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气息从身后如惊天巨浪般向他压来!
如神一样的男人背后突然展开一对透明的羽翼,强大的气流把那道阴狠的劲道抵挡在外!
浓烈的冰息遮挡住了视线,轻轻的挥动了一下丰盈巨大的双翼,看到不远处搂住悲歌的人,尽是冷漠的眼里闪过不悦。【高品质更新】
墨可清一手握着冰元素凝成的长剑,平滑的剑身覆盖着一层菱形碎片似的冰渣,不停地随着剑尖掉落在湿润的地面上。把悲歌护在身后,眼中盛满了愤怒!
这股愤怒让覆盖在她脸上如第二层肌肤的面具碎了一角,那一小片残骸在掉落的过程中碎裂成粉末,眨眼间就消失不见,墨可清用冰剑指着那个绝对不属于不归山脉的人形兽,沉着嗓子怒道:“请问,你找我的契约兽,有什么事吗?”
“你就是悲歌的主人?”视线冷冷的放在她身上,冷哼一声,道:“魔导王?我还以为,最低也会是个魔尊,没想到……”右翼毫不客气的一扇,卷起的狂风里夹带了无数颗随时和尖锐的树枝,地面都被带出了一条深深的刻痕!
墨可清从容的瞬间绽开法阵竖起三座冰墙,近六米厚的冰墙丝毫抵不过对方的风暴,冰系的特殊性质在他面前完全不起作用。
眼看风暴就要撞上自己,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转过身子把悲歌抱在怀里!
千钧一发之际,随墨窜到了风暴就要撞上她的缝隙之中,妖红的法阵几乎与冰冷蚀骨的火焰同时出现,轰的一下炸开!分秒间把这个地方烧成了一座火焰殿堂!
原本褪去的黑色再次向上蔓延,眸中的死字在火焰的衬托下越发的阴森!
裹在双手上的火焰有着心跳一样的节奏,他看着那个把他的火焰完美隔绝掉的人,问:“你是谁?”
羽翼本身就带着月华还要柔和的光把他笼罩在内,淡漠的神情神圣而不可亵渎,随着他侧过脸的动作,耳垂上的骷髅也跟着轻轻摇动,平缓的语调中出现了一点疑惑:“魂体?”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离开了自己的本体后,灵魂竟然还能保持得这么完整。在惊讶对方的存在的同时,他也觉得有些可惜。如果不能解除魔化,这个近乎完美地魂体也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消散了吧?或者,会变成一个丧失了本心的危险物,然后开始无休止的杀戮。
见第一危机解除,墨可清松开不再颤抖的悲歌,问:“受伤了吗?”通过契约,她感觉到了他的强烈情感。她没有想到。她的存在,对悲歌竟然是这么重要?她是不是,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呢?
“主人……?”双腿还有些发软的悲歌跪坐到地上,抬着头看着她,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他以为,再也见不到主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哭了,她竟然松了口气。拍拍他的头,声音柔柔的:“看样子,是没有伤到。”
“要不要,先回到戒指里?”她感觉对方和悲歌的关系不一般,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整天懒懒散散的他竟然露出了那样的表情。眉头一皱,兽域圣山来的?
悲歌摇了摇头,拉住她的衣角,说:“主人,那是……兽域圣山的月君殿下,负责……负责西山众兽的。月君殿下太强大了,主人,你不要乱来啊。”
负责西山众兽?倒底,是有多强大呢?
勾唇一笑,二话不说的开始结印,巨大的黑色法阵悬浮在半空,最先出来的是一条小小的链子,链子似乎有意识似的绕了她脖子两圈后才停下,然后是细小精致的杆身,最后显露出来的是半月形的镰刃!
纯黑的武器卷绕着细细碎碎的冰息,刀刃口竟然还有莹莹绿光,转过身看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人,笑着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是前阵子刚突破圣魔导进入魔导王,所以,待会儿的力道可能会出现一点偏差,还请前辈见谅。”
月君眼皮一掀,终于睁眼看了墨可清,这个人的态度,怎么跟之前相差那么大?前一刻还是一副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样子,现在却成了一幅凡事好商量还特别有礼貌?
如果换做是在人群比较密集的地方,他恐怕会以为是临时换了个对手吧?
