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薄唇,没有说话,厉祁深迈开修长的腿,向门口那里走去。
眼见着厉祁深转身离开,乔慕晚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想到自己没有底-裤和内-衣穿时,慌乱之下的她,还是羞赧的开了口。
“那个等一下,我……”
微微侧过来刚毅线条的侧脸,厉祁深的眸光,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由自由的再度落在了乔慕晚半o的身子上。
凝视着如同洒了一层银粉一样的身子,厉祁深黑亮的瞳仁,缩了缩。
小脸红得瞬间就像是能滴出血一样,咬紧着唇瓣,足足憋了好久好久,直到感觉出来了厉祁深的不耐烦,乔慕晚才讷讷的出声。
“那个……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下,我……我没有内-衣和底-裤穿了,你能不能帮我去买一套?”
说完话的瞬间,乔慕晚才蓦地发觉,自己刚刚是说了一件多么让人心跳加速的话。
贝齿不死心的咬出唇,似乎这样能把自己刚刚的窘迫都烟消云散一般。
深邃的眉眼,因为乔慕晚的话,眯起了更加危险的眸光,就好像等待猎物的猎人,终于等到了猎物的出现。
有那么一瞬,厉祁深感受到了这个女人,在用一种邀请他、让他犯罪的姿态,杏眼迷离、粉面桃腮着引-诱他。
不自觉的滑动了几下性-感的喉结,没有开口说话,厉祁深将骨节好看的手指,搭在门把手儿上,兀自出了门。
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允诺或者是拒绝,乔慕晚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时间无措的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该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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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厉祁深拿出手机,拨了号给陆临川,没一会儿,陆临川就拿着一个手提袋,按照厉祁深的吩咐,快步来了海景房这边的二楼客房。
没有对陆临川说一句谢谢,也没有再吩咐他些什么,厉祁深板正个脸,拿着手提袋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知道自家总裁的性子阴晴不定,陆临川也就没有挑什么理,不过自家总裁让他拿什么见鬼的黑丝内-衣内-裤,真的是颠覆了他的三观,难道说自家总裁,喜欢玩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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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厉祁深提着手提袋去了乔慕晚所在的房间那里。
他让陆临川去他私人别墅那里拿女性用品的回来途中,让他又去高档女装店,挑了一身完全是符合乔慕晚三围、身高和身型的礼裙。
没有敲门,厉祁深俨然是一副来去自如姿态的按下门锁,只是他发现门锁,被乔慕晚在里面给反锁上了。
眉头儿下意识的皱紧,这个女人防自己用得着像是防色-狼似的吗?
听到了门外有声音,坐在chuang上,几乎要把自己的小脑袋都埋到臂弯中的乔慕晚,才有了反应的抬起头儿。
紧紧的拉住自己的浴袍,别扭了好一会儿,她才踩着步子,走到门口。
房门被拉开,厉祁深颀长的身子,笔挺的落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看着身姿挺拔的男人,手里可笑的拿着一个手提袋,她舔了舔唇瓣。
举起手里的手提袋,厉祁深轻启薄唇:“36b,你要的内-衣……”
“谢谢!”
“砰!”
不等厉祁深将话说完,乔慕晚红着脸,说了一句匆匆忙忙的“谢谢!”以后,赶忙就合上了门板。
一阵门板被合上时带起来的风,让站在门口那里的男人,瞬间黑了脸。
抿了抿菲薄的唇,这一刻,他竟然萌生出了狠狠收拾这个该死的女人一顿的想法儿。
该死,这个女人,这算是过河拆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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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房磨磨蹭蹭了好一阵,乔慕晚打开手提袋时,一张秀气的小脸,几乎要拧出了血来。
黑丝,又是见鬼的黑丝,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么喜欢这些乱码七糟的东西!
