就要安排自己的工作,或者,替他检查身体。他们两人,自己必须在天亮之前,想出办法安置和处置。
“萧老弟,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回答即回答,不回答就算了!我和巩丽和玛丽亚之间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诸葛河一看时间,都快三点了,他也有点困了。再者,他眼前还看不出这小家伙要杀自己。
“诸葛总,我何止知道你这一点事?我还知道,你贪污了金鹰医疗集团一千万,你给了巩丽二百万……”
“你……”
“你不想叫我说下去吗?”
“说!”
“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在水宇硕的掌握之中……”
“……你说的不是真的!”诸葛河听了头皮一麻,浑身一紧,道。
“我说的不是真的,你不想听了吗?”
“对不起啊萧老弟,你说你说,我不再打断你的话!”诸葛河感觉自己刚才失态了!再说,这没有办法不让人失态啊!他萧星辰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于是,水宇硕便想除掉你!因为,你和他害人太多!知道你开始背叛他,这是他除掉你的原因!
如果你不是背着他贪这一千万,你缺钱,直接向他要,他正是用人之际,他会给你,还不会除掉你的!
你也感觉到你自己有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的感觉!所以,他除掉你的方法,就是派你来杀我!
而你,却盲目自信,你认为一扣扳机,就能把我打死!
而水宇硕的头脑却非常清醒,你诸葛河根本就杀不了我萧星辰。实践证明,水宇硕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