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想好了,我先坐火车到你那里……你要开车送我呀?太好了,你知道吗,我就想让你开车送我,那样我就能够在你的车上甜甜的睡一觉呢!”
在曲菡丽的甜蜜蜜中,盐盐为编者按写好的开头找不到了。因为对耳朵内不断地轰炸倍感闹心,她删来改去的,把原始的留下了,精心修改之后的删没了。
曲菡丽在盐盐更加闹心的时候突然改了主意:“还是不要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开车了。我到你那里之后,我要你陪我坐火车去,免得我一个人在火车上太寂寞。哎,你们那里的女孩子都穿什么呀?我可不能穿得像个土老帽似地,多丢脸呀!对了,你快点上Q,我有事。”
曲菡丽十万火急地撂了电话,从抽屉里面拿出了摄像头,在镜头前面不断地搔首弄姿,腰肢扭来扭去。然后电脑键盘噼噼啪啪作响,时不时地继续发出毫不掩饰地娇笑声。
看着她今天穿来的一身新衣,盐盐明白了,她刚刚正在电脑里向那位电话男展示着她为出差而辛苦淘来的形象成果。
说到这里,不能不提一下曲菡丽的本人简历。曲菡丽今年37岁,身高150CM,体重110斤。属于胸前极其雄伟壮观类型的女人,基本上那块地方可以说占到了她体重的一半。所以她也极其愿意展示自己的傲人身材,尤其是在man们面前。
**祁银舜在政治工作部的冗长会议中,选择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端坐着,可以不露痕迹地观察到每一个参加会议的人脸上那些细微的表情。实际上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国企的职员们都是城府似海级别的,一个个的脸上就像抹平的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有一个人,稍微例外。
没错,还是沈盐盐。
几次的会议上,他都能够感觉到,她的心情很不好。虽然不声也不响,但嘴唇紧抿,标准的只属于她的表情,显示了心情的恶劣。不过今天好像看起来还不错,表情的轻松,似乎也暗示着心情的放松。什么原因让她看起来有一点点开心呢?
会议结束了,不出沈盐盐的预料,那贴膏药又在她的后面,亦步亦趋。她倒也没有继续冷眼相待。既然已经成了同事,最起码的见面点点头的礼貌还是应该要有的。私生活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无关。
到了办公室,这家伙竟然还跟了进来,她没理睬他,他却显然没有打算走,还跟她唠起了家常。“这几天好像还蛮轻松的?需要赶写的稿件不多吗?”
盐盐笑笑:“稿件多不多不重要,重要的是,每天耳边少了轰炸,感觉很轻松。”
祁银舜皱了皱眉头,虽然没听懂,但他也没有追问。问了也不会说的。政治工作部的人,话都很少,看似聊得热火朝天的状态下,实际上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如果涉及私隐和政治,就立刻讳莫如深。
“找我有事?”
沈盐盐正色地望着这个“临时”雇员,主任让他配合她做内刊编辑的工作,她倒要看看,他能干得怎么样。
祁银舜点头,这次他还真有点事:“印刷厂的设计编辑,我们开会之前就联系了,要跟你语音通话,说一说改稿子的问题。”
沈盐盐连忙站起身来:“哎呀对了,我们两个约好的,我差点忘了。可是,我的电脑没有耳麦。怎么办?我去借。”
另一个办公室有两个同事,一个是长相漂亮出众的田一,另一个是胖墩墩一副老实人模样的程津阳。
沈盐盐道出过来的原由。
田一未予理睬,依旧拿着手上的东西在看。心急的盐盐没注意到她当时看的是什么,她一心想要借到耳麦。可是人家不理不睬,她也没有办法,尴尬地站着,又将目光转向了程津阳。
程津阳很不情愿地去拉扯她电脑上耳麦的接线:“我这线接在后面,我还得到下面去拔。上次被你动了的那一次,线都松了,老是被你这么拔来拔去的,都不好使了!”程津阳曾经怀孕生产,休养了整整四个月。在此期间,因为沈盐盐有一次急着用耳麦,曾经到她的办公室,和田一打过招呼后,将耳麦借走。不过她记得,她就只用过一次,用完,又再插回去,也是一次。一加一是不是只等于二?
沈盐盐又把期待的目光转向田一,田一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连拉扯这样的动作都没做,摆明了就是sayno:“我这个也在下面。拿不出来。”
沈盐盐只好又回到程津阳一边,盼望着她拉来扯去,终于已经拔出来了,可是程津阳见田一摆明不借,就早已经停止了她晃晃悠悠的原动作,改为斩钉截铁地拒绝:“你还是去贾文武那里借好了。也许他那里好拔。”
于是沈盐盐灰溜溜地出来,又去到贾文武的办公室,说明了情况,终于借来了耳麦。
沈盐盐走后,祁银舜悠哉地自程津阳两人的办公室门前现身,给了里面的两位姐姐一个深沉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
田一和程津阳面面相觑,暗想刚刚是否有些失态。沈盐盐是不需要拿来当一回事的,小职员一个,没钱又没权,嘴皮子还不溜,整个一个软柿子。不过,刚刚那一幕却被这个小帅哥看到,不知道会否影响两人机关干部的高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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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的沈盐盐虽然很沮丧,但也已习以为常。
倒是祁银舜真的有点看不过去。没有想到,居然举手之劳的事情,同事之间就耗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弯一次腰,拿下一根线,竟然困难到这个地步?
“想不到同事之间,竟然如此相待,”他装模作样地不断摇头,轻叹一口气:“我可是看得真儿真儿的呀!”
盐盐轻轻哼了一声,颇有些不以为然。她站起身来,走到祁银舜的面前,静静地注视了他两秒钟,然后很肯定地指着他说道:“你。”
祁银舜一头雾水,也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子:“我?”
盐盐极为肯定地点头:“贱人就是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