墨可清踩着火焰走到随墨的身边,挂在身上的链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前辈是对悲歌认我为主的行为很不满,对吗?”
“兽域圣山,不需要主人,哪怕是一草一木。”
“是吗?”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她在死魂领域用的小道具,阎罗所说的能力就是这个了吧?刚开始她还以为是招几个死魂到这里来帮她完成任务呢?可是,这把镰刀她用的很不顺手啊……
唉,在实力悬殊巨大的对手面前,或许这把不是很顺手的东西能派的上用场。
还有,对悲歌来说,对方的压力恐怕是可以直接碾碎心脏的力量吧?可是对她没有一点用处。一是因为这把不属于这个空间的武器抵消了部分压力,二是她的内心本来就没有恐惧,那些对方刻意施加的压力对她来说也只是比空气稍微重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我觉得,仅仅是你自己不需要,所以才禁制你管辖的众兽去认主吧?”墨可清温和的一笑,脸上的面具又碎裂了几块。伸手按了按右侧碎裂的地方,看样子,这面具快消失了呢?
“人类,以你现在的等阶,根本不需要我动手就可以把你抹杀。”或许是被墨可清说中了藏在心里的东西,月君挥动了一下翅膀,滂沱的巨大压力在刹那间把四周的树木全都压成了碎渣!
墨可清把镰刀的刀尖轻触地面,暗元素宛若一条游龙破土而出,瞬间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完美的把对方的力量挡在了屏障之外。
“清儿,他太强了。”自入魔依赖,随墨第一次皱起了眉,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似乎,已经超越了这个界域。可是,为什么没有被空间法则排除呢?”
“应该可以说是对方隐藏得太好了,兽域圣山,似乎离那个异界衔接点很近呢?”手紧紧的握着已经虚化的镰刀,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绝对的力量打压!
对方,倒底是什么等阶呢?连死魂领域的东西都能被他动摇?
“清儿,其实我可以……”
“不可以!”没等他说完,她就厉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在半魔化还没有解除前,休想乱用超越自身等级的力量!
“可是……”随墨眉头又皱紧了几分,他们现在的能力是不可能战胜对方的,如果他能用那个技能的话,估计还有一点点希望逃离对方的掌控。这一次,倒底是听清儿的话,还是擅作主张?
就在随墨在纠结听不听话的问题时,砰的一声巨响,暗元素所凝结出来的巨大屏障在剧烈的爆破声中碎成了无数块不规则的碎片,就连那把镰刀都跟着碎裂,消失无踪!
墨可清有点呆滞的看着自己被划伤的手,这,怎么可能!
心跳,竟然因为太过诧异而漏了一拍!
死魂领域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这个世界的力量摧毁?通过灵魂感知,她在死魂领域中力量形成的初期所塑造出来的镰刀,并没有回到它原来的地方,而是,直接碎了!彻底的消失了!
难道,这个世界跟死魂领域是相连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就这样被毁掉?实力悬殊再大,也不可能把那个空间里的东西毁的这么彻底吧?
看着鲜血不断的从掌心冒出,此时的她脑袋很混乱,又或者,是从自己来到这个地方开始,就理解错了吗?
“我说过,你在我面前,不堪一击!”看着对方的狼狈,月君勾出冷笑,然后看向跑到墨可清身侧,捧着她的手大哭的悲歌。蛇,这样的冷血生物,竟然也有眼泪?看到悲歌不断落下的泪水,他眼底的冷意更深了,悲歌的这个主人,必须死!
“主人,是不是很痛?”悲歌觉得他自己好没用,当主人需要保护的时候,他竟然什么也做不了!猫儿,猫儿是不是出事了?是因为月君殿下吗?冰冷的指尖克制不住的颤抖着,如果是因为他的原因,而让他的伙伴们受到伤害,那么他……
墨可清拍了拍他肯定在胡思乱想的脑袋,摇了摇头,说:“乖,我不痛。【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悲歌也不要乱想。”轻柔的语调又突然一转,看着那个还在冷笑的人,她很平静的称述着:“我现在,很生气。”
她不快的声音冷到连随墨都忍不住的挑了挑眉,用眼神询问着,怎么了?
