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说。”林羽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安慰她。
玲珑看着她，指了指外头：“球球，一开始我带着它去后头玩，接着去收拾了下东西，才一会儿的功夫，它就······”
“就怎么了？”林羽脸色越来越冷。
玲珑眼眶含泪：“它走了······”
林羽的脸色整个苍白到了极致，“在哪里？带我去。”
她跟着玲珑出了门，当她看到它的身影躺在树旁一动不动。
“球球——”林羽唤它，没有任何回应。
林羽慢慢走近，它闭着眼，就这么睡去了，嘴边的泥土上盖着一层白色，这么狠心，竟然毒死了它。
“我不是个好主人，没有照顾好你。”眼眶中的泪再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将它抱入怀里，“你去收拾什么了？”平常这里没有什么人，林羽常常带着球球来这里，偶尔，单独让玲珑带它来。
球球特别喜欢这个不受人打扰的地方，每天不来一趟，总会在房内转着圈，磨蹭着她们，一定要出来撒欢一下才可以。
玲珑如实说：“是厨房的小花，她说有了新菜色，叫我去瞧瞧，我觉得挺好的，可以学着给您做，就跟去了。”
“你跟她很熟？”林羽问了句。
这个地方平常本来就很少人来，知道了林羽经常在这里，更没有人没事找事跑到这里来打扰。
“小花跟我的经历相似，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平时都不敢杀生，肯定不会伤害球球的。”
林羽平时知道玲珑在府内也无聊，见着她与谁要好也觉得挺好的，不会干涉。
“她有来这里找过你吗？”
“有的，她在府里知心朋友没几个，她也很喜欢球球，绝不会的，夫人，你相信我。”
“我信你。”林羽想起，之前有几次，玲珑都会带着吃食告诉她：“今天我可赶上了好时机，学会了这道菜，小姐你快尝尝。”
暂时收起了种种疑心，林羽在这球球最喜欢的这块地，掘出空地，将球球埋进去。
猛地，林羽看到球球爪子上有一点点的红，她凑近看了看，看到它的趾甲里也带着点红，以球球的高度、体型，那人的身上肯定留下了痕迹。
这府内这么胆大，仗势欺人的，不就这么一个人吗。
林羽没有抱着球球与那人当面对峙，而是继续将它埋好。
人心这事，信则信，不信则不信。
她也不想将球球作为证据一般，与冷血之人发生冲突，让它最后的安静都得不到。
“球球，你会一直陪着我的，我也一直在。”林羽回忆着球球往日欢腾的影子，点点滴滴的欢喜，只是这以后，再也没有了。
她再也无法看到它长大了。
林羽不顾身上满是泥土印迹的自己，转身朝另一头走去。
玲珑预感到了自家夫人要做什么，“夫人，您先消消气，换身衣裳再说。”
林羽瞧了眼自己，嘴抿着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玲珑劝不住，只好跟着林羽的脚步。
林羽看到院外，叶长明正陪着韩汐汐坐在桌前喝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毫不掩饰心中的怒气，径直走了过去。
叶长明好像感觉到了身后，头往后看了一眼，看着林羽满身泥渍，眼中是探寻的意味。
林羽瞧了眼他，不多停留，又将视线移到了韩汐汐身上。
她看着叶长明转过头，也同时转了过来，看着林羽，眼中一脸惊讶的样子。
“姐姐，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林羽瞧着她，缓缓才出声：“我不是你姐姐。”
“姐姐说话好伤人啊！”说着脸上出现伤心的神色。
林羽看着她这副样子，也懒得像往日陪着她演戏：“你少装点行不行，你到底累不累？”
韩汐汐有点怒气了：“姐姐说话怎可如此刻薄，我没有哪里得罪姐姐吧？”
林羽一声轻笑，尽是嘲讽之意，她懒得跟她废话，她耍手段可不会让自己动手。
她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鸳鸯。
鸳鸯对上了她传来的眼神，眼神中的努力，包裹着狠戾，让鸳鸯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
林羽更加嘲讽地一笑。
“我的狗不笨，死前不仅反抗了，死后还知道告诉我谁下的毒手！”林羽目中冷漠，径直朝鸳鸯走去。
鸳鸯看着往后退，口中喊着：“夫人，二夫人——”
她看着林羽的面容，她知道，林羽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不讲规矩，慌乱中，她想喊的是自家夫人，谁知自己漏了嘴。
“呵，主人没大没小，下人更没了规矩。”
林羽边说着，边靠近她，手以朝她的脚边而去。
鸳鸯好像知道她的动作似的，快速绕开，跑到了韩汐汐身后。
“姐姐这是做什么，不知我家鸳鸯犯了什么错，姐姐这么对她，当众羞辱她，让她以后在府中怎么见人。”
“那就滚出去！”林羽推开她，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
韩汐汐被一推，靠到了叶长明的的怀里，“长明，你看姐姐。”
就当林羽抓住她是，正要掀开她的裙边，叶长明拉住她的手臂，用力一回，林羽顺时就被控制住了。
“放开我。”她瞪着这个从一开始就看着这出戏，不为所动，不出一语的男人，他心里很开心吧，觉得整个世界都围着他转。
他没有听她的，她的眼睛怒的发红，“你再碰我试试。”
如他所愿，她被放开了，但只听他说了句：“不要胡闹了。”
“我胡闹？！我林羽可以视而不见，你韩汐汐要怎么作就怎么作，他爱惯着你就惯着你，但是这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欺负！”
“你自己让鸳鸯掀开裙边让我看，是不是有球球划的伤痕。”
“姐姐，您这性子最清楚，做任何事要讲证据，不是您说什么就说什么，您为什么不将狗带来？”
“呵，你们不配！”
“是姐姐自己撒了谎，却圆不过来吧，反倒是姐姐，为什么这样冤枉我们，我们一直很尊重您，我可是把你当亲姐姐般对待的。”说着，越显得委屈。
林羽一巴掌，“啪——”清晰利落地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