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一周的循环在持续着。
晓燕说,为了赶上这一波拆迁,她已经和李新元领了结婚证。只是喊了几位至亲吃了饭,并没有举办婚礼。但是,却选定了国外的一个海岛作为蜜月度假的地点。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和李新元在度蜜月了。
偶尔回家吃饭,妈妈会问我工作忙不忙,累不累。我告诉她,上班节奏虽然快了,但我的能力还完全可以应付。
回到家,张斌邪邪地跟我说:“其实他们想问我们是不是打算要孩子了。”
啊,真是这样吗?我怎么没有听出来这个话外音呢。可孩子也不是我们想要就来的。难道我俩谁有问题?我不禁问他:“是不是我有问题?”
他掐了掐我的腰说:“哈哈,原来你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我用手掐了掐他:“难道是你有问题?”
他不客气回了我一句:“去你的。”
我的工作除了不去蹲点,别的专员该干的活全都让我做了,甚至把组长该做的很多活也扔给了我。我是组长背后的女人吗?我经常小跑着办公。
有一天,下了班。他来接我了,我跟他说:“有点累。”
一进家门,他就进去厨房间忙了起来。我趴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他喊我帮忙的时候,我没有回应,他把我抱到了床上继续睡着。可等他把家里打包的饭盒里的饭摊好了,我还是没有起来吃。
很晚了,我被饿醒了,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准备找食物。张斌一把抱起了我,坐到餐桌前,微波炉的“叮”声响起来的时候,他去端了一碗海鲜饭出来。正准备给我喂饭,我开始干呕。他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我说:“小贝,你的体温有点高。”可是我的干呕没有停止,反而还加剧了,本来晚饭还没有吃呢,这一下都吐完了。
“会不会怀了?”张斌忽然紧张起来。
算一算,这段时间,光是忙工作了,好像确实是忘记了亲戚上门的日子。
这一个晚上,他都特别小心。
第二天很早,他就去药店买了一个验孕棒,果然,测试结果就是怀孕了。可他却说,我们最好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当天我俩就临时请了假,去妇幼医院检查了。结果是肯定的,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交了四百多大洋之后,医院就给我建了卡,给了一个小听筒。
爸爸妈妈得到消息后,立即就赶到了医院。他们告诉我,三个月以前,一定要小心。这话说给张斌听,更是说给我听的。
这就是生娃的第一步的花销。纯粹意义上的金钱花销,人力花销。先不提我们会对这个小小不点的精神关爱投入吧。
上班后,我跟Sunny说了情况。可却并未因此降低我的工作量。内勤的工作,加上专员的工作,只是少了组长该做的那些数据报告。我跑动也少了,也慢慢学会了拒绝,为了我的宝宝。
这一个月,张斌说自己是闭关修炼的僧人。不可以对我有非分之想,不然也不知道会怎样。每天晚上,他摸摸我的肚子,然后装模作样拿起听筒跟宝宝沟通。
日子进入倒计时模式。
他的考试很顺利,取得了一个职业资格证。这个证据说挂靠在工程单位,每年都有不小的一笔收入。差不多是我半年的收入呢。
可我说“收入与风险成比例”凭空不会给这么多钱的。所以让他不要随意把证挂出去。如果单位收走,等于无法变成现实的立竿见影的收入。
权衡之后,最后他还是选择放在了单位。
接送上下班,他更加小心了。
这件事,长辈们很快都知道了。我的娘家人也都知道了,都为我开心。嫂子说,小侄子很开心,因为很快他要做哥哥了。母亲说,要开心,不要有脾气。
可是他们不知道,前3个月,我几乎是抱着马桶过日子的,呕吐一直要3个月以后才慢慢消停。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因为反应太大,以至于兄嫂补办婚礼,我也没有回去参加。
爸爸妈妈每天送营养饭菜。每一次还问我这顿吃的如何,下顿想吃什么。我想这个种子估计还不到黄豆大小吧,怎么搞得都这么的神经紧张。往后还要几个月呢。
我的胃口并没有因为怀孕而变大,前三个月体重甚至还下降了5斤。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不得不提,自从知道我是孕妇后,张斌就网购了一台健康秤。隔三岔五让我上去测体重。
有时候,他在家吃着海鲜饭呢,而我却在吐,就邪恶地想:男人为何不用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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