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生不如死的体验,让我明白,死,并不可怕。活着,勇敢地活下去,需要更多的勇气和承受能力。”安琪冷冷道,狠狠甩开他的手。
“安琪郡主,老夫看了这药方子,需要郡主随同老夫一同去太医院抓药,这些药名有些老夫看不懂。”一个四十几的干瘦男子弓着身子走到安琪面前,说道。
安琪自嘲一笑,摇摇头,闷闷吐一口气。看来太医院就是自己的葬生之地。
璃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是永别,她明白,他何曾不明白。他的拳头早已攥紧,那一抹月牙白,像是一片云朵在内心最深处轻轻飘荡。看着她去送死,他很纠结。
“欲成大事者,就必须心狠手辣,岂能儿女情长?”皇后在璃王身后冷声道。
“母后,可有人走进你心里?”璃王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在问自己。
“璃儿,她留不得,刚才太医见了方子,都说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妙方,可见她医术多么了得。她不能为你所用,就必须除掉。”皇后冷冷道。
“儿臣明白。”璃王说道,离去。他要离开这里,要不然他会忍不住去救她。
安琪走进太医院的药房,太医突然消失,房间里全是黑衣人,刀光剑影。
“一入宫门深四海,还真是如此,处处暗藏杀机。”安琪嘲笑道,没有一丝畏惧。
“动手。”黑衣人轻喊着,四处的黑衣人扑向安琪,安琪夺了一把剑,身手敏捷,招招快狠,几十个黑衣人便倒了十几个。黑衣人将房间内的灯火打灭。黑暗中,她的白衣成了目标。
这下她处于弱势,闻到他们的气息判断位置。一剑划过,她一个躲闪,却被另一边的剑割伤手臂。
突然一个鬼面具的男子横空出现,药箱,药瓶,药味,四处乱飞,黑暗中,防不胜防。突然一个瓶子狠狠砸过来,凭直觉,一剑劈开,几滴滚烫的什么低落在眼睛,火辣辣的疼。
“娘子,娘子…”晟王那魅惑人心的声音在院外响起,带着很多人。
鬼面人立马闪开,黑衣人都纷纷消失。
“王爷,王爷,她不在这里。”
“我看到她来的,娘子,娘子。”晟王一把推开药房,黑暗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女人,本王还是来晚了吗?
“娘子,娘子。”晟王继续装傻喊着冲进去,一把将那一身月牙白的身影打横抱起来。
“来人,有刺客。有刺客。”那个机灵的太监尖叫道,身后冥王的侍卫立马冲进去。
安琪听到晟王最后这两声娘子,喊得真不像一个傻子,那么惊恐。呵呵…好累,好疼。安琪闭上眼睛。
“娘子,娘子,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晟王将安琪放在软榻上,一只手按住手臂的伤口,不断吹着,像个傻子。
“王爷,太医来了。”那太监很机灵,说道,他也派人将消息传到冥王,玄墨耳边。
太医给安琪包扎好伤口,安琪满脸鲜血。晟王做出很害怕的模样用衣袖擦着。
“王爷,用这个洗脸。”那太监说着,将打湿的面巾送给晟王。
“呜呜…娘子,娘子,脏脏,臭臭,洗干净,洗干净。”晟王嘟着嘴,笨拙地位安琪洗脸。
“洗不掉,洗不掉。”晟王擦拭着安琪的眼角那几滴红血,怎么也洗不掉。
“太医,你看看王妃这脸是怎么了?”那太监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说道。
“这,这,这不是?守宫砂吗?”太医结巴道,但是不可能啊?她不是璃王的弃妇吗?
“守宫砂是什么?好吃吗?”晟王嘟着嘴问道,说着就低下头在她眼睛的红点上舔了一口。
“王爷,若微臣没有猜错,怕是王妃和逮人打斗时,沾到了这点守宫砂的药水,说的没错,看那个,这个瓶子被劈开了。”那太医四处看,看到那个药瓶被劈成两半,拿起来说道。
“不好吃,还是娘子好吃。”晟王又低下头在安琪的红唇上舔了一口。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脸上还有那五指印,居然又不知好歹下口。
冥王和玄墨几乎同时冲进太医院,见到满地的尸体,那太医也倒在血泊当中。房内一片狼藉。那柔弱的女子无力躺在软榻上,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男子,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玩着她的青丝。还时不时,舔她的唇。
“这是怎么回事?”冥王问道。
“回王爷,奴才和晟王刚进宫,就看到王妃和一个太医走进太医院,王爷就跑着过来找王妃,进来就这样了。”太监一口气说完。
“安琪可是被皇后宣进宫的,此时怕是和皇后逃不了干系。”冥王怒道,转身离去。玄墨立马跟上。
凤仪宫,一个太监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话,皇上立马起身回御书房。皇后没有留,知道定是安琪遇刺身亡的消息。
御书房内
皇上狠狠拍案。
“传皇后。”
“臣妾参见皇上。”
“可知为何朕要召见你?”
“恕臣妾愚钝,臣妾不知。”
“好一句不知,安琪郡主可是你宣进宫?”
“是臣妾,臣妾听闻她医术不错,所以让她为臣妾把把脉。之后她就走了。”
“走了?那怎么出现在太医院?”
“臣妾不知,臣妾将药方交给杨太医去抓药,便不知其他。她怎么会去太医院?”
“她是跟着杨太医走进太医院的,杨太医已经死了,安琪郡主受伤。”
“臣妾不知,那皇上可抓到刺客?”
“刺客?皇后怎么知道是刺客所谓?”皇上眯了眯眼,问道。
“皇上,臣妾不知,只是猜测。”皇后立马低头狡辩。
“为什么皇后没有猜测是杨太医和安琪郡主相互残杀,被安琪郡主杀死?”
“臣妾只是猜测,望皇上恕罪。”皇后淡淡道,她并不畏惧。
“皇后下去吧,安德海彻查此事,若抓不到幕后主使,提头来见。”皇上冷冷道,安德海腿一软,扑通跪下,硬着头皮领命。
“太医,郡主伤势如何?”皇上更关心这个问题,问道。
“回皇上,郡主只是上了胳膊,失血过多,晕倒。不过…”
“不过什么?”
“不知当讲不当讲。”
“恕你无罪。说。”
“是。郡主的容貌,被点守宫砂的药水,点了脸,如今脸上有守宫砂。郡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