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不巧,被憋在了都旬县城中,好在当地守军将领华柯,乃忠义良将,很有手段,联合城中百姓,暂时抵挡并击退了千人军队。
可叛军后退十里,与另外两路军队,形成了包围之势,大有把他们生生困死之意,那华柯,短短时日,便急得嘴唇都起了泡。
两人都不是坐以待毙之辈,若被叛军拖下去,只能跟都询县共存亡,再说届时全城反抗的百姓,会遭到如何对待,谁也无法把握,思考一二,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做出一个决定。
于他们来说,夜入敌营,取其敌将首级,简直如探囊取物般,再烧其粮草,以其他人装扮成敌军士兵,扰乱对方军心,此时华柯可趁机偷袭,解除都询县城被围之困。
“华祭酒,不知为何事如此忧愁?”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没有麻烦地让其他士兵通报,直接从天而降,凌空点了门口两侧守卫的穴道,令其不得言语和行动,二人缓步走进厅中,出声高问道。
在都询县城中,他们于茶寮和客栈之间,听了不少关于华柯的传闻,这位守军将领,原来曾是国子监祭酒,因权力倾轧,得罪了人,被无辜牵连,先皇念其博闻多才,准予对方辞官归乡。
而当时得罪的人,恰恰就是端王之流,叛乱刚起,华柯便花费巨款,捐了这么一个武官之职,彻底地弃文从武。
据说此地县令大人,还是华柯的学生,自然对他多方照顾,也算以他马首之瞻,文臣武将,能够义气相合,正好联起手来,与城中百姓共同抵御叛军作乱。
“嗯——谁?”因有前情,突然听到‘华祭酒’这一称谓,华柯还以为敌军打进了城,或者有认识的人前来劝降,所以吓出了身冷汗,待看到来人,只有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他又很是疑惑,并不识得他们。
“本座乃幽冥殿主,东方不败。
”“定边侯世子,墨肱玠。
”为妨止华柯误会,两人直接报上名号,却让华柯大大地皱起了眉,显然不相信两人的说辞。
“不知两位来此,所为何事?”幽冥殿主,一听即是江湖中人,华柯对这些并不熟悉,然定边侯世子,倒是让他有些在意,想着对方怎会与江湖上的人并行而来,而且两人所说之来历,到底是真是假,有待考证。
如今他与叛军周旋交战,得小心应对,不能轻易相信旁人,免得落入圈套之中,进而丢了都询县城。
“我等前来,自是为解华祭酒之忧。
”墨肱玠瞧出对方并不相信两人,俗话说闻名不如见面,他本以为华柯乃文人出身,应该有其迂腐固执,刚愎自负的缺点,不想今日见到真人,对方沉稳警惕,眉目之间英气逼人,很有武将之风骨,可谓文武双全,朝廷之幸。
华柯不动声色,眸中神色明明灭灭,边思考着事情的真实度,边与面前人言语周旋,“哦?这倒奇怪了,本官心中所忧,二位竟能知晓?不知本官现下之思虑,二位能否解答?”背在身后的手,捏的紧紧的,他此时心里已经起了惊涛骇浪,对方太了解他的处境,就不知是敌是友,帮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为何?
两人相视一笑,由东方不败开口解释,“华祭酒忧心的自然是,都旬县城的困兽之境,若想破解,唯有化被动为主动,全力出击,可惜敌众我寡,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实不是明智之举。
”
“华祭酒好似对我二人身份有怀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打算离开都旬,不巧碰上战事,目前以都旬战力,并不足以应付叛军,迟早会被围困至死,遂前来献计。
”他们两个趁夜离开,轻而易举,考虑更多的还是全城百姓的下场,历史上有多少因为抵抗入侵,而最后被屠城的惨剧,
对方提出的两个疑问,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皆一一回答,然后就轮到华柯来思虑,他想了片刻,目光转向墨肱玠,已经有了相信他们的意思,“阁下曾说自己是定边侯世子,不知有何凭证?”
