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猫小说 > 历史军事 > 极品男神的夺妻大战 > 第六十二章 迷一样的人

第六十二章 迷一样的人(1 / 1)

秋日最后的炎热还在做着垂死挣扎,用力烘烤自己的生命,今日夜晚仍然没有一丝微风,燥热难耐。空气里似乎游荡着上升的水蒸气,湿湿的,黏黏的。杨小一却悠闲自得的坐在阳台上,闭着眼,听着不远处草丛里传来的虫叫声。她就像在听一段旋律,晃着头,用手敲打着节奏。

不论在多么燥热或严寒的环境中,她总能生活得心旷神怡。直到一个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飘飞到世外桃源的思绪。眉头微皱,她连眼睛都未曾睁开,伸手拿起一旁的手机,声音懒懒的。

“喂~谁呀~干嘛?”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话,而是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气氛瞬间变得诡异紧张,她睁开眼,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传来,她再次问道,这次的语气瞬间认真了,“喂?是谁?说话。”

“救……救……我……”虚弱的语气,伴随着随时可能断掉的呼吸。杨小一冒了一身冷汗,猛然从座位上起身,心揪了起来,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道,“凌羿峰?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她其实一直都有一种预感,从那次救下他之后,从她看见了不一样的凌羿峰之后,从她抹去了他的泪之后,他们之间一定会有很多的牵连,她和他的生活就在不知不觉中联系到了一块,那种奇怪的预感,或许就是大家常说的冥冥之中所注定的缘分吧。

无奈的是,她说不清对他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有时恨,恨不得灭了他;有时却又为他伤心,心疼。对于平日里潇洒不羁的凌羿峰她是满血状态的抵抗力,对那种脆弱孤独中的他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能力。

这是一个冷清的黑巷,从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她匆忙的脚步声回荡着,“凌公子,凌公子?你在哪里?”她小心翼翼地呼喊着,不敢太大声打扰到黑暗中不怀好意的人,也怕太小声,错过了他。

当她看见那个倒在黑暗中的身影时,她再一次确定了,确定了心中那团莫名的悲伤和疼痛。

匆忙的脚步瞬间被冰冻,就连浑身滚烫的血液也凝固了。黑暗中的身影在微微晃动,就像一片凋零而下的落叶,也像一只无家可归受伤的小猫。

他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他的身体瘫倒在垃圾堆里,这里周围都充满了恶臭。她很难想象,那个骄傲又有洁癖的凌公子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个身影慢慢抬起了头,黑暗中划过一丝傲人的光芒,然后又迅速消散。他再一次无力地垂下头,那个身影就不再晃动了。

杨小一的心脏在狂跳,她的耳边都回荡着她的呼吸和心脏跳动的频率。而她的动作显然跟不上了,身体在此刻已经不属于自己,此时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恐怖片里的人看见了鬼不逃不动,只是站在原地大叫。而她现在就连大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在害怕什么,她在担心什么?

努力迈动沉重的双腿,越往黑暗靠近,越往那个人影靠近,她的心就更加的害怕。脚下一片湿润,她似乎踩在了一滩水上……

“啊?!”不由得后退一步,她努力让自己不低头看脚踩着的不明液体。可是她分明闻到了一股血腥,是从脚下传来,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她真想逃,她真想离开……可是她却鬼使神差地蹲下身,喉咙缩紧,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知觉喉咙处无比干涩,条件反射般的吞咽了口唾沫。伸出在微微颤动的手,慢慢往他靠近……她触碰到他冰凉的肌肤,颤抖的手开始抽筋。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仿若祷告。

