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村子——揽仙村。这名字听起来似乎很脱俗,让人乍一听还以为这里居住的都是得道高人,然而事实上这里住的只不过是百十户农民而已。
至于这名字的由来却已经是无从可考,而从村子里的一位老人常常喜欢对着那些光腚的孩子,胡吹乱侃,说这个村子仙气缭绕,曾经有一位仙人腾云驾雾而来,在这个村子里留下了仙人的宝物,孩子们总是天真得很,喜欢幻想也喜欢冒险,一听是仙人留下的宝物,便一下勾起了寻宝的心思,于是便竖起耳朵听老人往下讲,那老人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卖个关子,忽然停止,作出一副低头沉思的样子,孩子们便一下没了耐心,抱住老头的腿央求:
“唉呀,快说呀,爷爷你怎么不说了。”
“快说呀,那宝物到底在哪儿啊,是个什么宝物啊。”
“是不是在村子东边那个黑洞里?”
孩子们唧唧喳喳别烦吵闹了一会儿,这“老爷爷”咂巴几下嘴开口了:“谁能给老爷爷我拿一只猪腿来我就给谁说。”
“猪腿?谁家有?”
“我知道三娃儿家有。”一个小孩子马上兴奋地高声喊。
一帮小孩子的目光一下都集中到了那个叫三娃儿的小孩子身上,不过这三娃儿虽然长了一个大头,脸胖嘟嘟的,但是他还不算太笨,立马回道:
“不行,不行,我家的猪腿还要拿来卖呢,要是让我娘知道了,她会把我的屁股打成两半儿。”
这时候一帮小孩儿开始劝说起这三娃儿来。“三娃儿你不是非常想玩我的弹弓么,你要是拿个猪腿来我就给你玩儿。”
“三娃儿你要是不拿猪腿来,下次去河里游泳就不叫你了。”
“三娃儿,你要是能拿猪腿来,我就给你亲一口。”
。。。。。。。
真是少儿不宜啊。小孩子要是能经受住这样的威逼利诱,那他将来一定是一个大人物,不过大人物是这么容易出现的么?
“好,不过你们可要说话算话,先把弹弓拿来再说,还有柳,来亲一个。”
柳小妞脸一红,朝他哥看了一眼,马上眼珠一转说:“那你先闭上眼。”这三娃儿刚一闭上眼,还没有准备体验一发呢?就感到一股浓重的气息扑面而来,正想睁开眼看一看昵却发现眼睛已经给人捂住了,耳边还传来柳小妞的声音:“不许看,人家要亲了哦。”“等啊。。。。。。。”还没有等三娃儿说完,他便感受到一双厚唇压到了嘴上来,等三娃儿真正睁开眼,已经被亲过了,旁边的小伙伴们嘴里仿佛都含有一只青蛙似的,强忍住笑意。三娃儿知道自己怕是中了计,但这不是让他最不爽的,他咂巴了几下嘴感觉好像吃到了屎。一个字——臭。
后面的老爷爷此时正蹲在大树旁边,一个小孩忙过来问:“老爷爷你怎么了,呀你怎么吐东西出来,这黄黄的怎么跟拉的便便一样。”老爷爷一听气血攻心,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哇”地又吐了一大摊,心里老大的怨气。“今天的猪腿没有吃到,倒是先被你们这帮小屁孩把午饭给骗出来了,好好的童恋剧,怎么就变成了男男。”老爷爷现在眼里都是泪啊。三娃儿毕竟还是小孩,意识不到自己的初吻已经被柳小妞的哥哥柳大头给强行夺走了,郁闷了一阵果然和几个伙伴们回去偷猪腿了。“老爷爷”吐了之后,坐在石板上抬头望着天上一片像猪腿的云,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下面一帮小屁孩居然也跟着学着样子望着天上的云,也是一派老气横生,伤春悲秋的样子。
过了好半天,小路上才出现了三娃儿一帮人的影子,“老爷爷”蹬大了眼睛想看看,这个自己好不容易才骗来的猪腿有多大,但是看了半天他连猪腿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老爷爷”实在不能忍了。胡子都抖了起来。“你们这帮兔崽子,平日里哈正事也不干,专门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我全知道,你们偷人家王大妈家的鸡,还有李二家的桃子,小心我揭发你们,而且你们再也别想听我讲仙人的故事了。”
一帮屁孩一愣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爷爷,那鸡屁股都被您吃了,还有那桃子的核差点就把您给咽着了呢,您要是揭发我们,我们就说是你指使的。”
