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如的呼吸越发急促了。
她是想平息这件事情,但也没有想过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可是,她如果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话,她能想到后果会是什么样。
到时候,不止乔耀祖,连秦雨都会因为她而受牵连。
这边方丽媛瞧着白小如呼吸急促,眼神的情绪不停涌动,她就伸出了手,方丽媛的手在白小如身上轻轻拍了一下,她说道:“小如啊,你毕竟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你也知道我方丽媛心肠一向好。”
“如果你这么对少霆说了,少霆要处罚你,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求情,到时候你离开乔宫,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好好在外面享受着荣华富贵,你说这样不好吗?”
白小如的肩轻轻颤抖着,她什么也没有说。
……
晚上八点左右,乔少霆终于回来了。
秦雨一直在乔宫门口等着。
当乔少霆下车看到秦雨后,他眼眸微动。
“等我?”乔少霆停在了秦雨面前。
秦雨没有好气说道:“当然是等你,不等你等谁!”
乔少霆绷得紧紧的面孔缓和了几分,他说道:“对,你肯定是等我,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让你这么牵肠挂肚,都要站在门口等了。”
秦雨:“……”
她瞪了乔少霆一眼。
这个乔少霆,真是的!
说话怎么老没有个正经,这像是总统的所作所为吗!
秦雨说道:“我不和你开玩笑,我确实牵肠挂肚了,但我牵肠挂肚的不是你,是小如的事情,我是为了小如的事情才在这里等你的!”
听了秦雨这话,乔少霆英俊的面孔又重新绷紧了起来。
又是白小如!
白天,乔少霆就因为秦雨那个电话是气得不行,这一天下来,好不容易缓和了心情,结果秦雨又……
乔少霆语气很生硬:“那个佣人的事情,我会去调查,你不用总在我面前阴魂不散去提。”
秦雨说道:“好,你不是去调查吗?那你现在回来了,你现在就去调查,马上就去调查!”
乔少霆:“……”
乔少霆本来也就准备今天下班回来调查的,即使今天公务繁忙,忙到了晚上八点才到乔宫。
可现在秦雨这么一说,乔少霆倒是听得心里很不舒服了。
他斜斜看了秦雨一眼:“秦雨,你当我是什么了?铜墙铁壁吗!我今天在总统府忙了一天,你认为我现在回来了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当然不需要休息,毕竟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比休息重要吗?”
秦雨这理所当然的话,听到乔少霆的耳里就更加不舒服了。
他脸色沉得也越发厉害了:“秦雨,在你眼里,那个佣人比我还重要吗?调查她的事情就大过一切吗?”
秦雨呼吸一凝。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己从乔少霆这句话里怎么听出了几分吃醋的味道。
秦雨说道:“不是她比你重要,而是为一个人洗清冤屈本来就是重要的事情,再说,白小如是你北国的公民,而乔少霆你是北国的总统,堂堂的总统为自己国家的公民洗清冤屈也是天经地义。”
“再说了,乔少霆,你本来就是铜墙铁壁,你折腾了一夜都可以早上容光焕发地去总统府上班,你说你不是铜墙铁壁是什么?”
乔少霆:“……”
他瞥了秦雨一眼:“呆头鹅,我倒没有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顿了一下他道:“你说得对,为我的公民洗清冤屈是刻不容缓的事情,我现在,就去调查。”
说话的时候,乔少霆的眸底闪过了一道暗光。
洗清冤屈当然是刻不容缓。
问题是,也许,不是冤屈。
他了解乔耀祖,乔耀祖虽然人傻,但不是那种会强行占有女人的男人。
所以,最大的问题可能出现在白小如身上。
而秦雨,看得出来,相当看中那个佣人。
乔少霆也不想让秦雨失望。
但现在,秦雨既然这么催促他,他也不得不去查了。
……
就在乔少霆和秦雨走进乔宫的时候,负责看守白小如的士兵忽然来报。
他说,白小如有话要对乔少霆说。
……
十分钟后,乔宫的大厅。
白小如被带过来了。
与此同时,方丽媛和乔老太也来了,只有乔耀祖没有来。
方丽媛说,她和乔老太,也是白小如叫士兵通知叫过来的。
此刻,白小如站在大厅的中央,她的脸色很惨白,看不出什么情绪。
“阁下,我有事情想向你禀告。”白小如说道。
乔少霆颔首,他威严扫了白小如一眼:“你说,记住,你说得每句话每个字都务必真实,不能作假。”
白小如声音低低地:“阁下,我保证我说得每句话每个字都是真的,不作假。”
她话音刚落秦雨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如,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通通都说出来,现在乔少霆就在这里,他会为你做主的。”
白小如没有说话,但她的眼底却划过了一道感激。
她,真得很谢谢秦雨。
也就是因为秦雨人好,对她好,她越不能牵连到秦雨。
白小如开了口:’阁下,我是跟随大少奶奶一起进入乔家的,因为是大少奶奶贴身佣人的缘故,我和大少爷的接触也非常多,在这长时间的接触里,我被大少爷渐渐吸引,大少爷虽然不像阁下你那么睿智,但是他生得英俊高大,而且人又好,所以,所以我对大少爷,生出了崇拜,生出了仰慕之情,我,喜欢上了大少爷。”
这是白小如第一次,公开表明自己的心意。
而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怀疑是的,因为白小如脸上的表情告诉了所有人,她是真得仰慕崇拜乔耀祖。
“那天,大少爷病了,我一直在照顾大少爷,看着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大少爷,我,我就忽然脑袋糊涂了,我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我,我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白小如的头埋得低低地,几乎都要低到了尘埃里去:“后来我和大少爷就什么都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