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文蔺寒始终没有要放开她的打算,反而欺压的更狠。
他将女人柔软的身体压在身下,脑海里一次一次的盘问着自己。
一再的想要再也不见,却又一再的想要知道她的近况。
她在他面前撕心裂肺的哭着求他不要跟别人订婚,她在邮箱里字字如刀一样里留下的信,无一不在折磨着他的理智。
到底是谁疯了?
文蔺寒闭上眼,再度去霸占她已经被亲到泛红泛起了酥肿的唇瓣,以着几乎要掠夺她全部呼吸的力道,毫不留情的吮咬。
文乐晴无助的在她身下颤抖。
文蔺寒的手再度向她敞开的衣服里侵略而去时,文乐晴忽然瑟缩了一下,猛地别开了头,身上的男人却在这时直接咬住了她的耳朵,像是被逼到了极端,又像是某种情绪发泄之时的报复。
她根本没有力气去抗拒,只能红着眼睛,眼泪落在床面上,哽咽的说:“为什么要这样,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文蔺寒有一会儿没说话。
过了很久,他仿佛才勉强压制下.体内那些即将崩溃的谷欠.望,倏然两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缓缓的抬起身,低着黑眸看着她眼里掠过的明显的惊恐和伤心,仍然压低了嗓音冷声道:“该是我问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为什么要这样一步一步的将我逼到绝境?”
文乐晴抽噎了两下:“我刚刚说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逼你了,我以后都离你远远的,我再也不……”
“晚了。”男人忽然说了这样的两个字。
他声音很轻,轻的让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怔然的看着他,他却注视着她的眼睛,嗓音很低,即使声音又轻又低,却还是强行的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文乐晴的呼吸瞬间狠狠的一滞,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情绪。
“你十八岁的时候,我还可以理智的告诉你一切都不可能,你二十三岁的时候我告诉你要理智,我永远不会爱上你,让你乖乖的做我的妹妹,你二十五岁的时候,我险些被你拽进深渊,现在即将二十六岁的你给我留下那么长的一封信,一刀一刀的朝着我的心里割,你现在想退,以为还来得及么?”文蔺寒低眼看着她:“我没办法再给你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的理由,更没有办法再看着你明知道会过敏还是不怕死的喝那么多酒,你放纵你沉沦,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毁了你自己,如果真的要沉沦的话……”
文蔺寒看着她的眼睛,脸色虽然平静清冷,却字字认真清楚的说:“别再伤害自己。”
文乐晴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别再伤害自己?
所以终究也还是因为她的做法才将他逼到了这一步,他的字里行间都是他的心痛,却没有一处是正面回应她的感情。
终究还是,被她逼成了这样。
文乐晴闭了闭眼睛,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港台的电影,小青在佛祖面前勾.引法海的那一幕。
终究,都只是她自己的得不到,和他的不得以,他所忠诚的,还是他内心的理智,没有一点偏差。
她吸了吸鼻子,很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的,别再闹出这么多事情来,家里已经知道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想法,你别再让自己受到伤害,好好工作,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中国,都好好的生活,如果你想光明正大的跟我在一起,也该让自己更强大的能承受住所有外界的流言蜚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点点感情上的失意就能dǎdǎo你。”
文乐晴睁开眼看他,却是半天不说话。
“听懂了?”文蔺寒低眸看着她,眼神直盯着她的眼睛:“你该学会的是成长。”
她唇上仍然有些麻酥酥的,可是他的话却冷的像是一整座冰山都倒了下来砸在了她的身上。
他只是在提醒她的不够成熟,提醒她的不够强大,提醒她因为这些小情小爱就把自己逼到崩溃,更反过来去祸害得他不得安宁。
文乐晴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手僵僵的紧纂着身下的被子,看着男人敞开的衬衫领口,看着他的锁骨,脑海里嗡嗡作响。
外面的门这时被敲动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文乐晴放在外面客厅沙发上的手机在这时也已经响了起来。
文乐晴仍然躺在床上不动,她没有力气起来,只能双眼几乎无神的看着他。
文蔺寒却是转开眼,不忍再去看她的眼神,骤然起身从她的身体上离开,下了床直接走了出去。
虽然是没什么力气,但是也知道现在来的人很可能是学长,如果学长进门时看见的人是文蔺寒,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文乐晴赶紧在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勉强拢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下了床,踉跄着快步出去。
文蔺寒在敲门声不停的时候走过去直接开门,站在门外的学长目光一落到他身上,眼神直接顿住,再又看见文蔺寒身上不似平时那么整洁无痕的衣服,仿佛看见了一些刚刚被压出来的褶皱的痕迹。
学长的眉宇微微一蹙:“文医生?你这……”
文蔺寒没什么表情,眼神冷沉:“有事?”
“小晴在里面?”学长直接问,说话的同时又向他身后的客厅里看了一眼:“我刚刚打她的电话,听见她的手机在里面响了,她人呢?”
“她在里面,不过今天不方便见你。”文蔺寒淡淡的说完,直接面无表情的正要关门。
然而房门却在这时骤然被学长抬起手来挡住,同时眼神有些发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文医生,是小晴在电话里同意我过来看看她,这电话才刚刚打过还没有超过一个小时,现在她就方便见我了?我看文医生的状态很不对,小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进去看一眼,只要我确定她没事,我马上就走。”
“我在这里她能有什么事?”文蔺寒冷峻的眉眼间已满是不耐,瞥了一眼他挡在门板上的手:“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