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众人的心思,夏梓晴没有去猜,她在一片哭声中离开了。
每个人一生中,都有各自的际遇。无数次机会,无数个选择点摆在自己面前,端看各人如何选择。选择了不同的岔路,接下来的人生便截然不同。
她不清楚,这些女孩子以后的日子如何,想来,比起她幸运的遇到覃宝山这等好男人来,这些女孩子今后是幸还是不幸,还真不好说。
“在想什么?你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
覃宝山见她总是沉闷,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夏梓晴摇摇头:“没事,就是深有其感而已。我没有了过去的记忆,也不知道当初的我,是不是也像她们一样彷徨?”
想来,原主是彷徨无依的吧?所以,她才瞅准了机会逃跑;所以,她才会在被覃宝山撞破行踪后心死如灰;所以,才会在覃宝山明明还给她卖身契后,毅然决然跟着覃宝山回了覃家。
是不是那时的她,也和这些女孩子一样,早已没有了家……
“你呀,想那些过去的事情做什么?”
覃宝山秃自好笑,握紧了她的手:“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呀,得往前看。你与其想那些有得没有得,不如好好关心关心为夫,究竟是继续去清枫书院求学好,还是去白鹿书院好?”
过了元宵节,清枫书院又开学了。覃宝山自然也开始正式上课听讲。
身为覃宝山授业夫子和泰山大人的福伯,和清枫书院的院正陈志恒是好友,加上如今的覃宅,距离清枫书院,仅仅相隔了一条街,只要穿过中间那条弄巷,便能直达清枫书院,来去不过一两刻钟的步行距离,覃宝山乐得去书院上课,甚至连中午也回家吃午饭。
这不才开课没几天,福伯又带来了好消息,他联系的那位同窗已经回了信,并同意引荐覃宝山入学白鹿书院。
“你呢,你想继续留在清枫书院读书好,还是前往白鹭书院求学?”
夏梓晴反问他。
“两家书院,要说好,肯定是白鹭书院学习氛围更好,教学质量以及师资资源都名列前茅,甩了清枫书院好几条街。可要说偏向,我还是偏向继续留在清枫书院求学。这样一来,不但能照应家里,还能时时刻刻见到你。”
覃宝山说着,用力捏了捏她柔嫩的小手。
他的学问,在福伯的督促下,虽然说不上一日千里,却也每天都在进步。
“正如你所说,白鹭书院学习氛围更好。”
“可清枫书院也先后出了多少进士,举人,半点不比白鹿书院差。”
“那你究竟打算如何?”夏梓晴有些好笑。
覃宝山“嘿嘿”的傻笑:“没想如何,反正咱们还年轻,眼下我才十七八岁,一辈子的时间还长着呢,除去读书,人生一世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咱们大可以再等一两年也不迟。”说着话,他隐晦的瞅了眼夏梓晴的肚子。
“你啊!”
夏梓晴摇摇头,却对他此举的含义心知肚明。
眼下二人正值新婚,他舍不得她,其实她又何尝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