她冷冷一笑,“我的东西,只能由我自己亲手毁掉!”
就算那个东西是她用不顺手而丢放在一边的,毁掉它的也只能是她!对方的实力强过她又能代表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他,竟然把她的东西弄坏了!
眼里透着浓重的黑气,把那双漂亮的银灰色都染黑了。手指沾上自己的血液,就着手背画了个六芒星法阵,理智的把悲歌和随墨唤到身后站着,脸上本来还碎裂了一道小口子的面具又重新被新的暗元素填满。
重重的一击掌,直视前方的人,说出了她从未打算拿出来用的技能:“黑天王棺!”
凭空而出的巨大棺木直接把对方撞了进去!极强的冲击力让内围的高等级兽兽都惊醒了!外围与内围的交界处,发生什么事了?!
硕da的黑色棺木带着黑色闪电,静静的竖立在森林之中,就好像是一座神圣的墓碑!
就在棺木撞上月君的同时,墨可清就拉起两人的手直接跑掉了!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黑天王棺,威力已经被她缩到了最小,她现在只要困住对方就好。毕竟,等级确实相差太大。
她连两成的胜算都没有,凭什么跟对方斗?
还有,关于镰刀的事情……
眼睛眯了眯,松开他们的手让他们自己跟上,掏出许久没有用到的大本子,潇洒的写上了——兽域圣山!
那个地方,她总有一天会去的!
通过契约关系把蝶儿叫到众学生休息的地方藏好,让它暂时在暗中负责保护他们。而她,直接就带着随墨和悲歌去了家里。
到了家门外,她并没有急着去墨逸天的书房,而是转了方向去了墨家专属药师的药室,充斥着药香的房间里果然没有人在。她二话不说的掏出收集好的药材,然后叫出小赤火,看着那光泽还不错的炉子,问:“这个,能炼好吗?”神火虽然能提高炼药的效果,可是,炉子也至关重要。
小赤火又是习惯性的哼了哼,点了点她手上的戒指,拖出了个药炉,说:“哼,这是我的专属药炉,你可不准弄丢了。”傲气的扭过头,道:“炼制解药需要一点时间,你确定这里安全吗?”
“这个药房是最偏僻的,而且药味重,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发现有人炼药的。”墨可清把药材全部交给了小赤火,说:“我先去见爹爹,让他不要着急。小赤,解药就麻烦你了。”
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快点见到爹爹。
“哼,快去吧。一会儿记得叫悲歌这条弱蛇过来接我。”说完就分出一缕小火焰丢到炉子里,然后依次往里面丢着药材。
本来还在内疚的悲歌头垂的更低了,如果是以前被别人叫成弱蛇,他肯定会回嘴,只不过现在……呜呜呜!他对不起主人!
墨可清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照顾周围人的想法,只想快点见到爹爹说出自己的计划。直接几个闪身就到了书房外,习惯性的敲了敲门,发现没有人应答后,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一看,没人?去哪里了?
皱着眉头果断的走到书桌后面,让随墨把门关上,拿起一旁墨渍还没干的笔,正要用书信的方式告诉爹爹她要传达的事情时,身后就传来熟悉的温暖。
冰冷的手被大大的手掌轻轻握住,头顶传来一阵轻叹,沙哑的声音带了些哽咽:“欢迎……回家。”
明显消瘦不少的墨逸天从后方把自己的宝贝揽入怀里,真的,长高了呢?
“爹爹,我回来了。”柔柔一笑,把自己的重量往后靠,随墨见到墨逸天现身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退到了屋外,他觉得,清儿需要一个空间,一个可以倾诉和放松的空间。这样的空间是现在的他还无法给与的,没有嫉妒没有不甘心,有的是淡淡的喜悦和……一点点的羡慕。
血红的眼睛闪过迷惘,他在,羡慕什么?