黑暗的环境中似乎只传来她一人的呼吸声。瞪大的眼眸足以说明她的紧张。头皮一阵发麻,她感觉夜晚的微风是那么的刺骨。

“凌……凌……”努力了很久,却还是只能发出干燥的,难听的一个单音。

颤抖的手终于伸向了他的脸,慢慢朝着他的鼻子移动……

“呼~”她大大的喘了一口气,仰头看了看天,吞了口唾沫,心终于放下了,黑暗的不明环境里总是容易让人产生莫名的恐惧。

一只冰凉的手伸来,握住她的手腕,她听到了最让她心安的声音。

“我还没死呢。”他似乎在强忍疼痛,也在强装镇定。

可这一刻,她却被他的话刺激到流下了泪。

夜晚的路总是那么漫长,她用她单薄的身体托着同样单薄的他。也不知是不是她在紧张时刻爆发了潜力,或者他真的很瘦。

她从来没有想过,男人也可以这么轻。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那么伟岸,那么高大,可以去保护一个似乎是弱不禁风的男子。

“杨小一……”一路上很沉默,只有他似乎在努力地说着什么,她却什么也听不清,只有这个名字,让她听得那么真切。

快到了,坚持下去。他手上都是鲜血,一滴滴落在路上,仿佛一朵朵慢慢绽放的彼岸花。两个瘦弱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他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死死抱着他,似乎害怕一松手他就没了。

当她回到别墅,把凌羿峰放到她床上后,她才发现自己从外湿到了内。来不及换衣服,她就拿出了医药箱,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除了手腕上和胸口上有一些淤青,背上还有几道不长不短,不深不浅的刀伤。鲜血也正是从这几个伤口流出的。

杨小一曾经做过小诊所的护士,而那种黑诊所经常接待一些不能去医院就诊病患的一些意外伤害,所以她对烧烫伤,以及刀伤的处理包扎还别有心得。

而他的伤口,不论是新伤或者曾经留下的这些疤痕来看,给他造成伤害的这个人并不是想要他死,而更像是在故意折磨他。

忙了大半天,杨小一终于把他的伤口清理包扎完了。她长长松了口气,伸手舒了舒他一直紧皱的眉头。

“还很痛吗?”看着躺在床上的他,她心疼的说道,“没关系,一会儿就不疼了。”凌羿峰进入了浅度的昏迷状态,或许根本就听不到她说的话,可是她,却止不住想要和他对话的冲动,“真想知道在你身上都发生过什么。”她停止不了对他的好奇,“从你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出,你一定和他们不一样。”她疲倦的笑笑,然后为他盖好被子,往浴室走去。

途中路过窗户,她不由得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出去。被遗忘的事又一次浮现了。那个凉亭,曾经那个被茂盛树枝叶遮盖住的黑暗,现已经安装好了一盏灯,把凉亭内照个透亮。转头,她的视线落在凌羿峰脸上。那么苍白的他,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脸上全是虚弱,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或战斗力。此时的他就像未成年,美丽的脸上游荡着他独有的苍凉。她是怎么也无法将他和那日雷雨夜中诡异的人相比。

摇了摇头,她慢慢走进了浴室。

脱掉那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衣裳,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嘲讽地笑了。

此时的她很乱,心里游荡着几分心疼,还有几分不安。她的眼睛红红的,就跟哭过一样。伸手捂住那跳动的心脏,它的频率足以显现了她的紧张。不知为何,每次看见他,她总是没法轻松,总是容易悲伤。

要不要下去叫申婉呢?可是凌羿峰这个样子应该不希望被申婉看见吧。而且他既没有打电话给别人,就说明这件事他也不希望被其他人知晓。可是……因为他,她已经和申婉闹掰,她已经被她误会。而现在,他和凌羿峰之间慢慢地开始有了不能说的小秘密。

水将她的身体淋湿,从头到脚,她需要冷静一下。仰起头任热气腾腾的水扑打在自己脸上,她的脑里回想起申婉的泪,申婉的痛。可,转瞬之间这些回忆又被另一个替代……举起手,她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似乎还传来了他炙热的温度。

“你去死。”他说这话时,眉头紧皱,她能看出,他是在强忍泪水。

“你去死。”他再次说这话时,却紧紧握住她的手腕,那种力道不是愤怒,而是害怕。对,愤怒和害怕的力道总是有细微差异的。

“你去死。”他最后说这句话时,终于是流下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

这句话犹如一个魔咒,总是在她快要忘却的时候响起。一遍又一遍重复。

她是一个不容易悲伤的人,可是一旦悲伤起来,那就犹如凶猛的河水,吞噬着她的心田。洗完澡的她却没有觉得轻松多少,神经似乎还是一样紧绷着,对着镜子内的自己笑了笑,一会儿后她终于战胜了那莫名的悲伤和紧张。

