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吵起来了。”赵敏压低了声音贴恋竹耳边说道。
“听听,咱们听听。”恋竹头都没转,同样低着声音说道。
一行人依次悄悄挨那里朝里面看着。
“哎呦喂,声音还挺大。”小林子本来是竖起耳朵听着,结果发现根本不必,就算是离得再远一点儿也都能听得很清楚。
“呵呵,那不正好让咱们听个清楚了。”赵敏笑眯眯回道。
众人小声交流了一会儿,便是安静听着。
“天远,我后说一次,我是真不知道天佑哪里,这次出来我们是没有跟人打招呼这你也是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天佑他怎么可能会知道?”付远宏声音传来。
“二叔,你不需要再说这些了,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就追来,我手下人洛城看到过天佑跟你们一起,只是后面被你们给甩掉了。二叔你不要骗我了,你当初为了什么骗天佑出来我也不想跟你计较了,我只要带走天佑就可以了。”那年轻公子付天远声音传来,本来是温润如玉公子,但此刻明显听得出是故意压着火气。
“听听,虽然还不是十分清楚他们之间纠葛,但是很明显这个付天远动怒了,啧啧,也不知道那付远宏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事,泥人三分土性都被逼出来了。”赵敏撇撇嘴,边看戏边跟恋竹说悄悄话。
恋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赵敏应该说得没有错,她也是这样想。
只是她也没有说话,想继续听听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虽然这有些违背当初她们下山来初衷,不过有时候主要矛盾转移到别人那里,她自然也是乐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既然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那我也无话可说,天远。别怪二叔没提醒你,二叔已经算是仁至义了,你们付家若是再这样咄咄逼人,可别怪我真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后果可不是你们能够承担得起。”付远宏见劝说一点效果都没有,付天远依然是那么坚持,当即也有些装不下去了,干脆出言威胁。
“二叔,你……你怎么这样说话,什么我们付家。二叔不是付家人吗?”付天远觉得很不可思议。
“付家人?哼,好个付家人,我把你们当做付家人,你们有把我当做付家人吗?你爹还有你祖母,她们有把我当做付家人?付家人?哼!”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付远宏怒火是彻底压不住了,当即声音就高了起来。
“我们当然是把你当做付家人,无论是祖母爹还有我。都是一样,二叔你这话从何说起?”付天远又惊又怒,就算二叔现跟家里有了矛盾。但是也不该说出这样话来。
“付天远,你不用这里假惺惺,跟你那个爹一样,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了,我明白告诉你,我不知道付天佑哪里,你愿意去哪里找就去哪里找,不要再我这里,这里不欢迎你。”付远宏众人愤怒了。伸出手指着付天远喊道。
“二老爷……”有陌生男子声音响起,似乎是想要劝慰正发火付远宏。
“闭嘴!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说,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再提这件事。”付远宏厉声打断劝慰人,干脆背过身去。
“二叔……”付天远犹不死心,即使二叔发了很大火,但是他来此目还没有达到。自然是不能放弃,他今天是一定要带走弟弟。
“你们还不送客,还等什么?”听到付天远声音,付远宏转身冲着旁边人喊道。
“啧啧,恼羞成怒了啊?老大你说那个付天佑到底不这里?”赵敏安静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之所以没有说到底付远宏有没有说谎,是因为很显然,付远宏就是说谎。
明明凌霄洞时候大家都有看到过付天佑出现,当时还气焰很是嚣张地叫嚣,这会儿付远宏居然还能如此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还能理直气壮地赶人,真是典型贼喊捉贼。