不断冲击着大脑的晕眩感越来越强烈,急忙攀住墨逸天的手臂,冷静的说:“爹爹,关于那个人的解药,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做好。到时候,悲歌会把解药交给你。黑暗教会也请爹爹暂时不要理会,关于雷家,爹爹也不要估计到我那个所谓的朋友。”
“想要成为强者的人,是不需要这种人情帐的。”受伤的手因为她过激的动作而重新裂开了口子,鲜血再次涌出,没多会儿就把墨逸天的衣物染成了艳丽的绯红。
再次掐了掐他的手臂,阻止他要说的话,继续说道:“爹爹,清儿不会有事,只是体内蓄积的魔力极近衰竭,需要……睡上一觉……”
墨逸天红着眼睛,把她轻柔的横抱起来,温柔的呵护在怀里,看着她连脸上的那诡异的面具都无法掩饰的疲惫,心里更是揪着疼,比刀割还难受!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好强呢?不是说了,有危险的时候,要叫上爹爹的吗?”回答他的,是她用脑袋轻轻的蹭了蹭他的怀,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不听爹爹的话,总得听你哥哥的话吧?等他回来,看他怎么教训你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嘴上一直念叨个不停的人眉宇间尽是担忧,可是嘴角却是微微上翘着的,真是,让人担心的孩子啊……
不过,回来就好……
把她放到书房中那特制的软塌上,转身去拿来了药箱,又亲自的去端了盆水过来,坐在床边,动作很轻很轻的把她的伤口处理好,满意的打了个蝴蝶结之后才握住她另一只还很冰冷的小手,顺着她冰凉柔软的发丝,问:“随墨,清儿的魔力,为什么会极近衰竭?”
站在床头的人眨了眨眼睛,说:“遇到高手了。”
“就连你也没办法应付吗?”墨逸天皱着眉看向他,先前注意力全放在清儿身上的父亲大人终于注意到了随墨的不同,头发的颜色,怎么会变成这样?
像是知道他的疑惑一样,随墨很规矩的解释着:“清儿说,我现在步入了半魔的状态,不可以随便动用高出自己现在等级的技能。所以,才会没办法应付。”
“半魔?”这种事情不是没听说过,只是,步入半魔的人怎么会保留这么清醒的状态?
随墨稍稍颔首,看着安然入睡的她,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痕,说:“清儿说,我是魂体。”
“或许,找回身体的我,就会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好清儿了。请……原谅现在的我。”明明是已经半魔化的人,可是,却保留着非常清醒的状态。这种现象,也太奇特了。
墨逸天看着只要把视线放在清儿身上,那双邪肆的妖瞳就会变得异常柔软的随墨,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他不是很在意的笑了笑说:“今后清儿可能会遇到比现在更大的危机,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虽然是半魔化,可是却保留着本心。
而他的本心……
墨逸天看着沉睡的人儿,眼里的温柔更加浓郁了,他的本心,肯定就是他这个不怎么听话又好强的女儿吧?
“那个……主人,睡了?”
悲歌弱弱的出现在了墨逸天的脚边,对于主人的爹爹,他可是很好奇的。双手毫不避讳的搭在他对上,上身稍稍往前倾,笑道:“不愧是主人的爹爹,跟主人好像噢!”
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眼睛,被这样的眼睛看着,浑身都觉得暖洋洋的呢!
充满担忧的双眼看向床榻上的人,可怜兮兮的认着错说:“对不起啊,主人的爹爹,悲歌没有保护好主人,还让主人受伤了……”瘪嘴,快哭了。
主人?墨逸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人形兽?
“你是……清儿的宠物兽?”清儿什么时候买了人形的宠物兽了?不过看起来,确实很无害。似乎没什么攻击力呢?不过人形兽不是很稀有吗?怎么买到的?
“不是啊?悲歌是主人的契约兽。”转了转眼珠子,说:“我的本体是蛇皇噢。还有啊,是我自己跟主人契约的呢!”说到是自己自愿契约的,悲歌就一阵自豪。
可是,一想到兽域圣山的月君殿下,他眼中的色彩黯淡了几分,虽然月君殿下动用了力量,触动了这个界域的法则会再次回到兽域圣山,可是过不久,等法则平复之后,还会再来的吧?那时候,肯定不会这样简单放过主人了吧?还有,喜悦……
怎么办?主人现在又陷入沉睡,而喜悦还在罪池,他要怎么办?抿了抿唇,他,相信主人。主人醒了后,肯定会听他的诉求的,所以,他会安静的等主人醒过来,然后再请求主人去兽域圣山,把喜悦救出来!
