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好好的御龙大会会闹出这么一场闹剧。
不过,幸好的是那个从未路面的宰相尉迟运筹帷幄,没有让这场闹剧演变成更大的笑话,再之后的几天中,前五强也随之诞生了。
由于玉柔纱和楚莹儿两个人发生的争执导致了御龙大会不能正常举行,宰相尉迟就很潇洒的取消了这两个人的参赛资格。
所以,本可以进前五强的柔纱,因为楚莹儿失去了这一次宝贵的机会。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也让柔纱独自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好几天。
北翎和墨染都明白,这是柔纱自己在跟自己呕气呢。她们都看在眼里,可只能是互相干瞪着眼,没有任何办法能让柔纱彻底的从绝望中走出来。
能帮她走出来的,也只有她自己了。
端着饭盒,墨染站在门前第三十九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子的情况都连续三天了,沙子始终不肯吃一点东西,羽毛也真是的,明知道沙子现在这副状况,她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闲情逸致的跑去醉宵楼大吃特吃。
大吃特吃也就算了,居然还不叫上她。真是的!明明都是大人了,都是为人两世的人,还这么小孩子气,头疼死她算了。
深吸一口气,墨染还是敲响了柔纱的房门。
“叩叩叩——”墨染尽可能的是自己的声音轻柔,轻缓,“柔纱,你都三天没吃了,吃点吧。”
“不吃!”两个字回答的果断坚决。
“不行!再不吃饭你会饿坏的,还是吃点吧!”
“不吃!”话音刚落,一把匕首从屋内以极高的速度飞了出来。墨染神色一凛,快速的一个闪身,躲过了那把锋利的匕首。
“呼呼呼——”墨染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口的喘气。
还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可,还没有休息一会儿,四把相同样式的匕首齐发的从屋内飞出来,直直的射向一旁拎着食盒的墨染。
墨染定睛一看那四把锋利的匕首,喊道:“特么的,又来?!”墨染没办法了,拿起食盒一挡,四把匕首似乎长了眼睛,很准确的在食盒上钉成一排。
墨染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呼——就知道这劝食的工作不好做。怪不得最近玉府多了那么多具婢女家丁的尸体。”
话音刚落,第五把匕首“咻——”的一声从墨染的耳边掠过,直直的钉入了北翎身后的那刻葱郁的大树。
几缕青丝飘然而落。
“轰——”的一声,身后那棵脖子粗的大树应声倒地,树叶随意飘落,在空中打着圈圈,黄的,绿的,色彩不一。
“啪嗒——”一声,墨染呆呆的低下头,看着那四分五裂的食盒,吞了吞口水,一时间难以消化现在发生在自己面前的一切。
沙……沙子这家伙,生,生气起来怎么那么恐怖?祸害苍生啊!
墨染想哭,但欲哭无泪。只好哭丧这个脸,一脸颓废。
好歹她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一个在世界杀手榜上排得上名次的啊,居……居然,现在居然被柔纱的这么几招就呆住了。
t_t她没用了。
墨染默默地躲到一个角落种蘑菇去了。
但是,如果有镜子,墨染就可以透过镜子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兴奋,那双黑色的瞳孔里溢满了嗜血的气息,就好像,她,找到了一个极好玩的,呃,玩具!
墨染以一种望眼欲穿的目光深深的望了眼始终紧闭的大门,转身刚好撞上了一堵肉墙。
“是你?”墨染揉着被撞疼的额头,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来人。
“她……还是不吃饭吗?”木森宇悲戚的扫了眼被打翻的饭菜,握了握拳头,还是选择问了出来。
墨染冷笑:“呵!不用木大少爷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她看了眼那扇门,确定里面的人没有动静后,呼出一口气,冷眼道,“木大少爷,这里不欢迎你,请离开。”
墨染说着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木森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很真诚的语气恳求:“我,我能不能见一见纱儿?”他本就是不会轻易向别人低头的人,但今天以这种几乎请求拜托的语气,这还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哟,别纱儿纱儿的叫,咱家沙子受不起。”墨染听着他这么的语气,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但受伤的人毕竟是她出生入死的姐妹,是她最关心的人之一,她怎么可能就轻易的原谅呢?
“所以说,木大少爷还是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
“求你了。让我见纱儿一面吧,我会解释原因的,墨染姑娘,求你了。”
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屋内柔纱听着对外的谈话,吃着北翎从醉宵楼打包带来的美食糕点。静静的思考着。
如果让墨染看见她这副模样,是不是会被气死?
这样想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上残留的碎屑,如此简单的一个舔舌的动作,被柔纱做的邪魅不已,妖娆丛生。
只是,未施粉黛的脸上透着苍白,暗示着她的伤并未好个完全,尤其是心上的那抹异样的疼痛。
其实那日,就算木森宇不将自己打伤,自己也不可能还有举剑杀了楚莹儿的力量的。自己的力量在令那些魔兽毁灭的时候,就已经被鬼剑餐食的差不多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最爱的人会在背后给自己捅上一刀,本就没有多少力量的身体,被木森宇那不轻不重的一掌打下去,更是如残破的蝴蝶一般摇摇欲坠了。
幸好还有鬼剑的支撑,不然她想,她很有可能就倒在地上,从此起不来了。
回到玉府后,北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震碎的五脏复原。现在的她,真的可以说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林妹妹了。
不过,她自己没想到自己还有力气能说出那番决绝的话。
是的。她心寒了。
被所爱的人怀疑,她的心能不寒吗?被所爱的人在背后捅了一刀,她能不心痛吗?看着所爱的人抱起另一个女人,她能够坐以待毙吗?
不能啊!所以,她那样说了。
不仅是说给木森宇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的。
瞧,那就是你爱的男人,一个不相信你为人的男人,一个会在背后捅你一刀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爱了有何用?所以,离开吧,这样对谁都好。
离开?
柔纱本无色彩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芒。
是吗?离开了,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