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
林晚都不想猜了，不管陆商礼怎么骗她怎么糊弄她，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逼她离开。
她第一次用真心去对待一个人，就这样被糟蹋了…林晚心疼自己，被骗了这么久还全然不知，但更多的却是，她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真心都喂了狗。
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心里除了疼，她真的感觉不出来什么了。
林晚站起身，不嫌累的接着收拾。
清晨。
林晚很早就醒了，晚上睡了大概只有几个钟头，她睡不着，只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光是睁着眼就过了很长时间。
她一直等到八点钟才下楼，抱着一堆杂物准备扔掉的时候，却看见在沙发上躺着的陆商礼，身体猛地僵硬在原地。
他…还没走。
或许动静太大，林晚楼梯刚走到一半，沙发上的人便醒了，轻轻甩了甩脑袋之后，直接朝着林晚走了过来。
两人一上一下，僵持着。
陆商礼抬头看她，因为被东西挡着，看不到林晚的脸，眼前只有一双微微发抖的手。
他下意识就想上去接住。
“让开。”
林晚冰冷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想起，陆商礼的动作顿住了，接着便看见暗暗光线下林晚的那张苍白的脸。
除了苍白，就只剩下有些浓重的黑眼圈，不过，他在沙发上睡了一晚，此刻也好不到哪去，甚至因为没盖被子导致现在鼻子有些堵。
陆商礼就这样停在原地，看着林晚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他轻轻吸了吸鼻子，闻见了一闪而过的清香。
他的神色暗淡下来，这种味道，以后会在他家里彻底消失吧。
身上又酸又疼，整个身体像快要散架了一样，陆商礼左手微微扶着墙，整个后背几乎都靠在瓷砖上。
直到身后传来凉意，他才回过神，慢慢踩着台阶下去。
又等了几分钟，林晚才从外面回来，大门一开瞬间涌进来一阵冷意，陆商礼忍不住打个了颤，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林晚的身上，但是眼前的人却当他不存在似的一个正眼也没给过他。
她又上楼了，陆商礼想叫住她，但是声音梗在嗓子口，就是发不出来，直到林晚的背影在他眼前消失。
陆商礼眼神黯淡下去，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开口，开口应该说什么，而林晚，她会听吗？
陆商礼一直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一切都是顺风顺水，向来都是别人服他的份，他何时这么低下过。
但偏偏这次，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扰乱他的思绪，陆商礼快步走过去，心不在焉的拿起手机，里面传来宋诚的声音。
“商礼，我听说之朗进去了？”
陆商礼这才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件事没处理，他愣了一会儿，沉声道：“嗯。”
那头的宋诚觉得他的答案有些敷衍，听上去似乎是有心事的模样，但转念又一想，可能是为了这件事情最近累着了吧，他不再乱想，快速开口。
“我现在正在赶过去的路上，你在哪？要一起过去吗？听说今天审查最后一天，结果出来的话就要转地方了，我看这事儿挺严重的，商礼…你在听吗？”
“在。”
陆商礼摸了摸鼻子。
“嗯…那你快过来吧，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