“你。。。。你。。。。你们”“老爷爷”直接被反将一军,而且看样了好像是直接给将死了。不过“老爷爷”毕竟是得道高人怎么能跟这一原小屁孩计较呢?转头问三娃儿,什么个情况。三娃儿这才从后面小包里摸出一条猪尾巴,“老爷爷”一看东西之后,这一气可是非同小可“好你们个小王八蛋,不带也就算了,居然偷梁换柱,李代桃疆,你们听了几个故事居然还真班们弄斧的用起来了,猪腿变猪尾巴,真以为你们大爷我已经昏花到连猪腿和猪尾巴都分不出来了么?”他随即又向那条猪尾巴瞥了两眼,这他娘的太小了,而且好像还被老鼠啃过,不对,应该说是被这几个小兔崽子啃过了。他一把夺过猪尾巴便向一帮小屁孩们甩去。
“你们个王八羔子,真以为爷爷我已经糊涂了么,一条猪尾巴还想知道仙人的宝物,你们他娘的奶吃多了是咋的?别跑。”
奈何“老爷爷”年老体弱追不上一帮小屁孩了。这时候跟着三娃儿一起去的一个小孩扯起嗓子喊道:“村里郭孬蛋家的婆娘今天生孩子了我们去他家玩吧。”农村的小孩就是幸福,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儿,看样子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仙人宝物的事情了,但凡有新的事物总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老爷爷”一听心中一喜,感觉今天的晚饭好像有了着落。版主道:“今天白白给这一帮小屁孩儿讲了半天的故事,差点今天的晚饭就泡汤了。”而后也随着刚才一帮孩子们的足迹向村中走去。
村中几间普通的瓦砾房,一处大院中,刚才那一帮小屁孩现在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看呢,几个胆大的男孩一副要溜进去的样子,这时便有一个身形短粗的庄稼汉过来拦住他们。“去去去,一边玩去,等我家娃儿会跑路了,肯定有你们看的,来来来,每人发一枚铜钱到别处玩去吧。”这庄稼汉个子小,但是壮实得很,看面相放到一堆农民里绝对一转眼就不知道他在哪了,而且看穿着,一身粗布衫,在村里绝对算不上什么富裕了,但是今天一张口就是每人一枚铜板,这么阔气那解释只有一个了。村里的老张忍不住过来调笑几句。“嘿嘿,孬哥,今天这喜气难不成是得了个带把的跳皮蛋。”“唉,老张你不能这样说我家娃儿啊,我家娃儿将来肯定,能读好书满肚子文采,斯文着呢,咋会是个什么跳皮蛋。”王大妈听了忍不住大笑,放下鸡蛋:“你小时候是个啥样子我会不知道,他要不是个跳皮蛋怕是你自己也要睡不着觉了吧。哈哈。。。。”王大妈倒也是不客气调笑几句便进屋看望自家的妹子了,农村的百十户人家,家家都有一些亲戚关系,所以一帮妇女还有一些大姑娘家也有些好奇跟着进了屋,一大帮男人全给拦在了外面。
村里的男丁一生出来,一帮妇女们就总是很好奇,明明知道是个男孩却非要扒开看看,摆弄几下,年轻的姑娘比较害羞,偷偷地看几眼觉得这小孩的东西也挺可爱,可是结过婚的妇女就比较粗暴了,往往搞得娃娃大哭不止。屋里床上躺着一个面色发白的女子,她不能算白,但是也算是有模样吧,此刻王大妈坐在床边捏住她冰凉的手,关切地说:“叶儿啊,头一回生孩子,吓着了吧,不过得好算是顺利生下来了,我们作为过来人可得给你好好说道说道,坐月子期间千万不能着凉了,而且这孩子也千万别闷在被窝里,怕给闷坏了呢,快抱出来给大家看看。”
这王大妈想看孩子绕了这么大一圈。一听要抱孩子出来给大家看看,叶儿本来苍白的脸上却泛起了几圈红晕,像是有点害羞的样子,这倒让众人不解了,被这么多人围着都不害羞怎么一说起要看孩子就难为情起来了呢,难不成生的是个。。。。。。这时候七八姑八大姨的眼睛马上跟映着珍珠一样亮了起来,不停地向叶儿的被窝剽去,恨不得立马掀开被子看看,这里面藏着的到底是个什么崽!面对众人如此灼灼的目光叶儿只得伸进被窝拖出一个襁褓来
“吓”“唏”待得这一帮女人们看清孩子的样貌后,各种惊叹。王大妈更是夸张地叫了出来:“呀,这他娘的怎么跟他爹的鸟一样黑。”叶儿听了更是羞愧难当别连忙用被子遮住了脸。众人一阵大惊小怪之后这才能安静下来,仔细打量眼前的小孩。别家的小孩,就算他爹是个挖煤的,小孩一生下来也必定是个白白胖胖的,哪像这般,胖倒也挺胖,可这白嘛完全搭不上边。王大妈看着这娃儿忽闪忽闪的眼睛,忍不住笑道:
“这孩子好像出生之前就干了十来年的庄稼活,这肤色直接就跟他爹一样了,哈哈哈。。。。”