贝齿死死的咬紧着唇瓣,乔慕晚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不愿,但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还是硬着头皮,将充满诱-惑力的内-衣、内-裤穿在了身上。
完全符合她身型和尺寸的内-衣内-裤,让乔慕晚的细眉,蹙了蹙,她从来没有告诉过这个男人关于自己身型和尺寸都是什么尺码的时候,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一种越发不好的感觉,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起来。
别别扭扭地穿着一件吊-带的真丝黑色小礼裙,乔慕晚掌心沁着一层薄汗的出了房门。
刚刚沐浴了一番的她,此刻将发丝温柔的盘在耳后,让她本就一张珠圆玉润的小脸,像是镀上了一层晶莹的粉白,光彩夺目的出现在门口那里。
刚出门,乔慕晚就看到了倚靠在墙壁的男人,指间夹着间,像是一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眉眼间深邃又惑人姿态的出现在她的眼睛里。
头顶上的水晶灯散发着温柔又清冷的光芒,将男人一张刚毅的俊脸,如同打下了一层迷蒙的光晕一般,在他深刻五官的脸侧,落下一层剪影。
没有料想到厉祁深会出现在这里,乔慕晚当即就红了一张脸。
尤其是想到和这个男人有了接触以后,她直觉性的反应就是抽身离开。
只是自己的脚下根本就不听使唤,让她就算是想要抬脚,也没有力气拔起腿。
脚底下扔了一大堆烟头儿的男人,微微抬起了头,将暗沉的眸光,带着深长意味的落在了乔慕晚一张素净的脸上。
只是自己的脚下根本就不听使唤,让乔慕晚就算是想要抬脚,也没有力气拔起腿。
手搭在门把手儿上的小女人,垂下泛着不安情绪的眸子。
一想到这个男人在距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她周身上下都能感受到那种将她团团包围住的男性气息,如火一般灼热的传来。
脚底下扔了一大堆烟头儿的男人,微微抬起了头,将暗沉的眸光,带着深长意味的落在了乔慕晚一张局促不安的脸上。
感受出来了这个女人的紧张,厉祁深捻灭烟头儿,走上前,拉近两个人之间距离的相对而视。
从刚刚在洗手间那里,再到海边,再到现在,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硬的难受,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减弱的架势,哪怕是吸了这么多的烟,用尼古丁一再的麻醉自己的神经,他也没有减轻下来身体里一阵空-虚感的蔓延。
心里乱惶惶的抬起眸,一眼,厉祁深分明的五官,便落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好看的要命,但她也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惹得起,也不是她能玩得起的男人。
慌乱的别过脸,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就眸光往远处延伸的,落在其他地方。
发觉出来了乔慕晚对他的排斥,厉祁深微拧了下眉心,将愈发暗沉的眸光,冷冷的落在这个女人白-皙的耳蜗处。
哪怕此刻他没有去看这个女人是有多么勾-魂的双眼,他的身体也反应剧烈,脑海中,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划过了他们第一次完完全全结-合在一起的场景。
抬起手,他将干热的掌心,附上了乔慕晚放在门把手儿上的小手。
被厉祁深带着温度的掌心,几乎要烫到她的肌肤,乔慕晚本能反应的缩手。
只是还不等她抽离自己的小手,男人已经率先发现了她的意图。
“你……”
她越是想要收手,他越是按得用力。
抬眸对视上厉祁深黑曜石般的双眼时,她的小脸,窘迫的越发厉害。
又别开了眼,她敛眸沉思着。
知道自己和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无力抵抗,而且目前的情形,根本就不是她抵抗就可以抵挡住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侵犯。
努力压制住心里的不安,深呼吸一口气,再抬眼时,她已经足够冷静的对视上了男人沉冷的瞳仁。
“厉总,楼下宾客应该都来得差不多了!”
没有将乔慕晚的话纳入耳底,厉祁深依旧一副岿然不动的姿态盯着乔慕晚的眼仁。
看不懂这个男人眼仁里蕴含的信息,乔慕晚心里忐忑的更加厉害起来。
良久的对视,让乔慕晚的掌心都沁出来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缓解不了心里的紧张,她皱紧细眉。
“厉祁……”
“再这么看我,我保证狠狠的收拾你一顿!”
咬牙切齿的话,听到乔慕晚的心尖儿蓦地一个绪,楼下响起了悠扬旋律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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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乔慕晚别别扭扭地回到会场,找到她的位置时,几个和她认识的同事,忍不住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burberry限量款的礼裙,慕晚,你什么时候换了一身啊?”
