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牧在二十一世纪停留多久,对于姜月奴来说一秒钟都没有过去。
她看到秦牧的房间里面闪过白光,感觉有点疑惑,正要进去看个究竟,却被贾红线和方好音一把拉住。
任潇潇也连忙摆手说道:“月奴姐姐,现在别进去,秦大哥正在收货。”
姜月奴困惑的问道:“那怎么啦?不能看吗?”
任潇潇*,神秘的凑到她耳边说道:“秦大哥每次收货都是什么也不穿的。”
姜月奴这才明白贾氏姐妹为什么拉住自己。
看来她们是知道的,可是她们知道不奇怪,怎么任潇潇这小丫头也知道?
不等她弄明白原因,秦牧已经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
怀里抱着一堆盒子,放在院子里面的石桌上,说道:“都有份,来,这个给你,这个给你。”
秦牧一一分配下去。
这次回来他非常开心,因为烟草这个巨无霸即将在大宋被释放出来,而自己就是这个怪兽的唯一主人。
烟草是真正的金凤凰,完全可以作为自己的一个支柱,支撑起未来伟大的事业。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样的喜悦应该让朋友分享。
秦牧在大宋没朋友,只有几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女人。于是秦牧牺牲了一些宝贵的柜子空间,带回来了好多女人喜欢的玩意。
给姜月奴和任潇潇一人一个手机就不用说了。化妆品再发出四套。
接着秦牧拿出四个小瓶子——香奈儿,不同颜色不同味道的香水。
都是英文标志,这下四个人全看不懂写的什么了,也不知道干嘛用的。可是秦牧拿出的东西,每一样都是让她们叹为观止,这个更是郎君特意给自己的,那一定是非常非常的好。
秦牧依次把香水隔着一定距离喷在自己的衣袖上。
迷人的香味弥漫开来。
“这是香水,每一个香味都不同,你们挑自己喜欢的吧。”
贾红线没有动手,先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其余三个女人。很好,没一个敢先动的。她这才拉起秦牧的胳膊,依次闻过之后,说道:“奴要这个,栀子花。”
接着是方好音:“奴喜欢这个月桂花的。”
剩下两瓶了,姜月奴抢在任潇潇前面先挑,可是她闻来闻去,却闻不出剩下两种味道是什么花的香气。
这是什么花呢?难道自己不知道?
她可不想在姐妹面前显的自己见识不够,于是在剩下两瓶中选了一个紫色的拿起来,问秦牧道:“秦郎,这上面的字也是华国的文字吗?”
瓶子上是英文,这个她不可能认识。
“不是,是另一种文字,意思是:欢乐”
这瓶香水就叫欢乐。
任潇潇也没得挑了,拿起剩下一瓶问道:“秦大哥,这瓶叫什么?”
“鸦片。”
真的叫鸦片,香奈儿有一款香水名字就叫鸦片。恰巧被任潇潇得到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缘分。
任潇潇有点委屈了。
她最后一个挑,还挑什么,都是人家剩下的。可是就算剩下的,也别是鸦片呀。
任潇潇可是清楚记得,那天秦牧给她唱的曲儿,说大莲的爹娘爱抽鸦片烟。
秦大哥还说了,“抽鸦片烟可是很不对,是很不好的事情,绝不能碰,我们都不碰。碰的都是坏人。”
可是怎么给自己的就是鸦片呢。
难道自己在秦大哥心里就是个坏女人不成?
看到她委屈的模样,秦牧恍然大悟,连忙说道:“这个鸦片不是鸦片烟,不是坏东西。只是说这款香水有极为迷人的气氛,会让人闻到上瘾。”
任潇潇这才转怒为喜。
分享了欢乐之后,秦牧又回屋取了几样东西,来见任员外。
“功业,这就是你让我送给皇上的礼物?”
“对,最主要的是这一样。”
“这个东西,是什么?”任员外接过秦牧递来的一盒烟,翻来覆去的看,可是不知道干嘛用的,是吃的还是玩的呢?