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当她踏出浴室看到那双美丽的双眸时,她愣住了。这一刻,她终于发现,对面那个男子有一种魔力,有一种让人心疼,悲伤的魔力。

他躺在床上,微微睁着那双妖媚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么无力,却又那么用力。

杨小一被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片刻后才傻傻地笑了笑,“你,你醒了。”

闭上眼,不再看她,转头后又睁开眼,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睛眨也不眨。

“还……痛吗?”从他那平静到冰冷的神情里她可以确定他现在的情绪异常,所以她努力想要与他说话。

“好美啊。”他竟然笑了,黑色的眸闪烁着熠熠光辉。那条好看迷人的弧度又一次显现,他的眼神那么悠远,似乎将天空都给看穿了。

“啊?”杨小一不懂。转头,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临海市的天空是看不见银河的,天宇中仅能看见那几颗孤独的星球,“你,你是在说今晚的月亮吗?”而天宇中也仅有一轮并不那么迷人的弯月。

“星空还有萤火虫。”他的脸上荡漾着孩子的微笑,“你说过,喜欢星空的人一定不是坏人。”他的笑容竟让他显得更加苍白了,“其实我也好喜欢呢。”那日星夜,他抱着她坐在星空下。他什么都没想,脑里只有她。多么喜欢那么纯粹的感觉,只是……那真的是一场梦。

“是吗。”杨小一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轻轻看着他,这个男子的美好易碎,她甚至害怕自己的眼神会把他灼伤。

“可是,我的喜欢,”他收回视线,看向杨小一,“仅能说明你那句话是错的。”他的表情那么笃定,仿佛是在陈述真理。扬起嘴角,他苦苦的笑,“我怎么就那么坏呢?”这个问题似乎让他异常苦恼,那双漂亮的眸里充满了悲伤,“我其实一直都想做个好人。”

“……”她的笑容僵住,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她确实不够了解他,她无法反驳。她甚至一直觉得像他那样玩弄感情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大坏蛋。可,她却又不能认真的去恨他,讨厌他。

“今天……”他垂眸,“谢谢你。”和第一次不一样,这次他很真诚的道谢了,“你知道吗,我当时很害怕。我想要求救,可是……可是我害怕被人看见,所以我只能往角落里往黑暗的地方奔跑,我只能躺在一堆垃圾里面。”抬眸,他看着她。他的眼那么亮,让她觉得那里面藏了他这一生的泪水,“后来我想打电话求救……可是,可是我发现,竟没有一个人值得信任。”转头,他盯着天花板,“只能打给你,你一定觉得我很软弱吧。”他的那双眼睛瞬间失去了光彩,直直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没有呢。”她又笑了,她想要让他安心,于是用她温暖的双手覆上他那只冰凉的左手,“我不是来了吗?”她竭尽全力的安慰他,“我会在你身边的。你放心。”看着他洁白的脸,那上面似乎还印着她的手印,不知为何,她竟为今日下午打他的事而感到内疚。伸手,覆上他的脸颊,他显然一愣,视线转移,看着她。

“还疼吗?”她心疼地问着,而这一句话,就像瞬间戳中了他的泪点,他的眼睛骤然红润了。沉默了好久,他才缓缓开口,“疼。好疼。比身上的伤还疼。”他如同一个孩子,一脸期盼地盯着她。

“对不起。”他是在等这句话吗?