梁秋月看着乔慕晚退去了她那一身保守又老旧的礼裙,换上了一身burberry限量款的礼裙,她惊讶的连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
她不是乔茉含,平时不大注意自己身上衣服的品牌,听梁秋月这么一说,她才知道自己穿的是burberry限量款的礼裙。
“呵呵……”
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梁秋月的质问,乔慕晚干笑了两声。
无论如何她也做不到告诉梁秋月,说这是厉祁深拿给她的裙子。
本来她是想穿客房衣柜里的那件连衣裙,后来才发现那个连衣裙的裙摆上面有一大块脏了的痕迹,所以她只好不得已的穿上厉祁深拿来的礼裙。
“我说你也别光着赔笑啊,你还没告诉我,你从哪里淘来的这件burberry限量款的礼裙呢?”
梁秋月拿胳臂肘怼着乔慕晚,虽然她隐隐约约能猜出来这是谁送她的礼裙,但她就是有意要逗一逗她。
被梁秋月问的局促不安,乔慕晚咬紧着唇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忽的发觉一双眸子,带着阴厉的锋芒,像是刀子一样,落在自己的身上,乔慕晚下意识的凭着感觉寻去。
一眼看去,年南辰恨不得吃了她的眸光,带刺的冷睨着她。
那样子好像就是在说,“呵,还真是能耐啊?逃开了我,转身就换了一身,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被年南辰的目光看得如锋芒在脊,乔慕晚瑟瑟的敛下眸子,不去看他,似乎只要自己看了他,就有一种心绪不宁的感觉,贯-穿她全身。
“慕晚,你怎么了?你还没给我说你这条礼裙是从哪里来的呢?”
梁秋月锲而不舍的追问着,让乔慕晚好看的黛眉都蹙在了一起。
“呃……有时间再给你说吧,厉总……厉总马上就讲话了!”
煞有其事的将眸光往台上投去,乔慕晚努力压制下自己心里的忐忑,菱唇下意识的抿紧。
如果乔慕晚不遮遮掩掩,梁秋月还不大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儿,她这下子的遮遮掩掩,让她更加确定这条裙子是自家总裁送给她的。
抿了抿含笑的嘴唇,梁秋月也不再逗她,将眸光往台上那里瞥去。
台上,厉祁深一身修身的笔挺西装,将他匀称分明的身子,如同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一般,挺括的勾勒着。
声线磁性而低沉的从话筒中传来,一时间让盐城诸多没有见过厉祁深的名门淑媛,忍不住惊叹出声。
坐在座椅中的乔慕晚,听着厉祁深人模狗样的说着让全场观众赞叹的讲演,她带着别别扭扭地神情看向这个该死的男人。
什么业界的精英,出类拔萃的人才,分明就是一个渣,随时随地和你动手动脚的渣。
气鼓鼓的皱着眉,乔慕晚捏紧着小手,好像厉祁深就是她掌心背包的肩带,将她各种揉-捏变形。
没想到鼎扬的总裁居然是那日在意大利餐厅里看到的男人,年南辰的眸光当即就发狠了起来。
眯起狭长的眸子,他不羁的扬起下巴。
该死,幸亏他那天没有继续逼问下去,不然他年南辰在盐城,以后别指望再能继续混下去了。
脑袋倏地一灵光,他的眸光将厉祁深与乔慕晚联系到了一起。
这个男人是乔慕晚在外养的男人?应该不是才对,厉祁深怎么可能看上她这种货色。
不大肯定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年南辰将眸光有意识、无意识的落在了乔慕晚的身上。
在看见她一边盯着抬起是厉祁深,一边将小手绞紧成一团的时候,他的眸光越发暗沉的眯了眯。
别过头儿,他捅了一下旁边的杜欢。
“一会儿回去把这个厉祁深的资料整理好,明天早上交给我!”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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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出来,乔慕晚一再扯了扯让她觉得很短的礼裙,尤其是吊-带的设计,让她直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漏光。
刚走出洗手间,年南辰黑着一张脸,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没有想到年南辰像是和疯子似的来堵自己,乔慕晚下意识的就想别开他,索性往会场那里走去。
“该死的女人,去哪里?”
年南辰伸出手,不客气的一把就钳制住了乔慕晚。
被年南辰抓紧着手腕,乔慕晚本能反应就将他的手给甩开。
“有什么事儿,等这次酒会结束再说,我现在很忙!”
