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别川帮霍深点上一支烟,张了张嘴,还想些什么的时候,霍深将厉别川整包烟都拿过来,然后卸磨杀驴:“如果不想现在就去山里跑几圈就滚回自己帐里去。”
厉别川对于霍深卸磨杀驴的做法敢怒不敢言,乌龟似的缩回自己的帐内,只是对霍深今的反常行为却还是好奇。
霍深从来不抽烟的。
厉别川刚走,霍深一直压制着的害怕才微微释放出来,拿着烟的手有些颤抖,他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烟,火星亮了好一会儿才被烟灰遮住。
劣质的烟在指尖长了又短,短了又长,火星明明灭灭半个多时,直到账内有脚步声响起,霍深才按灭烟头。
恰在此事,沈梁掀开帐帘走了出来,霍深转身看向沈梁,问道:“怎么样?”
沈梁闻到霍深身上的烟味儿,再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一刻都不敢逗留,匆匆甩下一句“没什么大碍”人就没影了。
霍深盯着帐帘看了大约五秒钟,这才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荀倾一见霍深进来,急忙坐起来,端端正正的像个学生犯了错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即使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腿上的伤引来剧烈的疼痛也不敢表现出来,额头上却隐隐可见汗水:“霍大哥。”
除了这一句,荀倾也不敢多别的,生怕让霍深更加讨厌自己。
“今晚上就睡在这里,明带你回家。”霍深冷冷地睨了一眼荀倾,眉头紧蹙有些不悦。
“野外生存活动……”
“你现在还能参加?”霍深打断荀倾的话,自顾自道:“学校那边我会帮你请假,这几你回家好好养伤。”
一如既往的专制又霸道,荀倾却意外地没再觉得那么讨厌,她点点头,温顺地道:“好,那麻烦霍大哥了。”
霍深到是有些意外荀倾的乖顺,微微颔首,若有所思,而后走了出去。
荀倾看着霍深的背影,抬手用食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唇瓣,刚刚又痛又冷,顾不上别的,现在安静下来,才又不可抑制地想到霍深的唇碰上自己的时候。
总是严肃地微微抿着的薄唇,看起来比刀剑都要锋利,却意外的柔软温热。
想到这里,荀倾的脸颊都变的绯红,让原本苍白的脸色增添了一丝血色,看起来健康了不少。
她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霍深再怎么盛世美颜,这朵高岭之花也不是她能肖想的。
人家前世今生救了她两次了,她却对人家有非分之想,还是人吗?
荀倾,你要有点节操!
“节操是什么玩意儿?能吃还是能喝?喜欢就上,上不了就强上。”一个浑厚的带着浓浓流氓味道的声音突然在荀倾的脑海中响起,荀倾被吓了一跳,连忙朝着四周看了看。
“别看了,我在你丹田处。”声音紧接着响起。
荀倾忙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突然想起水潭里面失去意识的之前,自腹部蔓延的那股渗入骨髓的冰凉,难道就是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