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吗……”萧星辰哪里懂他女儿什么王冠?自己只不过是胡扯鸡-巴蛋罢了,没想到却引起这么认真的问话。“王后的冠冕正拿在你女儿的手里呢,她要戴的话,她自己会戴上的……”
“你是说,她做不了王后?”首相本来像火车道一样长的脸,现在显得更长了。这长长的火车道上,都是失望、失望、失望的动车声。
“也不是,她自己要戴在头上,那她就是了!”萧星辰现在有了两颗心,一颗心叫矛,一颗心叫盾。矛说:赶快走吧,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要不的话,贝齐又说你的二子在她的屁股上动了。盾说:人生能有几回醉?动就动了!
罗斯的眼睛向他望了过来,她的目光很平常。因为在首相面前,她对萧星辰的一切看法都埋在心里,即使他是一尾色狼。
不过,在萧星辰看来,她的目光似乎在说:鄙视你这一尾那个什么的!
萧星辰头上的汗冒了出来:她的目光中为什么不用一条色狼,或者一头色狼呢,而要用一尾呢?
矛说:你还是应该注重你那形象,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的形象,不要让罗斯把你看成一尾了!还没等盾发言,萧星辰便站起身来,道:“首相,我想,天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他站了起来,贝齐的两只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道:“不准你走!”
他低下头来,望了一眼,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好的小姑娘抱在怀里,你却要走,难道你真是天下最大的傻逼吗?
“……小女留你,你就再坐一会儿吧!”首相见女儿今天要不是萧星辰相救,命都没了,为了女儿,还是让他抱一会儿吧!
“嗯嗯嗯,那好!”萧星辰立即坐了下来,把贝齐的姿势在怀里又重新调整了一下。如果像这样抱一百年,那该有多好啊!此时萧星辰的心情,舒畅极了!
没到一百年,甚至没到五分钟,贝齐勾在他脖子上的手,在一点一点的放松,接着,从她的小鼻孔里,发出了世界上最好听的微微的鼾声。
萧星辰就这样抱着她,走出门去,进入走廊,到了电梯……直至把她送入首相的轿车。
萧星辰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的歌声,在他的耳边响起……人类啊,真的很美好!
突然,他猛的一惊:自己要走了,也许,这一辈子也不会见到贝齐。或许,再见到她的那一天,是在电视里、电脑里、手机里,在大鼻子王孙就任国王的典礼上,她戴着王后的冠冕,闪亮的走在大鼻子的身边。
短短的、惊心动魄的几天异国之行结束了。
在他们回国的时候,陈文杰和江羽仪飞往了异国继续他们的蜜月。
坐在一级戒备的保安客机里,萧星辰煞是惬意的闭着眼睛:常言说得好,无官一身轻;自己此时的理解是,无事最幸福!
冯瑶坐在他的身边,她常常望向前边第三排的一个中年妇女,这个妇女,就是她的母亲张湘淇。
在罗斯的安排下,找了个中年警察,假扮着她母亲的伴侣。
冯瑶在外人看来,与这中年妇女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只有萧星辰知道,她们不仅是有关系的,而且是母女。
尽管欧阳佳慧充满狐疑,但也不知道他们设的这个局。
其实,这个局并非是什么阴谋之局,只是为了张湘淇的安全。
张湘淇此时不仅戴着个大墨镜,还戴个金黄色的假发,加上旁边坐着个外国男人,如果没有人告诉冯瑶,冯瑶也未必认出那是她的母亲。
张湘淇在这二十多年里,那装有智能炸弹的天然翡翠玉镯,似乎有千斤的重量,这个重量,不仅压在她的手上,更是压在她的心上。
她的手,现在还打着石膏,那是萧星辰为了取下玉镯,而勒断了她的手骨。虽然手上有石膏,但她无论怎么都感觉比以前的手要轻得多!
这两天,心的重量啊,应该是负数,因为她感觉到特别的轻松,轻轻轻,轻得像气球一样,把她的整个身体都带到了天空。
她左手一摸,是云彩。右手一摸,是大雁。
自从上了飞机之后,突然,她感觉自己心的重量在一点一点的增加,这五六个小时下来之后,她真的担心,由于自己心的重量,而造成飞机失事!
这二十年,想女儿啊想家!尽管手上的玉镯随时让她粉身碎骨,随时化为漫天的金星,但这年头多了,却逐渐的适应了这种沉重。
可是,现在回去,跟女儿回家,家家家……什么叫家?房子是家,女儿是家,还有那一个人,那一个痴痴呆呆的人,她想起来之后,便感到害怕!
她想起昨天在大夏大使馆,她向大使馆的人员讲明了自己的情况,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部是在胁迫之下做的,算不算犯罪?
