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雪冷着脸说:“对不起,我现在也没钱了,请你们让开,我要进去。【最新章节阅读.】”
罗曼妮眼睛翻个白眼,嘴角挑起,冷笑说:“没钱?你不会问叶胖子要吗?你这团R保住了,还怕他不给你钱。”
梁沐雪也冷笑,“给了钱又怎样,那是给我的呀,我为什么要给你们?”
罗曼妮蹙眉,从包里拿出她做过修补手术的一些凭证,在梁沐雪面前晃晃说:“你别忘了你这些丑事,你就不怕我们去叶胖子和各路媒体抖露抖露?”
“哼!没问题,你们去啊!叶胖子都和我撕破脸了,我还怕他个P!至于媒体,我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再上台的机会,现在就是破罐子一个,不怕别人怎么摔了!”梁沐雪冷哼一声,蛮横地说。
“你!你想和我们赖皮?”崔隽看到讹诈她无望,露出狰狞的面目。
“你们是无赖,我就是赖皮,你们杀了我啊!杀了我也要偿命!我反正无所谓,我妈也活不成了,大家都死了干净!”梁沐雪抓住崔隽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崔隽一把推开她,朝她“呸”了一口,牵着罗曼妮懊恼地离开。
梁沐雪擦掉脸上的口水,朝他们的背影也“呸”了一口后,打开家门进去。
她关上门,习惯性地去按墙壁上的开关开灯,但是按下去后,灯没有亮。
“停电了?”她打开门看外面,外面的路灯却是亮的。
她想着也许是线路坏了,但这么晚,她不知道去找谁修线路,平时这些事情都是母亲处理,她什么也不知道。
这么晚了去找个男修理工来,似乎也不安全,她只得关上门,摸黑走往客厅。
自从韩佳死后,她经常噩梦缠身,总是梦到韩佳的冤魂来找她索命,母亲不在身边,她莫名害怕,一阵一阵地起J皮疙瘩。
窗外起风了,好像要下雨,她摸索着走往窗户,想去把玻璃关了,把窗帘拉上。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她猛地抬头,竟然看到窗户上面,漂浮着一个白色裙子的人影,白裙子的腹部,被鲜血染得通红。
“韩佳!”她一声惊叫,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指着窗户再也说不出话来。
闪电停了,雷声隆隆,梁沐雪只觉得肝胆俱裂,手指窗户,死死盯着,到下一道闪电亮起时,白色人影已经不见了。
“韩佳,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是我!不是我啊!是我妈,是我妈害的你,我妈已经坐牢了,受到惩罚了,你可以安息了,你去转世投胎吧,不要来找我了啊!”梁沐雪抱头,瑟缩成团,颤声哭着说。
又一道闪电,几声闷雷,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韩佳的影子没有再出现,但是梁沐雪却已被吓得缩在沙发边上,抱着抱枕动都不敢动。
在她的住宅楼对面一栋,秦曦、顺顺、程晨三人躲在窗台下,把白色裙子做成的鬼脸风筝扯了回来,拉上窗帘。
“真是天助我们!想不到今晚竟然会打雷下雨!”顺顺小声说。
程晨点头,“梁沐雪现在一定吓得胆都破了。”
秦曦“哼”一声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谁让她歹毒害人,不惩罚惩罚她,都对不起死去的佳佳!”
“对!一定要让她亲口承认,她和她妈都是凶手!”顺顺一边说,一边用棉线把一个小录音笔绑在一根细长的铁丝上,但是她的手老是颤抖,绑了好一会都没有绑好。
“你怎么了?”秦曦问。
顺顺脸一下子红了,她哪里好意思说,都是程晨害得她四肢酸软,她偷偷白了程晨一眼,抿着嘴没有说话。
秦曦看看她,又看看程晨,蹙眉问:“你们好像瞒着我点什么了!”
“哪有,学姐别瞎猜。”程晨的脸竟然比顺顺更红了。
“有情况!一定有情况!你们瞒着我,是不是不把我当死党了?”秦曦佯装生气,嘟嘴看着他们俩人。
顺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程晨也低着头,满脸的不自在。
“你们俩个是不是偷吃了?”秦曦越看越觉得他们不对劲,凑到他们面前,坏笑着问。
“是顺顺把我强了。”程晨小声嘀咕了一句,闷头笑了起来。
顺顺朝他的头拍了一下,娇声喝斥:“我哪有!是你自己要从了我的!”
“哈哈,果然有情况了!不过你们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秦曦看着甜甜蜜蜜的两人,笑了起来。心中却莫名有些酸楚,好羡慕他们,如果她也能和顾瑾文做这种平淡又甜蜜的恋人,那该有多好。
“你觉得我们是天造地设一对,我们现在走到一起了,可是我们觉得你个顾老师天造地设,你们却……”
“顺顺。”程晨扯扯顺顺的裙子,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呵呵。”秦曦尴尬地笑笑,从顺顺手里拿了棉线和录音笔,低头仔细绑起来。
“本来就是,我真不知道秦曦姐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看上那个花花大少,顾老师哪一点不必他强啊!”顺顺还在嘟嘴嘀咕。
“绑好了,我们等天再晚点,大家先休息一会吧。”秦曦当做没听到,岔开话题。
“好吧,休息一会,我浑身都好痛。”顺顺口无遮拦。
秦曦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蓦然记起,她那次被梁沐雪算计,和顾瑾文滚了床单,也是浑身酸软疼痛,不觉心里一荡。
房间是他们临时祖下的,里面什么摆设也没有,程晨找来几张废报纸铺在地上,让顺顺和秦曦在报纸上坐一会。
秦曦坐下,背靠着墙,垂下眼睑出神,她此刻有点强烈地思念顾瑾文了。
顺顺和程晨挨着坐下,俩人互相握着手,甜甜蜜蜜。
秦曦看着他们,回忆起那晚在秦家村的后山,和他搂着坐在岩石上。他灼热的呼吸,他淡淡柠檬的香味,他结实有力的臂膀,都让她思念得有些难以自制了。
“什么时候能像他们一样,肆无忌惮地相爱啊?会不会这辈子再也走不近他?”她默默想着,眼眶不觉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