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渊去的快,回来时虽然有些笑容,可朱宸瞧得出来,青渊的心情不太稳定。更像是隐藏了什么心事?朱宸没多话,因为,若是青渊乐意讲,朱宸自然乐意听。可青渊若是不爱讲出来,朱宸也不会打听了别人的隐私。
青渊带着朱宸坐了仙鹤到了主峰,这归程时,二人又是坐着仙鹤离开。
来时,青渊是抱着希望;离开时,青渊带着一肚子心中的委屈。
二人刚回了青云峰,是瞧见了师傅李曾山,正是在术阁的石林里悠闲的坐了那儿,旁边更是摆着茶具。
“回来了,正好为师泡了紫罗兰花茶,来来来……陪师傅一起品品茶。看看你们两个小家伙,有没有那等好耐性。”李曾山是二人的师傅,李曾山说了话,朱宸和青渊自然是恭敬的上前,给李曾山行了礼后,就是得喝什么劳子紫罗兰花茶。
朱宸不太懂,所以,她是恭敬的坐了那儿。倒是青渊挺熟门熟路的样子,那是熟练的在小炉上,是烧了茶汤。朱宸坐了旁边,还是瞧着青渊动作优雅,每一步都带着浑身天成的气质。
等着水沸,更是煮出了香味醇厚的茶香时,李曾山是笑道:“青渊小子,你这手艺不错,差不多出师了。”
青渊恭敬给李曾山呈了茶汤,然后,为朱宸和他自己也是倒上了茶汤。
朱宸学着师傅李曾山的样子,是慢慢的吹着碧玉杯中的琥珀色茶汤。一边还是打量着青渊,只瞧见青渊是把茶汤放在小矶上,然后,道:“师傅,弟子给青云峰丢脸,这一回还是未通过了内门之试。”
青渊的话出来后,李曾山是笑了起来,道:“你这小子心思深,打入门后,为师也是想过,你是不是合适青云峰。算来只能是缘份,既然你拜在了青云峰,为师就不能不管。”
这话,朱宸在旁边是听着云山雾绕了。可她还是瞧了出来,青渊的脸色变了变。
“青渊,你一定得挤进了内门弟子吗?”李曾山再是问了此话道。
青渊是跪了下来,道:“师傅,青渊心慕内门的修道之法。”
“唉……”李曾山听着这话后,是直摇了头,说道:“青云峰真是衰落了。青渊,你若真心有,为师不会阻拦。为师只是劝你一句,若真入内门未必就达成你的心愿。”
说罢这话后,李曾山不在看了青渊,相反,他是笑望着朱宸,问道:“小徒儿,为师一辈子,就收了你青渊师兄和你两个弟子。说出去,也是给青云峰丢脸,你二人可都是区区外门弟子。咱青云峰已经两代没出一个内门弟子了。”
朱宸听着这话后,有些好笑,她忍不住问道:“青渊师兄想进内门,师傅偏偏是给青渊师兄泼了冷水。我倒是对内门毫无了解,师傅也不怕徒儿吃了亏吗?”
“吃亏是福。这天下的馅饼,那真吃了,才是叫拆了福气。”李曾山望着朱宸,是笑眯眯的回了此话道。朱宸听着这话后,倒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了。所以,她就是笑了笑。
“那师傅……你为何不支持了青渊师兄进内门呢?师傅是青云峰的术阁阁主。咱们术阁没一个内门弟子,那岂不会是让浮图教内内外外,都瞧不起咱们青云峰吗?”朱宸试探的说了此话道。
李曾山听罢,指着青渊,道:“小徒儿,你与你师兄是不同的。你是求了修行,他是富贵。”
这话一出后,青渊是脸色变白了一片。朱宸瞧着李曾山这师傅,是直接揭了徒弟的短,倒不好开了口。毕竟,她既不想得罪了师傅,也不想得罪了师兄啊。
“怎么不说话?小徒儿,为师瞧得出来,你是一个性子要强,还是一个嘴倔强的人?”李曾山望着朱宸时,似笑非笑。朱宸忙低头,道:“师傅,小徒儿是错了。您就原谅了小徒儿吧。”
李曾山的话,瞧着语气不重,可话里的意思,朱宸听着就觉得不太妙。毕竟,这时代可有话说,师傅如父啊。那瞧着,师父就是一个不能得罪的存在。朱宸还得靠青云峰过日子,岂敢得辈了管着她的大BOSS?
“瞧明白了吗?青渊,你师妹都知道低了头,你啊,这般多年了,还不明白吗?”李曾山望着青渊童子,是叹息了此话后,边着小杯中的茶汤是一起给倒在了地上。
“青渊,你若在青云峰多多修行,以你的资质,必能得成大道。为师不忍这么一个种子,就是落入尘埃。”李曾山说这话时,神情更是悲天悯人的样子。青渊眉心动了动,倒底没有回话。
李曾山随后,是起了身,道:“今日,为师茶也喝了,你二人是赶紧收拾一下。明日,青渊你开始带着小徒儿修行吧。”
有李曾山的吩咐,青渊和朱宸自然都是应了下来。
山中岁月浅,不知道不觉中,朱宸来了浮图教,也是过了整整的三个月了。
这迎来了,朱宸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新年。这一年的新年伊始,新登基的小皇帝,就在太后临朝的情况下,改元为顺吉。
此大陈朝顺吉元年,朱宸十三岁了。
万物复苏的春季,青云峰的景色,依然很美。朱宸去找了青渊,她想离开了青云峰,去浮山镇探望一下黎泰青和贺钱娘。
等着朱宸找到了青渊时,她发现青渊正坐在了悬崖边,像是一代的青衣少侠一般,正吹了玉笛。笛声悠闲之中,浅浅的划过了朱宸的心扉。朱宸没有打扰,她是瞧着青渊继续吹着笛。
却不想只稍上了小片刻,青渊的笛声停了,更是回头看着朱宸问道:“师妹,有什么事吗?”
朱宸是边走上前,边回道:“我来山门内,有一段日子了。在浮山镇上,我还有朋友和亲友在那里,想去看望他们。只是……我还是未曾熟练的驾御了仙鹤,所以,想麻烦一下师兄。若是师兄要去山下采购东西时,能捎带一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