“……”他还是那样看着她,眼神里满满都是脆弱。

“……”看样子不是,于是她又补充道,“我以后不会了。”果然,这话一出,他就如同孩子一样的笑了。

“我怕你会恨我。我太自私了。”顿了顿,“我怕我向你求救,你都不会理会了。”

“不会的。”他身上的温度那么凉,这样的温度直接戳入她的心,“我会保护你的。”母性大发的她,满脸都是柔和的笑意。

“是啊。”他轻轻眨着眼,笑容那么苍白无力,“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来么?”他似乎是在向她索要着什么承诺。可是他始终盯着天花板。

“我会的。”这个时候她怎能拒绝,“不论你什么时候需要我的帮忙,我都会来的。”殊不知,她已在他面前许下了一个多么难以实现的诺言,她更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受不住她任何欺骗的。

“谢谢。”他的笑容加大,加深。让他美丽的不可方物。只是,那个笑容里面没有丝毫温度,他或许……并没有完全信任她。

他已经被誓言欺骗过,一次又一次。他或许还没有失去爱的能力,但信任的能力却早已丧失。

她看着他的笑,心里莫名一痛,他冰凉的手传来的触感让她没有办法安心,“你很冷吗?”

“如果我说是,”他的笑容止住,“你会愿意抱我吗?”他认真的看着她。这就像是一个孩子对母亲提出的要求,他的眼神中透着纯净和天真,似乎没有带一点情(禁)色之意。

可,杨小一还是愣住了。尽管她为她心中泛起的疑惑而感到可耻,但她还是犹豫了。

“不愿意是么?”他深深凝望着她,里面充满了渴望,“都是骗人的,是么?”他的眼睛好红,里面全是委屈。

“你?”他眼眸里的天真纯粹刺痛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好残忍。

“你一定觉得我很弱,是么?”他再问,“你一定觉得我不像个男人,是吗?”他竟然哭了。左眼流下了泪,顺着侧脸滴落在枕头上。泪水流过的地方迅速在他脸上留下了一条痕迹。人都说,美女的泪让人心碎。而他,那颗仿若水晶的泪,折射出了七色光芒,不止是让人心碎,还让人迷醉。她看着那条泪痕,手足无措,慌张不已。

“不,不是的。”连忙摇头,“我愿意。”说罢她在他的身边躺了下来,然后侧身,那么近的距离看着他,他美丽的容颜刺得她有一些发昏。

他的神情还是那样,纯洁无染,嘴角勾起一抹孩子般的笑容。

伸出她温暖的手,轻轻环过他的腰,他的纤细让她有些心疼。他就如同一个孩子般,贴近了她,依偎在她的怀中。

“好温暖。”他将头埋在她的怀中,呼吸着她所传来的,让他痴迷的味道。伸出一只手,他也环过她的腰肢,“你真好。”他如同撒娇一般,话语那么甜,那么幸福。

“你睡一会儿吧。放松一下。”

“不。我睡着以后你就会离开了。”手臂紧了紧,他往她的怀里蠕动,就像一只调皮的小猫,“你身上好香哦~”他感慨着,痴迷着。

“是么。”说实话,这样的动作已让她有些不安。毕竟他是个男人,毕竟男女有别。他的头已经都贴在了她的胸上,他肯定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是的,她很紧张,她已经开始紧张了。而他却还在用力,似乎要镶嵌入自己的身体。这样的动作不仅暧昧,在她的词典里,这已经是个少儿不宜的画面了,伸手推了推他,她往后挪了挪,“很热的。”勉强找了一个理由,拉远彼此的距离。

“可是我好冷。”不管她的拒绝,他继续钻入她的怀中,撒娇道,“你抱紧我吧。一会儿我就不会冷了。”

她不喜欢他越来越过分的要求,可内心又不想伤害他,“凌羿峰。我们不可以这样。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嘛。”她笑,不想让气氛过于尴尬,“在古时候这样抱了是要结婚的。”她自作聪明的开着玩笑。

“是么。”他低着头,她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可她能感觉到,他抱住自己腰的那只手开始用力了,“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他似乎笑了,胸口间闷闷传出他的笑声,“你为什么不问我……”抬头,他仰望着她,“你为什么不问我……”嘴角猛然上扬,那个笑容太突然,就像恐怖片儿里骤然苏醒的女鬼,她浑身一颤,接下来的话更是把她打落谷底,“你为什么不问我……那日夜晚为何站在你家楼下看着你。”这个笑继续转变,就如同那日雷雨夜里的他,苍白接近死灰的脸,红润似乎流着鲜血的唇,那诡异的微笑还在蔓延。

“!”她一惊,手瞬间僵硬。原来,原来真的是他?!原来早就被犹西说中,只是她没有在意,没有相信。只是她被他那柔弱苍白无害的面容给欺骗了!