“有的。
”墨肱玠颔首,转而瞅向东方不败,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到华柯面前,正是‘边’字令牌,那独一无二的样子,接到手里,华柯仔细翻看了几遍,这才终于确定,两人所言非虚。
“小侯爷,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叛军围城,下官实属无奈,不得不妨备着小人的阴谋算计。
”双手恭敬地捧着令牌,重新奉上,交给东方不败,华柯立刻低首圆滑地认错,其实不管是豪门贵族,还是贫苦百姓,只要是正经努力的子弟,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墨肱玠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很不在乎,事实上他觉得对方做的谨慎小心,这很好,“无妨,华祭酒不需客气,我等皆是圣上臣民,食朝廷俸禄,就当齐心协力,体君之忧,解民之难。
”
“小侯爷所言极是。
”华柯附议,很是欣喜墨肱玠的说法,心道,果然定边侯忠义满门,连家中小辈都教导的如此正直,“就不知,小侯爷与这位阁下,有何良策?”他的手虚虚一抬,点向东方不败,瞬间把人拉进了话题中,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被冷落。
三人分别落座,商议接下来的计划,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始说出,他们的意欲何为。
其实也挺简单,方法并不复杂,但却很适合,华柯听闻之后,没有多加思索,就答应了下来,只是他还有一事担忧,觉得不妥当,于是干脆问了出来。
“此计甚妙,但下官有一疑惑待解,小侯爷与这位阁下,是否能够保证全身而退,毕竟兹事体大,下官不能冒然拿士兵的性命来赌博。
”换言之,如果两人能够毫发无伤,就说明他们能够来去自如,而留在这里完全是为了守护都旬县城。
两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东方不败用行动来证明了他们的实力,在华柯的注视下,就见东方不败一个闪身,人已经不在原处。
他四处张望,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华柯反应迅速,却还是没有抓到来人的身影,这时才明白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仰仗的是什么,有此等身手,何愁外敌环伺啊。
“阁下身手了得,下官佩服,既如此,那我等便依计行事,今晚行动。
”华柯觉得打击叛军宜早不宜迟,既然有了办法,那就尽快解决眼下的难题,还百姓安宁。
接下来,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从华柯那里借走了五个人,全部都是身材矮小,步伐轻盈的士兵,对这些人稍作训练后,讲明了要负责的任务,便等着入夜后再行动。
用过晚膳之后,知道此次计划的人,都没想到,东方不败会直接让他们去睡觉,结果还是墨肱玠懂他的意思,替大伙分析了出来,“现在睡觉是养精蓄锐,待四更天,鸡鸣狗盗之时,人睡的最沉,是众人出手的好时机。
”
华柯听得眼睛发亮,他很多时候还有点纸上谈兵之嫌,但好在知道变通,并不迂腐,平时练兵也勤快,所以打起仗来也算得上事半功倍,见识了东方不败的才学,他只能说甘拜下风。
吩咐属下们马上去睡觉,他这才极有好感地走至东方不败面前,想要攀聊几句,结果被墨肱玠的凶狠目光,瞅得退下了。
“华祭酒,下面还有好一场仗要打,你不去赶快休息?”还凑上来打扰他们二人,墨肱玠很是不满意地瞪了华柯一眼,觉得这人太没眼色,还不去睡觉。
被他的话头咽了这么一下,华柯尴尬地抖了抖嘴唇,终是没再说什么,直接乖乖地退下了。
为了方便行事,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就暂留兵栈,等到商议好的时间,众人集合,由两人带头领着,一行七人在夜色中快速地移动着。
华柯心中记挂着事情,迷迷糊糊的休息了一会儿,却没有睡实,只那么点功夫,就被吵醒,他估摸着时间,出门一看,众人已经行动起来。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走后,他吩咐属下,注意信号的发射,之后就领着人马悄悄向前推近,直到再前进一步就会被发现的距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带领着五个人,偷偷地来到叛军的阵营前,营地四周有士兵守卫,他们找了一处防备薄弱的地方下手,那里是角落,并不引人注意。
东方不败手腕翻转,两枚绣花针齐出,射向守卫的眉心,夜黑,针更黑,在对方两人完全无法察觉到的情况下,便立即倒向地上。
跟着他们的士兵,马上跑出来扶住其尸体,快速拖着到了暗处,没发出一点动静,等两人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叛军的衣服。
留下他们驻守在原地,东方不败与墨肱玠又以同样的手法,把另外三个人插.进了叛军当中,这才转回头,去刺杀叛军的最高首领。
那将军的帐篷很是好找,通常最大的那个便是,两人运转轻功,像树叶般飘落在帐篷之上,电光火石间,守在门口的士兵已经身亡,原来东方不败飞出了绣花针,目标是对方的发间头顶,不但百发百中,而且针眼极小,几乎找不出两名士兵的死亡真相。
他们默契地从帐篷顶端飞下,带着守卫士兵的尸体,直接潜进了帐中,如法炮制,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收敛自身气息,在对方将军处于睡梦的阶段,就把人结果了性命。
与门口的守卫一样,针眼都留在头顶,这位敌将死地神不知鬼不觉,正是两人要营造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