“不知道,也许,也许不,那付远宏是个老狐狸,也许把人藏起来了也说不定,只是这付天远会过来也许也是出乎他们预料,没准还没来得及把人给藏起来。”恋竹皱着眉头说道。
“老大,你看……”洛枫突然出声,说着手朝着屋子右侧方向指过去。
恋竹马上眯着眼睛看了过去,只见屋子右侧居然有个小门,而此时正有个人影从那里出来,悄悄地朝屋后而去。
“洛枫洛天,你们跟上去看看,我想他该是去找那个付天佑,你们跟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见机行事。”恋竹当机立断说道。
若是她猜得没错,屋子里吵翻天时候还有人偷偷出来,除了出来去见付天佑不作他想。
让她们人跟上去,是因为觉得不管付远宏跟付天远之间恩怨为何,单从两个人为人处事来看,这事说不定就是付远宏使了卑劣手段诱拐了付天远弟弟出来,而目前看来,也确实是付远宏撒谎。
不管是不是去见付天佑,跟上去看看总是没错,若是有可能,她不介意帮付天远一把,毕竟说不得帮他就等于帮自己。
再说,付天佑虽然有些跋扈,到底还是个孩子,她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挟持不能跟哥哥相见。
“是,老大。”洛枫洛天二人应了一声就起身追了出去,并没有再追问所谓见机行事到底是为何,虽然老大没说,但是他们还是知道老大意思,这么久相处不是说着玩。
恋竹摆摆手示意剩下人稍安勿躁,不能大家一股脑都跟过去,后面是什么情况根本还不知道,而洛枫洛天两人身手,若是仅仅是跟过去查看情况必然是万无一失,如果有什么两人无法处理情况,他们自然是会回来跟大家汇合后再做决定。
众人便也就朝着洛枫洛天二人消失方向看了一眼,重收回视线看向屋子里。
这么一耽搁,似乎里面矛盾已经是越发发展到不可调和了,不但付远宏失去了耐心,不愿意再跟付天远周旋,就是付天远也急了。
眼看天都全黑了,若是今天他找不到天佑,等到这个夜晚过去,他们将天佑转移了地方,仅凭他一己之力,想要找到天佑无异于登天。
“二叔,我好话说,为什么你就不能顾念一些我们亲情,把天佑交出来呢,你带着天佑到底想要干什么?是把他当做一块保命符吗?”付天远是真急了,干脆就把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一直没有挑破事实说了出来。
事实上他说也确实没错,付远宏之所以当初把付天佑诱拐出来,后来又如此百般抵赖,不肯将付天佑交出来,打就是这个主意。
他深知自己所做事,已经是触犯了付家家主底线,而与付家翻脸,从前看付家脸面上不肯与他为难仇敌,自然也就没有顾虑了。
如今他身边只有当时自己颇费心血培养一些心腹,但这远远还不够,若是被他那些仇家追上,必须得有付天佑这块保命符手,否则,他难以应对也难以安心。
“付天远,既然你把话挑明了,那我就没有好说了,看往日情分上,我不与你为难,但是你也不要逼我,否则,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识相,就赶离开这里,趁我还没有后悔之前。”付远宏眯着眼睛,似乎极力压抑着自己怒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往日情分?二叔也会提往日情分,二叔若是还记得你藏起来不让我见人是你侄儿天佑,如今站你面前苦苦相求是你侄儿天远,又怎么会这样狠心?二叔如今做下这许多事,我不说,二叔自己心里也有数。可我想说不是这个,我就想问问二叔,二叔可还记得当时我与天佑还年幼时候,二叔曾对我们说过什么?”付天远似乎也被付远宏话刺激到了,当即气极地怒吼。
“二叔说过,要我和天佑好生学武,将来光耀付门,二叔会永远陪着我们,教我们练武,教我们做事做人,二叔说会把我们当初自己儿子一样看待,我们一家人永远都要一心为付门,永远都不会分开。而我跟天佑是那么相信二叔,我们从小就跟二叔身边长大,甚至跟二叔一起时间比父亲还要长,如今,言犹耳,可我真不知道,二叔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到底又为了什么会做出这些事情。”付天远听起来很是悲伤声音传来。
事情发展真是让他有些心寒,虽然追出来时候就知道二叔做了什么事,但是他真没有想到二叔会如此一意孤行,没有想到是,二叔会把主意打到了天佑身上,这比当初知道二叔做出背叛付家事还让他觉得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