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辰担心叶秋韵看见自己,自己便成了原来的一半大小,成了个可笑的怪物侏儒,他想到这里,感觉到心痛。
“陈文杰、江羽仪都死了,你不感觉心痛吗?”萧星辰望着像仙女般端庄的叶秋韵问道。
“……”叶秋韵微微的笑了一下,心道:你们这些侏儒,能懂什么?我告诉你,他们进入了天堂,难道,你还不应该为他们高兴吗?你这个侏儒,我有必要和你说这一些吗?
“你什么时候和郑文铎结婚?”
“……”万能主教的伟大的教主和伟大的教母的结合,难道不应该用更美好的词语吗?难道也能用这样庸俗的字眼吗……如果不叫结婚,那又应该叫什么呢?她在深思。
“秋韵,你知道郑文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大夏的时候,他就想侵吞你的财产,现在,你那二十亿元,虽然和以前几百亿元无法相比,但,也是一个巨大的数额呀!他至今,他的目标一点儿也没有改变,他还想侵吞你的财产啊!”
“他以前不过是一个人而已,现在是一个伟大的教主,他现在是你们这些小人能理解的吗?”叶秋韵说完之后,腹诽道:你这个鼠目寸光的侏儒!
“你到目前为止,你的身体还没有给他;如果你一旦迈出这一步,那你就完了!”萧星辰痛心的说道。他清楚,叶秋韵清白的身体,是他爱的基础,一旦被郑文铎污染,这种爱就要大打折扣了。
“萧小二儿,你太放肆了!”叶秋韵缓缓的站起身来,瞥了萧星辰一眼,然后,向外面望去,接着,又缓缓的坐了下来,闭上眼睛。
我在她的眼里,真的只有原来一半大的侏儒吗……要不的话,她决不会称我为萧小二,也不会瞥了我一眼的目光马上就缩回去的。
“我会杀了那个郑文铎的!”
萧星辰此时把一切仇恨,都集中到了郑文铎的身上。没有他,陈文杰和江羽仪就不会死,江羽仪肚里的孩子几个月后也会幸福的降临到人间。没有他,叶秋韵也不会到今天这种迷糊的地步。
可恶的郑文铎,还有他那致人迷幻的善缘丹!
叶秋韵听萧星辰说要杀死郑文铎,她冷笑了一下。
萧星辰从她的笑声中解读出:萧小二儿,你真是太自不量力了!一个伟大的教主,岂是你一个侏儒能杀得了的吗?
萧星辰从这一解读中,感受到了巨大的耻辱!
“秋韵,你什么时候回你的教堂?”萧星辰为了掌握主动权,他必须知己知彼。
“……无论如何,我也等到文杰、羽仪,以及他们的孩子升入天堂之后,火化了他们的皮囊之后我才能走啊!他们毕竟是和我同来康吉列的呀!他们也是我万能的子民……”叶秋韵闭着眼睛说道。
“你不相信我会杀了郑文铎?”萧星辰担心自己杀了郑文铎之后,叶秋韵会像陈文杰那样做出极端的事来,便试探着问道。
“萧小二儿,你是不是太高估了你自己?”
萧星辰见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抬一下眼皮,他再一次感受到极大的侮辱!他不得不向外面走去。
“你有什么打算?”站在门外的罗斯,萧星辰他们的对话,她全都听到。为了保护萧星辰,她深感责任重大。
“希望你能安安全全的把陈文杰江羽仪的父母接来,直到把他们安安全全的送回去!希望你能保住叶秋韵的安全,直至我把她带回去!”
“我尽全力!我相信这一点小事,我是能办妥的……不过……”
“不过什么?”萧星辰见罗斯的脸上陡生愁云,便急忙问道。他知道她也遇上了难题。
“据可靠消息,金玫瑰联盟成立之后,他们要暗杀十个人,而这第一个人,便是我!上级的意思,是他们不动手,我们就没有法律依据动手。上级的意思是,等到他们动手之后,我们再组织人员消灭他们……”
“愚蠢!如果你被他们干掉了,还怎么组织反击?”萧星辰气愤的想到。
“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不用说了!把郑文铎的事情解决之后,我立即帮你们解决掉这个破联盟!”萧星辰上一次来康吉列,曾与他们交过手,也知道他们这几个组织的能耐。因而,他还没等罗斯说完,便道。
罗斯激动的抓住他的手。
“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萧星辰心想:自己不可能在这时间太长。一是要送叶秋韵回去,设法去掉她头脑中的善缘丹。再者,也不知虎贲擂台道的情况怎么样了?“你现在立即组织力量,把他们的情况全部给我摸清楚!”