大夏使馆人员和国内法律界权威进行了沟通:因为张湘淇是龙运的主管会计,是在王俊来的胁迫下做的假账,即使如此,当然也不能说不是犯罪。
然而,由于二十年来手上都有智能炸弹的威胁,一个人在精神上不可能处于正常状态。
所以,这种犯罪的情节,处理起来相对较轻。如果再能揭发其王俊来等的罪行,那就是有重大立功表现,那么,根据她的特殊经历,极有可能免于刑事处分。
张湘淇一听说免予刑事处分,不坐牢,她一点也活泼不起来。甚至,她想坐几年牢,来抚慰一下心灵。
如果不能坐那可爱的牢,自己去当尼姑,削发为尼,了此一生,也是相当不错的。
然而,这怎么和女儿说呀?
要不的话,又怎么面对家中的那一位?天啦,你真的好会捉弄人啊!
她有时会想:天老爷永远、永远都是七八岁的孩子,他永远也长不大。他喜欢捉弄人。当人被他捉弄的七死八活的时候,他竟然会哈哈大笑!
看看人间吧,就应该说明,自己对老天爷年龄的猜测,是无比正确的!
呵呵呵呵……萧星辰睡着了,都在笑!
他这一次异国追狼,他还不知道要经历多长时间的折磨呢!没想到,这么一点儿的时间,便摆平了。
当在稻田里听到冯瑶有关叶秋韵怀疑的分析,他都想拽自己的头发。这一下好了,张湘淇把所有事情都向大使馆说了。
回去以后,检察院介入,起诉,让王俊来吞进去的,再吐出来。
他和叶秋韵说王俊来和温芝佳被国际警察抓起来了,已经移交大夏处理,叶秋韵还有点不大相信。
此时,叶秋韵望着睡觉中在梦笑的萧星辰,她信了!这个家伙,简直就神了!
叶秋韵想起在来康吉列国之前,在自己的卧室中,听到欧阳佳慧对萧星辰两小时的分析,她的心慢慢的沉重起来。
她的心从原先的只有斤余,增加到几斤,最后,一直增加到几十斤。这么重的心,使她再也无法入睡,因而,她便和欧阳佳慧来到了康吉列。
从这两天的接触中,她发现,自己完全是小人之心忖君子之量了!这个萧二君子,他要是为了钱,面对几班黑帮的追杀,他还有心事玩命去斗牛?
她望着他像孩子一样的笑容,从身上抽出一张手纸,卷成一个卷,塞进了他的一个鼻孔。
萧二君子的一个鼻孔被堵上,依旧没有耽误他打呼噜,只是一个鼻孔呼吸比两个鼻孔呼吸要困难一些,其呼噜声也大了起来,引起周围人的哄堂大笑。
叶秋韵看他如此自在的继续睡,索性把他的两个鼻孔都给堵上了,不过,这仍然没有耽误他睡觉,他张开大嘴一张一合,甚是滑稽。
叶秋韵看着又不忍心,又把他鼻孔中的纸拽了出来。
冯瑶极力怂恿她,把从他鼻孔中拽出的纸塞进他的嘴里,叶秋韵还是没忍心。因为这个顽皮的家伙,和自己有一个共同的奶奶。喊奶奶的声音,比自己还要喊得甜。
如果要从这一层算起的话,这个家伙,自己还应该喊他一声哥!
飞机穿过了白天,穿过了夜晚,萧星辰睡过了白天,也睡过了夜晚。直到飞机向轨道上俯冲,他还在睡梦之中。
在火红的朝阳中,大家吆吆喝喝的下飞机了,他也在睡梦中醒来。
别人很疲惫,他的精神很好。当左冯瑶右秋韵,像绑架一样的架着他胳膊的时候,他才想起他要往哪里?
冯瑶架着自己的目的,清楚得如同秃子头顶的虱子,她要叫自己和她一起上她家,去给她爸爸治病。
他充分发挥了想象能力:帮她爸爸的病治好了,自己又开始想她的心事。因为自己知道什么叫等价交换。
他开口了:冯瑶,那啥的呢……呵呵……冯瑶的回答是:呵呵呵呵……那啥的呢。然后,她眼睛一瞪,道:尿壶没眼子,吊门没有!
冯瑶,拜拜了!他在心里说:我会帮你的,不过,得要等我自己的事情办完再说!
至于叶秋韵,她肯定会认为自己还会像以前那样,坏腿翘在好腿之上,在那秋韵医疗侦探所,跟踪王俊来的案件,然后,适时的配合起诉,最后,追回属于她的钱。
可是,她这小算盘打的有点差!王俊来既然上康吉列国,那么,资产肯定是大转移。他到大夏国受审,那么,在康吉列国的财产,还不像一块巨大的臭肉一样,那些黑帮家伙就如同一团一团又一团的绿头苍蝇,蜂拥而上?
“萧二,你上哪呢?”走出机场,冯瑶的表情像要吃奶的孩子望着母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