“而且,你忘了。”莫名说出的这话,音调明显变了。而她没有发现的是,就连他浑身上下的气势也猛然转变了。

杨小一只觉腰上一紧,一个重力压下,然后她就被埋在了他的身躯之下。

“你……”她惊恐的盯着他。

“嘘~”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唇上,他笑了,先前那柔弱不堪的样子瞬间消散,可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消退,红肿的眼睛也明显哭过,但这一切只能证明他太会演戏,“杨小一。”他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却让她毛骨悚然,“你难道不明白……有时候,柔弱也是一种武器。”他的笑,让她害怕,“你的同情心或许会把你给葬送了。懂吗?”他从来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所以他一直放荡着,他从来不介意被人嘲笑,尽管他并不喜欢看到同情的目光。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为自己的幼稚付出代价。

“你究竟在说什么?”她不懂,他前后的变化让她越来越看不懂。她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她明明刚刚救了他,她对他的印象刚有好转。可是……

“你知道我对你的想法没那么单纯吧。”他的眼睛散发着**的光芒,他看她的眼神不再纯粹,“我刚刚也告诉你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埋头,他轻笑出声,“你觉得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真的什么都不会发生么?你太单纯了小一。”顿了顿,话语间带着嘲讽,“不过我喜欢你的单纯。不然……又怎么会给我可乘之机呢?”拿开放在她唇上的手,他的身体瞬间压下,“或许……你这样就会懂了。”捏住她的下巴,他吻上了她的唇。她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眼眸瞪大。

“凌羿峰!”伸手推开她,然后举手狠狠挥下。

“啪!”她没能打到他,被他半路截下,他死死捏住她的手腕,嘴角一扬,“你想要我也动粗么?还有……”握住她手腕的手往前一拉,彼此的距离更近了,“这个时候,这个动作也很危险。”话音未落,他再次把她压下,这次的他控制了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怎样都抽不出。

“你放开我,凌羿峰!你疯了!”她偏头,躲开他迎面而来的唇。

“我疯过。”没吻到她的唇,他却吻上了她的耳垂,用极度诱惑的语调轻言道,“而且一直没有好。”他的声音如同恶魔,之前还觉得他无比单薄的杨小一瞬间后悔了,他的力气是那么的大,和他比起来她还是弱势的一方,他的柔弱难道真的是伪装的工具,欺骗人的东西吗?她所看到的泪和伤痕全都是假的吗?他究竟是怎么了?

伸出灵活的舌,舔着她的耳垂,慢慢探入她的耳。他的呼吸灼热,随时都可以被点燃。腾出一只手,他胡乱地摸着她的身体。

“凌羿峰!我刚救过你!”双手都被他控制着,全身都被他压制着,她只能摆动头,躲开他的吻,可湿润的舌,就如同毒蛇一般,躲也躲不掉,她觉得他的唾液弄满了她的脸,她好恶心,极度的恶心!

“所以我现在正报答你。”他的话被吞没在吻中,“这就是我对你的报答,所有女人都想要的。你就别装了。”

他的呼吸粗重,胡乱地轻吻着她的耳,她的眉,她的唇,没有一丝一毫美感和技巧地狂吻着。

“凌羿峰~!你再不停下来我就叫人了!这可是在我家!”她提醒他,低吼道。听到她这么说的凌羿峰终于是停止了,抬起头看着她。

“你叫啊,你最好把所有人都叫来,把楼下的申婉也叫来。让大家看看,我们这是玩的哪一出。”他丝毫没有畏惧,反而威胁起她来,“我告诉你杨小一,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喜欢上我,”这样柔情的话,却被他说得恐吓味十足,“你愿意试试吗?”他的眼神那么危险,似乎让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你要么接受我,要么就等着我来征服你。”

