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顾准早已离开雍州城,并且驶出了百里之远。
马世缘在送到十里外时,便是领着顾准嘱咐的“和极乐帮一起照看好我从傅家接过来的生意”这一命令,回去雍州了。
顾准坐在这新马车行驶了这一百里,发觉这马车的确是舒适异常。
而且,这冰天雪地的大冬天,柴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好多新鲜的瓜果。
此刻,顾准半躺在马车上,近距离欣赏着一双大g,大g的主人安娜给顾准一口一口喂着新鲜的水果,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旅途的疲累。
即便有时候路途不平整,马车偶尔的颠簸也并不让人感觉到难受,反而偶尔还能让顾准感受到大g的绵软,甚至让顾准忍不住地期待再多颠簸几次。
要去大夏王朝的京城盛京的话,顾准等人需要一路往东南方而去。
这一路,需要离开河西道,然后穿过河东道南部,再进入到宣武道汴州境内。
盛京,就坐落在汴州的西北部。
当一行人到了河西道最东南部的一个县时,就碰到了本该是和徐鹏一起来雍州的仪仗队伍。
徐鹏开始整备这足足百人的仪仗队伍,让他们在顾准的马车周围排列开来。
在徐鹏指挥仪仗队形时,顾准却下了马车,打算活动活动身体。
坐在后面备用马车上的于杰见到顾准下车,立刻兴奋地从马车上下来,凑了过来搭腔:“世子!”
顾准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而后开口问道:“正巧,我还想问问你,你说我去了京城以后,如何才能建立起不错的人脉?你的人脉都是哪来的?”
于杰一愣,而后说道:“我在京城中的人脉……是有我的恩师,还有几位座师,有同窗,更有当初科举一路考来的乡试、会试同年。这些人脉,都算是我通过科举积累的吧,而且这些关系,都是堪比亲族,是比较牢靠的!”
听着于杰的话,顾准不由是非常惊讶。
原来考个试就能多这么多牢靠的社会关系吗?
这……搞得我顾某人也好想参加科举啊!
当然,顾准也就随便想想,作为手刃北朝南院大王的金丹境大佬,他可是马上就要封侯的男人。
“当然,世子您是不用,你此去盛京,必将封侯!”
顾准闻言,也是跟着点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区区科举算什么?
就在顾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于杰努力迎合的时候,北边,却是传来了马蹄声。
顾准和徐鹏同时往北方看去,神色中充满了警惕。
在发觉那两个骑马过来的人没有敌意后,徐鹏回过头去,继续指挥着仪仗队。
那两个骑马过来的人,直直到了顾准的面前。
不待顾准有所表示,这两人便是齐齐翻身下马,先后开口道:“在下北地剑宗韦毅光!”
“在下北地剑宗牧锋。”
“见过世子!”
北地剑宗?这就是老爹给自己定下婚约的那个萝莉老婆的宗门?
顾准讶然地看着这俩人,心道:这俩人干啥的?是听闻我要升官进爵了,特地来抓我回去办婚事的?
这可不行,那萝莉今年才八岁啊……
顾准神色正在变换,这二人又是异口同声地道:“世子,听闻您要远赴京城,京城鱼龙混杂,我宗宗主恐世子手下无人差遣,特遣我二人前来供世子使唤!”
哦,原来是给我派了两个手下过来啊!那我这未来的老丈人还挺贴心的!
顾准不由是松了口气。
这时候,一旁的于杰却惊讶地道:“牧锋?韦毅光?难道你们就是传说中,北地剑宗宗主亲传弟子中的三先生和四先生?”
“啥?这俩人很强吗?”顾准不由看了于杰一眼,然后对这俩人说道,“让我瞧瞧你们的实力?”
听到这话,韦毅光和牧锋二人立刻恭敬地微微露出了身上的气息。
顾准眉梢一抬:这俩人,居然都是金丹境!虽然是初入金丹境的样子,但是这倒也算是挺厉害了。
“行了,起来吧!”顾准随意地指了指后面,“你们俩一会儿就在这里跟着我吧!”
“是!”韦毅光和牧锋同时应声,然后翻身上马,恭敬地停在了顾准指的地方。
见此,于杰悄声提醒道:“世子,这二人,在北地剑宗之内,实力也是足以排进前七之列,在整个河西道,也并非籍籍无名之辈,您还是对他们稍微客气些吧?”
顾准看了于杰一眼,心想这货现在看起来对我还挺关心的,只不过……
顾准忽然心中起了恶趣味:要不要,用那精神法石测一测,这家伙对我是真关心还是做样子?
还是算了,那精神法石是残破的,指不定啥时候就坏了,还是别拿来乱玩了!
……
……
天黑天又明。
一直在官道上行驶了半天一夜又接近一整天。
一直到了接近傍晚的时候,顾准等人才到了盛京外。
只是,按照徐鹏的说法,顾准此来,是受了君命,前来领取封赏,是以,按照大夏王朝的规矩,得从东门进。
众人便又是围着盛京外兜了半个圈子,到了盛京的东城门。
有着这足足百人仪仗队伍的声势,守卫东城门的守将自然知道,这是必定了不得的人物来了。
而且进京走东门,这人必定是还要被封赏的!
于是,这守将立刻在第一时间组织城门守军,将还在进出城门的百姓全部拦了下来。
下一刻,两队骑兵从东城门快速冲出,将道路上的百姓全部肃清到道路两侧,这些骑兵们将百姓拦在身后。
没有人理会这些百姓们的哀声哉道。
等到仪仗队伍护卫的马车前来,这些骑兵纷纷下马向这仪仗队伍敬礼。
而这个时候,百姓们也都是不再哀声哉道,反而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列威严整齐的队伍,口中不住地议论并猜测着,这到底是哪个大人物进京了。
听着外面的声音,顾准掀开车帘往这外面看了一眼,见这些盛京的守军们一个个虽然装备精良,看起来也都是气宇轩昂,但根本没有镇北骑那股肃杀的彪悍气息。
可以说,这盛京守军,都是一个个的银枪蜡烛头,徒有其表而已。
忽然,顾准的目光落在了这些守军后面的一个百姓身上,那是一个大冬天,却只穿着单衣戴着斗笠的男子。
隐隐间,顾准在这人身上察觉到了些许不一样的气息。
这个人是干啥的,好像有点儿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