手表和手电,本身就精致异常,他看得出珍贵。但是这么一个纸盒,送给皇上,怕不是要被打出去吧。
盒子是很奇怪的一种纸,摸起来很光滑,不似宣纸,好像大宋没有。
纸上画着一匹黑马,却是很有神韵——当然有神韵了,这是秦牧盗版徐悲鸿的马。
靠近上端还有三个楷体字:万宝路。
“万宝路,听起来好像和马行街很搭配。”
“任员外高见!”其实盒子里面装的烟不是万宝路,是软中华,不过过滤嘴上的字也被秦牧改成了万宝路。
别看万宝路是舶来品,但是这三个字的确是很配马行街。
马行街是汴梁最繁华的一条街,就好像首都的王府井。
秦牧取这个名字做香烟的牌子,就是为了配合马行街。
想想看,叼着万宝路,走在马行街,这有多酷。
“一万件宝贝的路,到是不错,可是功业,这东西到底怎么用呢?”任员外心说你别跟我卖关子了。以前也没这个样子,怎么今天变的如此顽皮,难道是女人多了变性子了?
他是知道东跨院里面莺莺燕燕的,自己闺女就在里面,任员外什么不知道?可是他再也没去过东跨院,不论哪方面都要避嫌。
“这样,你跟我学。”秦牧说着,撕开了烟盒。
任员外看到里面的香烟,点点头。不错,和华国商品一样的特点!每一根纸柱子都一般粗细,一样长短。果然是流水线的产品。
秦牧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火柴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
大学时候他抽过烟,却没有烟瘾,只是一种尝试,让短暂的人生不那么苍白。
任员外惊讶的看着秦牧喷云吐雾。难道这就成仙了?
秦牧示意他也照样来一颗。
任员外迫不及待的学着秦牧的样子点上,然后深深吸了一口。
瞬间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涌上全身,他差点坐不稳,从椅子上摔下来。
真舒服呀!
抽烟也分人。有的人一口就喜欢上,有人要很多根才适应。
任员外无疑天生就喜欢烟,可惜这几十年大宋也没有香烟呀。
好东西呀。
太舒服了。
任员外忍不住闭上眼睛,又吸了一口。
四肢百骸都放松下来。这感觉真是太美秒了。
他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白活了。今天才算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秦牧本来担心他晕烟,还想让他少抽点,轻点嘬,没想到任员外烟民体质,简直享受的不得了,连抬头纹都舒展开了。
不错!香烟的成功比火柴还显而易见。完全没有任何好担心的。
任员外抽完最后一口,差点连过滤嘴都烧着了,才依依不舍的学着秦牧样子熄灭了烟头。
“功业,我总算明白打火机是干嘛用的了。原来却是香烟的良配!”
秦牧伸出大拇指!您真是明白人。打火机在后世几乎唯一的作用就是点烟。
“有这样的好东西,定然会让官家满意。不过咱们要换点什么回来呢?”任员外当然不傻了,给皇上这么好的享受,要是不换点实惠回来,那不是亏大了。
“地,吴家庄附近,能要多少要多少。”
“好,就这么办。”秦牧的话就是任员外的指路明灯。他说要怎么做,那一定就是最好的方向。
“可是这东西怎么说呢?”任员外还有一个重大的担心,他能和皇上说自己又和华国商人交易了吗?
如果皇上问,怎么华国商人只和你交易啊?自己怎么回答?
而且皇上要是召见华国商人怎么办?
“香烟,我要在吴家庄办厂子生产,这个不愁。”
任员外简直喜欢的要蹦起来。
火柴已经如此热卖,如果香烟再能建个厂子,那天下的钱……
“不过,任员外,这次我得跟你说声不好意思了,香烟这行,只能我做,谁也不能碰。”这只金凤凰一分都不能分出去,这是国有资产。
任员外略微有点沮丧。不过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秦牧已经给了他从来不敢想要的高度,自己不能不知足。
秦牧却没有只泼冷水,那样太打击任员外积极性了。
他还有胡萝卜要喂。
“任员外,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让你做香烟,是因为我有一个更适合你的产品。”
说着,秦牧掏出一个小瓶,正是香奈儿香水。
大宋女人也喷香水,不过这时候的香水和后世完全两个概念。
就好像油灯和电灯,只要放在一起,立刻高下立判,更别说这造型精美,晶莹剔透的玻璃瓶了。
“这是香水,任员外,咱俩再开个香水厂,我们赚女人的钱去。”
任员外一路畅想着未来,踏上了进京面圣的道路。
他现在挺胸叠肚,真的是无所畏惧。没别的,咱手里有货!