“你这个疯子,你他妈给我滚!”她终于抽出了手,抵住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很炙热,心跳很快。

“这个时候,骂施暴者疯子或者变态也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我会有冲动想证明给你看。”伸出双手,他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你说我把你掐到濒死状态后放手,你还会有力气挣扎吗?”他笑得邪恶,让她起了一身冷汗。

“唔~”疯子,疯子,他一定是个疯子!他的表情和平时太不一样了,这不是他,一定不是的!可是她来不及思考,窒息的感觉袭击着她的大脑和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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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资集团总部大楼

在华丽霓虹灯烘托下的优资犹如一个风韵的贵妇,散发着让人无法琢磨的神秘感,那诱人的身姿让人欲要靠近,可那骄傲的气场又让人生畏。

“说吧,都查到什么了。”犹西批阅着文件,头也没抬。

“凌羿峰的资料被洗得很白,几乎什么都查不到,可是经过努力,让我们查到了一条……也不知道对犹总有没有帮助。”杨秘书拿出一叠资料,“凌羿峰在八年前曾患过严重的双向情感障碍症,以及人格分裂。”

“……”抬头,放下手中的笔,看着他,“八年前的他……应该还在美国读书啊?”凌羿峰一直生活在国外,三年前才回国发展,所有的资料都是这样显示的。

“可,嵩林精神病院有他的病例。”杨秘书将一叠资料放在犹西面前,“三年前他基本治愈后出院,不过现在他仍然还在定期做着康复检查。”

“这——”犹西看到资料上的一排字后,愣了愣,抬头,问道,“他杀了人?”

“是。后被查出因为患病所以免除了刑事责任。”顿了顿,他小心翼翼补充,“人格分裂症治愈后他留下了轻度抑郁的后遗症。”

“这……完全看不出来啊。”他思考着,平日里那么风采无限的凌羿峰怎么也和这个精神病人对不上号。

“对了,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据他的主治医生透露,凌羿峰小时候非常聪明,那时是当地出了名的天才少年。就是不知道后来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犹西仔细地看着资料,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突然,一个名字跳入他的眼中,手指过去,他问道,“郁佳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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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被没入云雾之中,世界迎来一片黑暗。这边的天空犹如一个野兽的大口,黑漆漆,仿佛可以吞噬一切。云层越来越厚,雾霾越压越低,临海市又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

杨小一放弃了挣扎,用力过度的四肢早已瘫软了下来,伴随着一阵阵痉挛。她绝望地看着窗外,缺氧的感觉让她想要睡觉。她是快要被他掐死了么?她怎么觉得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突然脖子一松,空气从四面八方迎来,猛地袭入肺部。她被突如其来的空气呛得直咳嗽。眼前一阵阵的黑暗,她真的快要昏迷过去。

“你,我,咳咳~”她几乎说不出一个字,喉咙处和肺部传来强烈的疼痛感让她整个人都虚弱了。双手抓住身旁的被单,却怎样都使不上力,全身上下都颤抖的厉害。

她微闭着双眼,眼前这个人变得模模糊糊,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她还是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可是……所有的话都堵在了胸口,怎么用力也吐不出。

“小一。”他握住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我不想伤害你。”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所以,不要拒绝我。我……不喜欢别人拒绝。”朦胧中的他越来越近,他终于吻上了她。那红润性感的唇却那么冰凉。伸手掰着她的下巴,灵巧的舌舔过她的上唇,用牙齿啃咬着她的下唇。另一只手早已无法安分,钻入她宽大的衬衣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然后一路往上……

“你也吻我。好吗?”用手掐住她的两腮,微微脱离她的唇,他看着她的眼,“不要再拒绝我。行吗?”闭眼,俯下。他轻舔着她的唇,“我要你的舌头。嗯?”那样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你知道什么是舌吻吗?”他早就想要她。自从那日星夜之后,他早已按捺不住这样的**,这种**若是得不到发泄,他迟早会被烧成灰烬。现在的他似乎已被精虫上脑没了理智,自己的身体早已有了反映,那么强烈如海浪的反映已经将他给吞没了。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她,必须要她。