为了保证陈文杰江羽仪尸体的安全,为了保证叶秋韵的安全,为了保证萧星辰、邵红玉的安全,罗斯把他们全部安排在地下室中。
晚上,殡仪馆地下室一处宽阔的大厅中,摆有两口棺材和三张床。
棺材贴东面摆放,三张床的床头对着两口棺材。北面一张,躺着叶秋韵,当中一张,躺着邵红玉,南面一张,躺着萧星辰。
为了积聚精神,萧星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叶秋韵很快的进入了鸟语花香的“天堂”。
邵红玉无法入睡,她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尽管头顶上顶着日光灯。她睁眼生怕看见陈文杰和江羽仪爬起来,闭眼眼前又出现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鬼影。
她翘起头来,眼睛紧盯着在南面的那些来回走动的警察。南面,有两个女警察背对着她,两个男警察手握着冲锋枪不停的走动。北面,也是如此。
邵红玉的脖子望得酸了,眼望得疼了,但仍不敢放下头来。她眼一闭,那些跳跃的小鬼就会出现在眼前。
眼睛放着绿光的黑脸小鬼躺在床底下,眼睛放着蓝光的黑脸小鬼趴在顶棚下,眼睛放着红光的黑脸小鬼跳跃在她的床前。
天快亮了,困极了的她终于睡着了。这时,黑着脸,眼睛放着绿光、蓝光、红光的各种小鬼,不知什么时候齐齐的趴到自己的身上。小鬼那短小的鸡-巴在自己的身上乱动……
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萧星辰萧星辰萧星辰,快快快,快救我救我救我~~~
她猛的睁开眼睛,眼睛放着各种光的小鬼消失了,发现自己的双手压在自己的心口上。
她曾听人说过:这种现象叫梦魇。
她是和衣而睡,她只感觉自己的内衣全部湿透,冷汗还在一个劲的冒。
她听到萧星辰呼噜呼噜的鼾声,她听到叶秋韵那像唱歌一样的呼吸声。她不明白:他们怎么能够做得到的?按年龄,自己的年龄都要比他们大上一些啊!
她再也不敢躺下,她睁大眼睛,望望南面的警察,南面的警察已经换岗了;她望累了,又调过头来,望着北面的警察,北面的警察也换岗了。
就这样望着,直至早上七点,她才迷迷糊糊的瑞士次迷糊的睡去。
萧星辰醒了过来,他抬头望了望躺着的几个人都很安详,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只有那警察,迈着单调的步伐来回走着。
一个持枪警察走了过来,见他们三人都闭着眼睛,便走了回去。直至中午十一点半,那个警察又走了过来,见他们依旧闭着眼睛,他还以为他们都死了,手伸向萧星辰的鼻子上,被萧星辰一巴掌打了过去。
“萧先生,你们早饭就没吃,该吃饭了!”那警察捂住被打得火燎燎的手面说道。这时,他的头勾向每个人的床底。因为他听值班的警察说,他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没上过厕所,他担心他们溻了尿,尿溻到床上,再从床上漏到床底。
床底没有潮湿的痕迹,也没有尿的骚味,他只才想到:大夏人的尿泡可能与他们那儿人的构造不一样。
叶秋韵冲向了西侧的厕所,邵红玉、萧星辰也冲了过去。
那负责生活的警察摇了摇头,然后安排人上饭上菜。
两个警察抬来了一张桌子,两个警察拿来了三张凳子。接下来便是上酒上菜。
邵红玉想起夜间的梦魇,感觉真是太可怕了!她见到桌子上有一瓶白酒,趁萧星辰没注意,慌乱的将它塞进自己的被窝。
她想,等到天晚,自己再看见那些无法无天的小鬼,自己便喝上两口,直至喝到自己睡着为止。
红烧肉烧粉丝发出浓郁的香味,冒着一缕缕弯曲的白汽,卤牛肉发出淡淡的香气,一条红烧大鱼霸气的占满长长的大碟子,一盘青菜水灵灵的,上面有红色的辣椒丝。
有米饭,有筷子,有鸡蛋紫菜汤。这一些都说明,有一个人知道大夏人的饮食习惯。
“酒!”萧星辰坐了下来,嗅着满桌的香气,对着卤牛肉喊了一声。
邵红玉一慌,手急忙伸向被窝下面,手拿滑了,酒瓶叭哒一声跌在水泥地面上,碎成几瓣,顿时,整个地下室内都充满了酒的香气。
萧星辰诧异的望着邵红玉,他无法理解,酒怎么跑到了她的被窝里。他曾和她上过饭店,她是不喝白酒的呀!
就这样,两天时间里,萧星辰依旧发挥着他天塌下来也能睡得着的优势,叶秋韵依旧在天堂里徜徉,邵红玉本想醉酒入睡,然而,酒没了,她依旧是睡得诚惶诚恐。
陈文杰、江羽仪的父母们来了,他们看到自己的孩子躺在透明的水晶棺材里,全都晕倒在冰凉的水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