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文回到家,家里已经弥漫了浓郁的菜香,隔着玻璃橱窗,他看到她忙碌的背影,家的味道浓浓的,他的心暖洋洋的。【无弹窗.】
“曦公主!说了我回来做嘛,累不累啊?”他把手里的鲜花C入花瓶中,走进厨房,揽着她亲吻一下。
“很快就好了。”秦曦笑眯眯地回答他。
“你去歇着吧,我来。”他拿过她手里的餐具,接着做她没做完的事情。
“是有点累了。”秦曦捶捶后背,用手撑着腰走出厨房。
“辛苦了,亲爱的。”顾瑾文看着她蹒跚的背影,心疼地说。
“苦中有乐。”秦曦转头,嫣然一笑。坐在沙发,她拿起茶几上的台历翻翻,撕掉了一页,离预产期又近了一天,真好。
最近真是一天比一天难捱了,宝贝们长大了,压迫着膀/胱,每天上洗手间都不知道要多少回。还有两条腿,也越来越肿,亮晃晃的,一掐一个凹。
“肿得这样,是不是很难受?”顾瑾文端出饭菜时,看着她搁在沙发上的腿,心疼地问。
秦曦轻轻按压双腿,点头说:“当然难受呀,不过今天医生检查了,还是在正常范围之内,各项指标也正常。”
顾瑾文过来,看看台历,算一下日子,“真希望时间一下子跳过去,你就不要受那么多罪了。”
“快了,快了。”秦曦又伸手,准备数手指头。
“要借我的手吗?曦公主?”
“嘻嘻,又取笑我。”秦曦伸手拧拧他的胳膊。
顾瑾文像是突然想起来一个严重的问题,抬眼看着她问:“你生孩子的时候,我可以进产房全程陪着你吗?”
“我也不知道呢,不过我在网上查过,很多宝爸全程陪产后,会落下心理Y影。”
“我是有点怕血,自己流的血不怕,但是我很害怕看到亲人流血,”顾瑾文皱眉说,“但是我不陪你,你痛的时候掐谁呢?”
秦曦笑了,问他:“你是准备进去给我掐的吗?傻,我若是疼得厉害,我掐被子就好了。”
“不行,我得让你掐我,然后我要把这经历写出来,让天下的男人看看,女人生宝宝有多痛苦,男人若是不疼惜老婆,那是禽兽不如!”顾瑾文很认真地说。
“那你到时候蒙着眼睛,不看到血。”
“这个主意不错,还是老婆聪明。”顾瑾文揉揉她的脸表扬她,他拉着她起来,去餐桌吃饭。
……
夜深了,风穿着黑色紧身衣裤,戴着大墨镜,在许玲玲住的楼下徘徊。
许玲玲住的这一栋有六层楼,而她就住在六楼,要进去她的房间,风观察了,只有从楼顶爬下去,破窗而入。
所以她等到许玲玲家的灯灭了很久之后,才取下墨镜,挎着包进了小区。
从电梯上楼之后,她直接上了顶楼,在顶楼静立一会,她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多,这个时候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最好作案。
她从包里拿出一根绳索,绑在楼顶的一根水泥敦上,另一端则绑在自己腰际,然后如轻盈的燕子一般,飞身翻越出围墙。
蜻蜓点水一般,她攀沿着绳索,几下就到了许玲玲的窗台,伸手攀住防盗网,她从包里系在腰上的包里拿出一根细小的铁丝,然后用铁丝三下五除二打开了防盗窗的锁,推开窗轻轻一跃而进,落在阳台。
借着窗外的路灯,她确认了许玲玲的卧室,床上睡着许玲玲和她母亲。她拿出一根吸管,她朝卧室里吹散一点烟雾。
等了一会后,她估摸着烟雾是起作用了,才蹑手蹑脚潜入卧室,伸手摇了摇床上的两个人,两个人都毫无动静。
风笑了笑,大摇大摆地按亮台灯,开始在她卧室搜索,寻找那瓶香水。
当她背对着许玲玲,在梳妆台的柜子里寻找时,许玲玲睁开一线眼光,眼里带着冷笑,身为特工,她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被风迷住,她今晚就是守株待兔的。
不过她不会惊动兔子,她让给她找,只要不找到挂画下面去,她就一直装死。
风把梳妆柜翻了个遍,里面是有两瓶香水,但她闻了闻,都是很普通的味道,显然不是她想要找的那种。
卧室都找遍了,她蹑手蹑脚出去,进了卧室隔壁的房间,这是一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风扫了一眼,然后开始在书架搜寻,但是依旧无果。
许玲玲只有这两个房间,剩下就是客厅了。
她走进客厅,又把所有的角落搜遍,还是不见香水的踪影。许玲玲的挎包放在客厅沙发,她翻找一遍,也只找到了一瓶普通的香水。
“这丫藏哪里了呢?”风咬唇,目光环顾整个屋子。
时间缓缓过去,她再不走,估计许玲玲母女会要醒来了!
风不敢再去放迷香,万一老的受不了可就不好了,她无意伤害无辜。而许玲玲,风其实知道她若真的是龙煜派来的特工,她应该是根本就没被迷住的,她没有动静只不过是在装死罢了。
若她不是特工,才有可能是真的迷住了。
许玲玲听着风的动静,知道她根本找不到香水的“藏身之地”,听着她到处翻动的声音,她得意而笑,像是猫在戏耍老鼠一般。
风在厅中站了一会,决定冒险一下,去挑战一下许玲玲,激起她反抗,一试身手就彻底知道真假了。
她勾唇,带着冷笑走进卧室,站在床边,手一把伸入许玲玲的脖子下,将她揽着坐起,然后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去她的枕头下搜索。
许玲玲竟然一动不动,任由她折腾好一会。
“定力真好!”风冷笑着夸赞。
许玲玲凝神憋气,强忍着没有理睬她。
风不得不把她放下,找不到证据,但她依旧在潜意识里不相信这个女人真的是无辜。
许玲玲的母亲翻动一下,风惊了一下,看来不走不行了。
她本想直接退到窗户离开,但抬眼时从卧室的门,无意看到了客厅中的挂画,被窗外吹来的一阵风,把固定它的图钉拔了几颗出来,吹起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