“……”她没有力气说话,只想转过头,躲开。可是,他紧紧禁锢着她,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如果,你不愿意吻我。说不定,”垂头,他的视线往下移动,“我会做出更坏的事。”不管你吻不吻我,今天你也逃不掉了。他纤细的手指随着她的脖子慢慢滑下,“除非……你希望我做。”他的眼睛轻轻眨动,里面早已被另一层色彩蒙蔽,“想必,犹西都没有和你做过吧?”他邪恶的笑。监视她已不是一天两天,他早已发现她与那位大名鼎鼎的犹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闭上眼,竟然有种绝望感。她想哭,却流不出泪。她已经不想反抗了,也无法反抗了。或许她觉得沉默是她最好,最有意义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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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天空也没有月亮,可是却被霓虹灯给照亮了,刺眼的灯光下不知掩埋了多少罪恶。优资集团内的灯基本上已经熄灭了,唯独剩下了总裁办公室的那一盏。

杨秘书推了推眼镜,皱眉道,“她就是凌羿峰杀掉的那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的背景很简单,死的时候年仅四十岁,是凌天神域的职员。据说凌羿峰杀她没有原因,仅仅只是犯病了。不过……这里面确实还有点疑问,我会继续查下去。”

“哼~”犹西哼了哼,“是么。”直觉告诉他,这一定不简单,里面必然大有文章,“所以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凌佑冬(凌羿峰的父亲)这么多年也不让他接手公司的任何职务了吧。”凌羿峰虽然不是凌佑冬的独子,但他是正统嫡出。

“他不是还有一个哥哥么。”杨秘书意有所指,“感情貌似不太好。”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且他哥哥的母亲还不清楚究竟是谁。常年来这都是一个可以八卦的“佳话”。

“哼~”犹西靠在总裁椅上,微微一笑,“只能查出这些了么?”

“对不起犹总,属下实在……”

“没关系。”他无所谓的一笑,“把手机给我,我得给小一说说,让他远离那个疯子。”其实这就够了,不过对商机极其敏感的他已经嗅到了什么,早知道凌家内部不安宁,却没想到还隐藏了更多的不可告人的罪恶。他们两家公司向来是竞争对手,这一次也算是一个意外收获了。

“你只要派人帮我死盯凌羿峰。”他相信,这个人身上绝对有凌家最大的漏洞,绝对藏着凌家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样的疯子,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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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西那边有所收获,而杨小一这边却还是对峙着。屋内的气氛沉默到零点,凌羿峰随时可能爆发。

轰轰——伴随着闪电,一阵惊雷从天而降。整个世界都开始颤抖。屋外狂风大作,吹得树木来回摆动,那森森黑影就如同鬼魅一般。而眼前的人,他的脸也埋在一片黑暗之中。

胸口处一凉,她感觉一股凉风侵袭而来,让她浑身一颤。原本已经认命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反映的她,眼眸瞬间瞪大,吃力地摇了摇头,唇齿间发出了一个模糊的声音,“不要——”

他怎么可能听她的话,反而因她的反映而越发情绪高涨。几下就剥开了她的外衣,白色的内衣露出,他的眼神更加**了。俯下身,闭上眼,轻吻她洁白的脖颈,一只手环过她,顺着她的肌肤滑到她的背部,覆上内衣的暗扣,轻轻用力,胸前一松,内衣开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一滴泪滑落而下——说实话,现在她想的东西却很奇怪。她想起了那日与犹西的缠绵,她千万个悔恨啊,为何没有让犹西拿走她的初夜。她觉得今夜她是难逃一劫了。

“你看,你明明是害怕的。”伸手,他拭去她的泪滴,然后伸出舌头随着她的泪痕一路舔到她的眼,轻轻挑眉,看着还在强忍的她,“不要让我觉得我是在强女干你,好吗?”