香烟,你们谁有?香水,见过这样好的吗?只是可惜了那个小瓶子。
秦牧没让任员外带着原包装过去,而是把香水装进一个精美的小瓷瓶。
现在他还不能烧玻璃,超越大宋科技水平的玩意,不能再让任员外拿出来,否则是害他。
能摆出来的一切,都是即将就在大宋量产的,任员外还是可以推脱说是华国商人留下的技术,而不是单纯交易的商品。
任员外进京,秦牧忙着在吴家庄建新厂子。
纸浆厂。
这东西不难,除了挖浆池之外,别的设备都是来自后世,蒸煮器、磨木机、热磨机、洗浆机、漂浆机、打浆机等等,秦牧有过一次建设经验,这次更是熟练。
不过这次的厂子建在了村西,因为有废水,只能放在村西,村西是下游,至少不污染村子。
在本时空,只能走小造纸厂的老路,低效率高污染。
可是毕竟江厂长是技术大牛,这套微缩纸浆厂的处理效率和环保水平完全超过后世八九十年代的村镇级小厂,不至于引起大规模的五丈河污染。
吴小妹现在已经是一个很合格的助手了。
她全程做秦牧的小跟班,从头到尾参与了一切。
劳动力就是近卫团战士。
吴家庄的村民远远的围观着。
他们现在和以前心思完全不同了。
在大光明火柴厂上班虽然劳累,可是赚的真是多。
他们想进去当工人,奈何任员外已经不收了。火柴厂满员了。
这样的好事,轮不到自己,这让吴家庄的村民都暗自埋怨,为什么开始时候看不出来呢?这样的好事,还推辞。
尤其是干了一阵受不了苦的那几个,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吴家庄刚糟了梁山的洗劫,每家都损失惨重。除去死人之外,更要命的是粮食给抢走了。没有粮食可怎么活。
这些日子以来,全靠任潇潇借出来的粮食活着。
可是任潇潇绝不是大善人,借了是要还的。还少了还不敢。今年就有十几户被任潇潇逼的失去了最后一块土地。
可是失去土地这些人又进了大光明火柴厂做工,反倒赚的钱多了。
她到底是干了坏事还是好事,村民一时也分不明白。
这个分不明白就不分了,但是现在又有一个新厂子建起来了,村民顿时眼热了。
他们纷纷去找吴管家询问,厂子什么时候开始生产,招多少工人,工钱多少。
吴管家现在也今非昔比了。
原来他是吴庄主的狗腿子,每天就是算计着能坑村里人多少钱。现在他兼任了大光明火柴厂的车间主任。
这个官不在大宋的官僚体制里面,可是对吴家庄的人来说,却非常有地位。
他能决定用谁不用谁。哪个工人干的不好,他就能开掉。或者纯属看不顺眼,他也给开掉。
不过吴管家很贼,有秦牧在,他绝不炸刺。目前这个权力还一次没用过,只是全心维护火柴厂的正常生产运作。
吴管家面对这些个乡里乡亲,掏出一盒万宝路,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再掏出一盒火柴,划着了,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舒服的吐出烟雾,说道:“这个新厂子吗,快开了。你们都给我老实听话,以后厂子招工,我先想着咱们乡里乡亲的。要不别怪我不念乡情。”
其实厂子已经调试完成,马上就能开工。但是为什么没有马上开呢?因为厂子的名字定不下来。
东跨院里面为纸浆厂的名字吵成一团。
她们都知道秦牧对这些小地方根本不在意,可是越是这样,她们越要争了。如果秦牧自己定下来,她们反倒没话说。
贾红线认为这个厂子应该叫“红线纸浆厂”。她当自己是秦牧正牌的妻子,厂子肯定要用自己名字。
可是这名字毫无技术含量。
“姐姐,奴觉得不如叫江南纸浆厂。”这个名字还好听点,也大气。“江南”是自己的家乡,只听名字也知道厂子和方好音的关系。
“两位姐姐,月奴觉得吧,不如叫万宝纸浆厂。”她知道这个厂子是为了生产香烟做准备的。香烟既然叫万宝路,那么厂子叫万宝岂不是很应景。不能叫什么“红线”“江南”。
“三位姐姐,奴觉得应该叫鸦片纸浆厂!”任潇潇也参与意见。
她也不是胡说,既然自己的香水叫鸦片,为什么厂子不能叫鸦片呢?反正秦大哥说了,这个鸦片意思就是迷人。
秦牧说过女人抽烟不好,东跨院的女人就绝不碰香烟。
可是不妨碍叫鸦片厂啊。
秦牧果断的否定了任潇潇。
鸦片厂!你还真敢说啊!
别争了,就叫大陆纸浆厂。虽然现在厂子是小了点,可是志向高远。
大陆纸浆厂,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