视线继续落在沉睡的主人身上,笑脸柔柔的,有主人,真好。
“主人爹爹,再过几天,其他伙伴应该也会过来吧?对于那个冒充主人的人,我们感到很生气呢?其实我们有抗议过的,可是主人都不在乎有人冒充她。”下巴搁在自己的手背上,又说:“主人爹爹其实也很生气吧?”
契约兽?契约?!召唤师?
无奈的一笑,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这孩子,总喜欢吓人。
“还算不上生气。”墨逸天的笑容突然让人觉得有点冷:“如果清儿再不回来,那才会真正的生气。”
唔……主人和主人爹爹果然很像!
不归山脉,内外围的分界点。
玄九缨懒懒的浮在半空,冷冷的看着那一片狼藉。
空气中,有她的血?
受伤了?
空气中残留的气息让他蹙眉,这股超越了这个界域的存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还有超越了界域法则的存在?而且,还跟她起了冲突?她竟然还活着?
呵,他可不认为,这点轻微的血气会让她死掉。再说了,她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就这么死了吧?
不过,她去哪里了呢?
双手环胸,没想到,课程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啊……新玩具不见了,那他,不是又要无聊了?不可以这样啊……
不高兴的皱眉,苦恼的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放在墨家的那个玩具,似乎好几天都没动静了?鹘青在干什么,怎么都没来向他汇报?
此时,冒充墨可清的人正躺在床上不断shen吟,浑身都长出了青苔似的恶心粘物,一块一块大小不一的散布在她衣衫褪尽的身躯上。并不是负责看顾她的人不给她衣服穿,而是她根本就不能穿!
那青苔如果被布料碰到,就会整块的掉落!可是,不穿衣服又会没事。这奇怪的病,只要不碰到布料,就没事。
但是,高烧不断,偶尔还会咳血,几乎没有安稳的睡着过,看顾她的人都觉得惊奇,倒底是什么样的信念,才让她在这种痛苦之下,还坚持了这么久?有时候明明只剩下一口气,但没多会儿她又会恢复平常,粗喘着气,努力的呼吸着!
似乎,一点也不甘心自己会有这样的命运!
实际上,意识非常模糊的她确实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是别人的棋子,不甘心自己就这样不堪的死去,她要活下去,找那个害她变成这样的人报仇!
让那个人也尝一尝她现在所受的痛苦!
有时候像上万只蚂蚁在咬,有时候又像被毒蛇紧紧地捆住!就连教主下的禁制也会响应那些痛苦,嗜心之痛,痛到眼泪都没有了!虚弱的睁开空洞的双眼,看着高高的房梁,诡异的笑了,她会活着,一定会活着!
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守着的鹘青无奈的看着天空,这被高度封锁的庭院没有一丝空隙让他进去察看发生了什么?没有可用的信息,怎么跟教主交代?虽然,教主说过没有好玩的消息就不用给他汇报,可是,教主那充满玩味的笑,在他脑海里是怎么也挥之不去啊!
那样邪恶的笑,绝对不是教主大人口中说的没关系,而是绝对的有关系!教主总喜欢笑着说反话,脑袋不太精明和眼神也不好使的部下都被教主给结果了。
教主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新玩具上,那他也不能倦怠。
万一他给的答案没让教主满意,嘴角一抽,他收集的信息绝对会让教主满意的!
彼岸花盛开的地方,阎罗正聚精会神的研究着手里的书籍,突然,一白皙的手掌突然按住了那书籍,当他不悦并且觉得那手很熟悉,所以疑惑的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熟悉的笑脸,咔嚓!脑袋里的某根线断掉了!
渐渐勾起的嘴角不自然的抖动着:“咳咳咳咳咳……可清啊?欢迎欢迎……请坐……”说完就开始端茶递水。
“阎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有件事她想要弄清楚,所以她就把一团能量留在那具身子里进行修复,反正以现在的契合度,已经可以让她进行这种不太负责的融合。
端着茶杯的阎罗规矩的站在她身边,其实也没什么亏心事,只是稍微隐瞒了一点点事情而已啦!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紧张?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啊!他凭什么怕她啊!