一帮妇女在里面叽叽喳喳,外面的大老爷们也没闲着,开始说起这帮妇女的坏话来。“这帮婆子们最是讨厌了,”这时终于轮到老张了,仿佛等了许久,他捏足了劲儿,仿佛一定要讲出一个最好听的故事一样,他“哼哼”请了好几下嗓子“里面那个李老太婆你们晓得不?这老太婆忒可恶了,孬哥你刚才没有拦住她真是大大的失误,那可是个为老不尊的货色,就喜欢瞧那小孩子的小鸟了。”“你咋知道?”旁边的二胆好奇地问。“嗨,你记不记得他家那可恶的老母鸡老是钻到我家来,有一次我实在烦了就一石头砸断了那老病鸡的腿,你晓得那恶毒的老太婆怎么骂我的不?哎呀,我都说不出口。”这老张正要讲他的精彩的部分的时候,进来了一个老头。这老头一身脏乱,贼眉鼠眼的,本该是个见了就打出家门的货色,可是郭孬见了却马上笑着脸迎了上去,旁边的人也都瞧了过去,老张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抢走了,脸色立马跟憋了尿一样不自然。
“哎呀,马三伯您来了这可真是时候啊,刚添个小子,都知道您是有学问的人,村里好多人都是您给起的名字,今天您可一定也给我娃儿也起一个。”听到这个,村里几个人立马白了一眼马三伯,尤其以老张怨气最大,他本来也跟郭孬一样,二十七八的小伙却非要让人叫他老张,原因就是这个遭瘟的马三伯给起了一个特别“文艺”的名字。“都怪爹娘没文化上了这个老匹夫的大当!!!”老张心里正对着马三伯腹诽不已,想起自己的名字——张新求,老张表情就像被布条堵住嘴的种猪一样。
这马三伯自然就是在村口狂骗小屁孩的“老爷爷”了,本就是打算混饭吃的,于是乎双眼微眯,捋起三缕长须:“还是先把孩子抱出来看看再说吧。”郭孬一听立马朝里屋喊:“婆娘们看够了咩有啊,赶紧抱出来让马三伯给起个名儿。”到现在郭孬都还没有自己看过儿子呢,前面听产婆说是个小子,当时了的都忘了进去看一眼了,这时候才忽然想起,不由得也急切起来,一双眼睛也灼灼的盯着门口。伴随着女人的笑声,王大妈抱着一个婴儿出来了,待一帮爷们看清婴儿的面容,先是“吓”一片惊讶,继而“哗”一声笑了起来。马三伯也是吓了一跳,眼珠一转,“这黑炭头将来不去挖煤那可真是可惜了,黑炭头正适合。”不过他一转眼看到郭孬那铁锅一样的脸色立马就给否了。于是抬头看天仿佛想从云上采来一片灵感,虽然实际上它只是想着怎么整到肉吃。一帮人笑了几回之后仿佛被马三伯所感染,也都开始低头寻思起来怎么给这个娃儿起一个“恰当”的名儿。
“郭黑子,正好跟我家的狗一样的名字,这说出来他不得跟我拼命,不行不行!”
“这么黑不起个灶台的名字真是可惜了。”
“干脆叫黑炸天。”郭孬不知道这一帮腹黑党暗暗的心里给起了这么难听的名字,现在只是盯着马三伯心里早已经准备好若是敢提一个黑字,立马将这老东西打出家门去。等了半天,马三伯突然被电击一样空白的脑海浮现出两个字
“乌”
“龙”
这两个字可一下把郭孬和一帮爷们给唬住了,连马三伯自己都吓了一跳,胡子都抖了起来,感觉自己居然如此有慧根。你看,这乌龙说黑也不是黑,是乌,说说名字低俗吧,名字里还带了一个龙字,这可不是一般农户人用得起的,但是这两个字连起来就给人一种低调的感觉,嗯,凡是费解的大家都会说其高深,有档次,旁边的爷们连说好,一帮妇女们也大叫“唉呀,乌龙好啊。”郭孬也是脑子直,虽然感觉不妥但是却总也说不出哪里不妥,被旁边的人一扎呼,马上说:
“好,就乌龙了。”
没想到小乌龙自己反而好像不乐意了,“哇”地大哭了起来。郭孬稀里糊涂地用好菜好饭将这一帮人给打发走了,这才能静下来想想“乌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干嘛不是金龙,白龙,偏偏是他娘的乌龙呢?这乌龙到底是个什么鸟啊?”他隐隐地觉得自己好像给人摆了一道,不过看到孩子却忍不住笑成了一朵花:
“小乌龙啊,不管是啥名字只要放到你身上我相信就一定是个好名字,来小家伙,会不会叫爹,来叫一个。”
(好辛苦哇,好辛苦,其实写起来快得很,就是笔者打字实在成问题,打得我是屎尿齐飞,另外笔者起初的部分会写得长一点儿,不想太快展开剧情所以大家不要着急,如果实在着急了就喝口水,慢慢看反正现在都是后小说时代了,相信看多了全本小说的你也一定开始喜欢更新小说了吧,笔者现在还是什么名气都没有,所以更新不会很给力,所以看官们千万不能着急哇,另外笔者每天如果要写小说的话时间已经很紧了,那些什么交流群啊,什么加qq啊,互赞啊什么的请右转谢谢,笔者实在很懒,有时间不如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