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大宅子,奇怪的是明明人来人往,应该属于阳气聚集十分浓郁的地方却反其道而行阴气森森。
如果君竹到达了开天眼的境界定然能发现,这是一座凶宅常年无法见阳光被黑气笼罩着,正面大门上匾额写着:“廖府”这家竟然就是那坟地的主人。
“给握好千万别丢了!”君竹递给子阑一张驱鬼符防身,不放心的又给子阑抓了一把糯米塞在嘴里,这次真的很诡异一般鬼都是单独行动,这宅子既有如此重的鬼气,为何那些人还能好端端的进出无事。
“呜呜..呜呜..”子阑想说什么,一张口就成了呜咽的声音,君竹拍拍他的肩膀,这小子道行太浅,不然也不需要如此的戒备。
君竹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少年小厮,十四五岁的年纪本该血气正盛,却脸色苍白如同死人脸一般。
“呜呜..”子阑害怕的后退两步,想说什么嘴里却堵着很多糯米。
“我是茅山道士,路过这座宅子发现风黑气冲天,有大凶之兆想进来化解一二。”君竹就像神棍似得指指点点说着。
“原来是茅山的仙师到了,快请进,请进!”让君竹意外还以为得多番解释苦口相劝,没想到如此顺利的就进去了。
“小的一直很崇拜您这样的仙师,还听说了许多的传奇故事,比如有个小镇子一只长发鬼吸人阳气,有一日茅山的仙师路过大喝一声“尔等鬼物休得伤人”然后就施展大神通,将她收的服服帖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一睹仙师风采。
小斯滔滔不绝,简直是看到了活神仙一样,让君竹听的都云山雾罩,这是说自己的先祖们吧!毕竟自己出道才几天。
“小哥过奖了!你说的应该是我的祖先,茅山弟子出山只为除魔正道。”君竹还真对那些师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
门口两个小丫鬟躬身行礼,看穿着应该是贞观二年的服饰,这布局山水相衬中央一座小阁楼,看样子主人家还是书香大家,名门望族。
“豆子这两位是?”一位老者走了出来,诧异的看向君竹的一身黄色道袍,问向小厮豆子。
“禀告老爷!这是茅山的仙师,说经过这里煞气冲天,想进来查查究竟怎么回事!”豆子一点都不怕廖老爷,他家老爷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道长快请进!”显然廖老爷是见过道士的,可不会像小厮那么没规矩叫什么仙师!
“翠儿,还不赶紧上壶龙井茶。”廖老爷热情的让君竹颇为不自在,难道茅山派的名声如此之大,出门就成了活神仙级别的?
廖老爷端起茶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看向君竹的打扮,在对方的紫金钵上顿了两秒。
“你是白云子道长派来的么?”廖老爷斟酌问道。
“你认识我师傅?”君竹看向廖老爷,一脸的迷茫与好奇。
“原来你是白道长的弟子,说起来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廖老爷感叹道。
“不妨说来听听!”君竹也很好奇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十年前我的夫人彩霞死了,然后宅子就从此没有安宁过,接着我的二夫人也死了,我的大儿子从此失踪了,当时你师傅刚好路过此地,他说我之前做的一些事情损了阴德,让我积德行善,若是有缘二十年后再见。”廖老爷回忆道。
君竹喝茶的手一顿,自己这时间岂不是来的刚刚好?
“你当初到底做了什么事?你这宅子常年连阳光都进不来阴气太重了,如此下去住在这里的人都会短命的。”君竹郑重的道。
旁边的子阑看也没什么事情发生,赶忙将嘴里的糯米往外扒拉!
“呸呸呸,憋死我了,师傅下次能不能换个招?”子阑也没感觉有什么鬼,觉得师傅太大惊小怪了。
“这位是道长的弟子?”廖老爷还以为是这少年是跟班呢!
“翠儿,再上一杯好茶!”廖老爷赶忙吩咐丫鬟道,随即斟酌一二想想如何解释。
“吱呀”门开了!夜晚的老宅子里只点了几根蜡烛并没有多亮堂,廖老爷以为是翠儿端茶进来了,继续和君竹闲聊着。
“你师傅道法十分高强,将那些鬼物打的是跪地求饶,他还给了我一道保平安的符。”廖老爷说的兴致高昂,突然间掐住自己的脖子似乎发疯了一般。
“师傅他这是咋啦?”子阑正津津有味的听的过瘾,还一边崇拜的看着师傅,扭头就看到那廖老头不要命的往死里掐自己。
“不好!”原来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廖老爷将自己的护身符拿给君竹看,君竹赶忙将驱鬼符塞到老头的手里,果不其然对方大喘一口气,这才回过神来后怕不已。
“道长我这是怎么了?”廖老爷喘着粗气,只觉得胸口闷痛快窒息了一般。
“没什么大碍,看来你这宅子确实不干净,记住以后这道灵符不可离身,我查看一下四周。”君竹想了想,又给了廖老爷一道去煞符。
君竹用鲜血在头顶画了一个简单的符文,就是道家的一种开天眼的方式,君竹在整个客厅走了一圈,停在一副画面前。
“雷道长这幅画,有何不妥之处?”廖老爷跟上前来好奇的问道。
“这幅山水画甚微古怪,让我仔细看看!”君竹看廖老爷点头同意,伸手摘下这幅画,君竹对古代的字画并没什么研究,也看不出是哪位名家的手笔,这是觉得摸上去很光滑,想到这里君竹赶忙收回手。
子阑也好奇的不得了伸手触了触这幅画,指尖摸到的一瞬间,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别碰,这是一幅人皮画!”君竹赶忙拉开子阑的手,这上面可是有浓郁的鬼气。
“廖老爷这幅画是哪来的?”君竹转头看向张开嘴巴,一脸吃惊之色的廖老爷。
“这是我儿子带回来的,他失踪的时候只有七岁,失踪的前一天就是抱着这幅画,我把这幅画挂在这里,想勇儿的时候就来看看。”五十岁的廖老爷哭眼抹泪,让人看了心里发酸。
君竹负手而立陷入了沉思,这夜晚烛火摇曳照的房间忽明忽暗,刚才的那种鬼气临近的感觉已经不见了,说明那只鬼物躲起来了,由此可推测道行并没多高,关键这幅画为什么会到了廖府,而且二十年前就存在了,师傅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师傅你说怎么办吧!要不我放把火把这幅画烧了?”子阑双手不停的搓着,忍不住提建议道。
“不能烧!”两个人同时开口,君竹是觉得此鬼需要好好查查,毕竟茅山派讲究的是严办恶鬼,对其他的小鬼得网开一面。
“这可是我儿子唯一留给我的念想,烧不得,烧不得呀!”廖老爷赶忙收起画,如同抱着自己儿子一样亲。
“我想知道来龙去脉,否则的话无从下手帮你。”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若这廖老爷一家真的罪大恶极,他师傅和他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今日都不早了,师傅你不困我都困了!明天再处理吧。”子阑眼皮半睁半合的说着,这都子夜时分了。
“那我送雷道长和您的徒弟先休息一晚,等明天再继续说吧!”两个人都如此说。
君竹动了动有点累得身体欣然同意,遇到如此多的谜团,君竹希望尽快找到答案,都没看时辰已经不早了。
终于能睡到软床上,君竹现在是凡人之躯,天天的以天为盖地为床,睡醒后整个人都有点腰酸背痛,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当然也没忘记在门上贴两张驱鬼符,他可不想半夜睡得正香被鬼物偷袭,毕竟说是对方不强也只是猜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