墨可清看着那书籍,随手一番,里面的图画让她的笑痕僵硬,双目中冒着火星子看向呼吸停止了的阎罗,道:“没想到,日理万机的阎罗大人竟然这么闲情逸致,看样子,作为部下的我,要在那个世界多造点杀孽才行了?”
手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可是没松开来,而是直接盖上他的手,然后慢慢收拳,满意的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道:“果然,我在那边的日子过的太悠闲,所以,您也跟着闲起来了,是吧?”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怎么会呢?”
松开钳制他的手,问:“说吧。”
“什么?”阎罗把自己的断掉的骨头接好,似乎还打算装装傻。
笑容满满的一拳打在他胸口上,肋骨直接断了好几根,“什么?”
装作很痛苦的捂着胸口,神色哀戚的趴在桌子上,顺手把那书籍护到怀里,道:“你这样的笑容,真让人怀念啊……”
笑容不变,转过头来,让对方怀念个够,一拳捶在他脑袋上,力道大得连带着桌子都跟着碎裂了:“阎罗,我的脾气是不是变好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耍了还没动用力量跟你打上一架?不如,我们现在来练练手好了?很久没有用拳头说话,都有点生疏了呢?”
刚自行接好肋骨,又把断掉的下巴合上的阎罗揉着脸说:“不要。”
“其实,你应该也猜到了吧?”
“人死后的灵魂归纳到地狱的数量是很多,所以,那个世界自然会跟这里会有一定的联系,但是……”手捂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说:“两个世界互不干涉,为什么我的东西在那边会那么轻易的就被毁掉?”
阎罗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小清清呀~其实你是不高兴别人动了你的东西吧?”
捂嘴偷笑,占有欲明明很强,可是又装作一副‘我一点也不在意那东西’的样子,那种打死也不会在人前承认自己有很强烈的占有欲,而且,就算被人戳破了,她也会面不改色的编出一大堆理由为自己开脱的别扭个性,呵呵,真可爱!
当她认定某件东西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她会想法设法让那东西总有一天变成自己的!烦腻了的东西哪怕对她毫无用处她也会把那些东西收到一个地方不准任何人动。
其实,她这是念旧吧?
抿唇,斜了他一眼,说:“阎罗,那镰刀再不济也可以用来收割彼岸花来做花茶喝,或者用来铲土都可以,这么多用的东西你就不觉得坏掉可惜吗?”
看吧,果然开始瞎编了。
阎罗不否认的点点头,应和着:“是啊,可以用来铲土和收割,可是,你都把它埋进那么深的土里了,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话里的可信度。再加上那把镰刀你就用过一次!”
“那东西不顺手。”
“那可以送我啊?”
“你跟它不配。”
“那你送给鬼差啊,好歹它们每天要去不同的地方收割灵魂,引那些迷路的魂体进来。”
“它们配不上它。”
“小清清~你心口不一哦~”贼贼的一笑,有本事还跟他瞎编,他听着。
墨可清危险的眯起眼睛,手一晃,那本厚厚的书籍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她冷笑。
“小清清,如果你对这个感兴趣,其实我是可以忍痛割爱的。”肉痛的看着那本即将香消玉损的宝贝,啊……他的心在滴血!
随手翻到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的那页,冷哼一声,说:“不如,把你送到死魂领域里去,我想他们会很高兴。”她管辖的地方绝对是集聚了所有的与众不同,喜好男色的死魂也不是没有。有几个甚至被阎罗迷得不轻,正蠢蠢欲动呢?
阎罗连忙后退好几大步,确定自己已经跟她保持一个非常安全的距离后才放心的说:“小清清~你这样是不对的!”那书里怎么会有……该死的老判官,怎么办事的!
“说,你隐瞒了我什么!”当着他的面把第一页的美妇人撕掉,阎罗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看各种美人。其他几位看着他,只当他是花花公子,也只有她知道他还是挺洁身自好的,抱着纯欣赏的角度欣赏美人。
照他的原话说是——保持愉快的心情,才能完成堆积如山的工作!
“别别别别撕啊!”心痛啊!那是他让老判官从其他神那里拿回来的合集啊!嗯……下次让老判官不要去有龙阳之好的神那里,他只喜欢美人,不喜欢男人!