乔慕晚一副清冷样子的迈开腿,往会场那里走去。
却不想不死心的年南辰,再度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怎么会出现在鼎扬周年庆的酒会上?你和厉祁深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顾及走廊里随时随地有宾客的经过,年南辰死死的按住乔慕晚的手腕,没有任何放开的意思。
一个和乔慕晚同样在鼎扬工作的同事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和乔慕晚拉拉扯扯的男人,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儿。
这个乔慕晚不是和自家总裁有暧-昧不清的关系吗?怎么现在又找上一个?
一时间,那个员工用着一种对她鄙夷的眼光看着她。
被自己的同事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乔慕晚抿紧着唇瓣,有了一种怒火在胸腔中燃烧的感觉。
她不是不自重的女人,但她这样被年南辰不分场合、不知轻重的拉扯着,不被别人看笑话,才真是奇了怪了呢!
“年南辰,你放开我!”
板正了一张面色冷漠的脸,乔慕晚眼仁里都是清幽的果断。
没有和他挣扎,但她的话语,比任何挣扎都要来得强烈。
一张从来不会掩饰住自己情绪的脸上,浮现出来了冷漠,年南辰倏地就萌生出来了一种要拧断她脖子的冲动。
“怎么?你觉得厉祁深能看上你这种jian货?”
“……”
“乔慕晚,想勾-引男人之前,你先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厉祁深能看上你这种女人,猪都能上树!”
刮皮刮脸的说着贬损乔慕晚的话,似乎这样说话,能给他带去羞辱乔慕晚的快-感。
耳膜被这个男人的话,像是皮鞭抽打一样说得生疼,乔慕晚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没有用言语反击年南辰,乔慕晚牟足劲儿的甩开这个男人大手的桎梏。
“年南辰,也就你能这么无趣的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得这么龌-龊!”
眼仁泛起了冷漠的色彩,乔慕晚扬起下颌,不惧怕的看向年南辰。
“有些话,不用你说,我自己也清楚。不过像你说的猪也能上树这样的话,说的是你自己才对吧!不然你怎么可能吃着乔茉含那碗饭,还眼巴巴的偷吃杜欢那碗饭!”
乔慕晚之前没太注意年南辰和乔茉含之间的关系,所以连带着杜欢的事儿,她也没太关注。
但有了她新婚夜失-身的事儿,她才愕然的发现,年南辰这个渣男,不仅在她们乔氏两姐妹中游-动,还把她姨妈家的杜欢给染指了。
不然杜欢不会做出来那样陷害自己的事儿。
“唔……”
手腕倏地被拧紧,乔慕晚下意识的闷痛一声。
她的话无疑是,说他再给她按摩,纯属扯淡。
乔慕晚不怕死的挑-唆,让年南辰黑成炭一样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大手由她的手腕那里,倏地一下子变成了扳住她的下颌。
“嗯……”
似乎要将她下颌捏碎的力道,冷硬的传来,乔慕晚痛苦的呜咽出声。
“怎么?你这算是嫉妒了吗?是不是因为我没碰你,你yang的厉害,所以,希望通过这样刺-趣的内-裤,厉祁深就会有想要shang你的欲-望了吗?”
没想到他这个从来都没有让他妻子,居然这么会玩,这让一直都喜欢找寻到刺-激感觉的年南辰,身体膨胀着蠢蠢欲动的火焰。
扯动着他的咸-猪-手,他作势就往乔慕晚的腿根处探去。
感受到了让她作呕的感觉流窜而过,乔慕晚炸了毛一样的挣扎起来。
“滚开啊!”
抬起脚,她牟足劲儿的往年南辰的腿上踢去。
位置没踢对,她穿着高跟鞋的小脚,一下子就踹在了年南辰的鼠-蹊那里。
敏-感处一痛,年南辰瞬间就黑下了一张脸。
“该死的,乔慕晚,你找死!”
咆哮的怒吼一声,乔慕晚不知轻重的一脚,疼得让他一股脑的脑袋冲血。
“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挣脱开了年南辰的乔慕晚,小手抚着自己被他勒紧出了痕迹的小手。
“该死的,还嘴硬!”
乔慕晚的反击,让年南辰的脸黑得更甚。
怒不可遏的他抬起手,作势就要将耳光甩在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的脸上。
不等他的手落下,安全通道的门,倏地被人支开了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