“呵~”杨小一绝望地笑了,定睛,看着他,深吸口气,说出了一句沙哑无比的话,“你本来就是。你就没有一点尊严么?”她嘲讽着,渴望着能够刺激到他,让他就此罢手。

“尊严?”他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仰天一笑,旋即低头,“和你相比,尊严太次了。”话音刚落,杨小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打完之后她只觉一顿晕眩。胸口一阵剧痛,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

“啪~!”这样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竟然显得有些悦耳。她都快忘了,这是第几次打他巴掌。只是觉得这个动作已经那么熟悉。

“呼~”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脸侧向一边,愣了很久很久。手在不知不觉间捏紧,眼睛红润,胸口上下猛烈起伏。

“为什么!”猛然回头,死死盯着身下的杨小一,低吼道,“为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可是他就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为什么。”他的思维又开始凌乱了,他的眼前又开始模糊了,那些幻觉幻听又来了。终于,头疼欲裂。无法遏制。

眼前一片血光弥漫,脑力的记忆开始重叠,累加。

“啊~”他低吼一声,忽然就从杨小一身上翻身倒在了床下,他双手抱着头,神情极其痛苦,“不,不是的,不是的,走开,你们全都走开~!”他爬到墙角,蜷缩着,头靠在冰冷的墙面,一直小声地呢喃着。他的表情又瞬间变成了无害的少年,脸上那么惶恐,害怕。

杨小一穿好衣服,翻身下床,刚准备逃出屋子,回头一看,脚步却又止住了。

“你?”杨小一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从今天晚上起就不对劲呢?时而像个小孩,时而冷静,时而疯狂,说出的话总是让人难以捉摸。

“不要,不要,不要~”他还在那里碎碎念叨,时不时用头砸着墙面。眼神已经完全呆滞。

“凌羿峰?!”她是彻底被吓到了,今天晚上的事是彻底让她也疯了。她不敢过去拉他,听到他的头撞击在墙上的声音却又那么刺耳。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头部撞击墙的声音更加大了,墙壁上已经沾染到了一丝血迹!杨小一实在忍不住,跑过去,一把将他拉开墙面。

“凌羿峰~!你清醒点!”她冲着他的耳朵低吼着,她害怕惊动到隔壁的周叶,更害怕惊动到楼下的二人,她死死抱住他,他整个身体都颤抖的那么厉害。浑身都被冰凉的汗水浸湿了。

“我没有杀她,不是我杀的。”他莫名其妙地在说些什么,可是又好像是恢复了平静,他静静呆在她的怀里,颤抖慢慢止住了。

“好,好,我知道,不是你。”她就像安慰做了噩梦的小孩一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住他,希望给他最大的支持。其实她的心里却是凌乱的,如破碎的花瓶,怎么都拼凑不齐了。这个人,怀里的他,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了。越来越让她害怕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很贱,他明明那样对待自己,可她却没有办法将他一个人仍在这儿,置之不管,任他自生自灭。

他终于闭上了双眼,似乎太累了。不一会儿后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呼~”杨小一大呼口气,靠在墙上,仰着头,盯着屋顶。

不远处的手机开始响了起来,她早已没有移动的力气,而且怀中的人睡梦中都紧紧抱住她的腰。

“凌羿峰。”她闭上眼,靠着墙……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而我又该如何对你?不一会儿她也沉沉的睡去。她并没有看见,他怀中的凌羿峰慢慢睁开了眼,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冰冷的眼神就如同一个死不瞑目的人。

------题外话------

如果我把小一的第一次给了凌公子我还能活多久……不过,在最后时刻我还是把持住了节操。

之前就有亲问过我,为什么凌公子是这样的设定,明明一个很妖艳的男人,偏偏那么花心种马,那么招人讨厌;我相信这章过后一定有人更厌恶他了,但也一定有人喜欢他,这必然是两个极端。

讨厌的他的人继续讨厌,喜欢他的人继续纠结吧

难道真没人想过他是这篇男神故事中的最终boss,坏人就是让人讨厌,憎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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