“说不说?”这下一次撕两张!反正不是她的,想怎么毁就怎么毁!
“说说说!我什么都说!”连忙扑上去救书,哎呀他的心肝啊!
“其实真的没什么,主要原因还是出在你自己身上。”捧着心爱的书,看着她不解的表情,又接着说道:“你去那边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开始融入那个世界。就好像你要跟你的那具身子进行融合一样,那个世界对你这个异类也在进行融合。”
“每当你与那具身子的融合度越高,那个世界对你的融合度也就越高。而这些曾经被你创造出来的东西,自然也会因为你的气息从我这个界域慢慢消失而失去支撑,自然而然的变成一件死物,被你强行召唤过去的它们在那边就是异类。”
“每个界域都是存在法则的,太过违背当然不行。所以,当它在起到它的作用后,也就会变得非常脆弱,跟那个世界的普通兵器没什么两样。接下来如果再遇到极大的能量冲击,它们也只能消失。”
听阎罗讲完这些,墨可清沉默了。
想了半天后,她才带了些无可奈何的开口说道:“那么,我倒底属于哪里呢?”
她本来不属于那个世界,可是,因为任务要融入那个世界。她在这里待了近万年,现在却好似被变相的告知,她其实也不属于这里。这一刻,她迷惘了,她忽然觉得,她不属于任何地方。
突然,她觉得心口好痛,好像,很孤独……
阎罗看着她失去笑容,还染上一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悲伤表情时,无奈的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你属于这里,也属于那个世界。”
“要时刻的记住,你的心在哪里,你就是属于哪里的。感到不愉快的时候你还是可以到这里来撒气,也许我说这样的话会让你觉得很可笑,但是,不要忘了,这里不止是一个界域,更是你的家,知道吗?”
“而且,你在那边,不是也有了让你心安的,也让你非常在乎的东西了吗?”把手按到她的头上,带着些宠溺的味道揉了揉,说:“你以前不是说过吗?吾心安处是吾家。”
“如果让你感到不安了,那么,我道歉。”
墨可清抬头看着他此刻没有一丝调笑,反而很温柔的眼,稍稍的愣了愣,是啊,从什么时候,她忘了她说过的话?从什么时候,阎罗成为了她的朋友?并且开始在她面前不顾身份的嬉闹,让她可以忘记他尊贵的身份和无法计算的年龄?
他的阅历要比她多很多,在他面前,她恐怕还只是个孩子吧?当初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似乎说过,要收她做他的女儿?
迷惘的脸渐渐的笑开来,温暖总在身边,可是她有时候总是会忽略掉。稍稍低下头让这个化身为长辈的人继续宠溺的揉着自己的发,轻柔的说道:“谢谢。”
“哈哈哈!小清清是不是被阎罗大人迷住了啊?哎呀,好久没正经过都不习惯了吶!”阎罗乱没形象的叉腰狂笑,那模样让墨可清又是无奈的笑了笑,说:“果然,还是把你丢到死魂领域里去算了,反正我记得有好几个死魂幻想你好久了。”
“啊!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就是这个绝对不可以!”迅速跑开,还是很没形象的大力的挥着手,说:“吾心安处是吾家,要记住啊!”
身后盛开的彼岸花海映衬着她嘴角温暖无边的笑,风给他带去她清浅的诺言:“会的……”
阎罗与她的关系,倒底是什么呢?长辈?师傅?朋友?或者是知己?
无论是什么,都是无法割舍的吧?
回过身看向那片艳丽的花海,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总会让她的心变得很平静的红色身影,不自觉的,嘴角的笑加深了几许,叹道:“吾心安处……是吾家吗……?”
------题外话------
很抱歉我又晚更了。今天下午莫名其妙的犯困,忍无可忍的冲了杯咖啡后到五点才有点清醒,好不容易找到状态可是又总是被人打断,我码字的时候被打断脾气会变得更暴躁,在做了无数次深呼吸和心理暗示后才有所好转,梁静茹的《夜夜夜夜》到现在还在循环。没有存稿是我的错,我认错……
看在我到现在都没敢吃饭的份儿上,原谅我一次吧……QAQ
(看,无耻的作者又再找借口又开始装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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