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就回来了!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曾长冬正恼怒,听到佣人说曾明悦回来了,他顿时就怒声喝斥道。
而陶倩和曾明柔对视了一眼,眼睛里是隐约的笑意和得意。
她们觉得曾明悦这次回来肯定是求饶的,毕竟曾明悦母亲的遗物现在都在她们的手上。
“可……可大小姐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一起的还……还有傅家大少爷啊。”
佣人有些慌乱的说道,她还没说,院子里来了好多的黑衣保镖,看着有点吓人。
“什么?傅大少爷也一起来了?怎么不早说!”
曾长冬略愣了一下,面露喜色,斥责了佣人两句,便匆匆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傅家大少爷来了,他自然是要前去迎接的。
他匆匆的,并没有看到身后陶倩和曾明柔瞬间变了的脸色。
“妈!怎么办?曾明悦她怎么敢告诉傅大少爷啊?完了完了,傅大少爷肯定是来给曾明悦那小贱人撑腰的!”
曾明柔这会吓的脸色发白,战战兢兢,哪里还有刚刚欺负曾明悦时的趾高气昂?
陶倩也面露慌色,只是她到底比曾明柔厉害,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行了,别慌,一会儿见机行事,这可是曾家,就算是傅家的大少爷也不能在别人家里耀武扬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曾明柔想着曾长冬到底是更在乎她和陶倩的,便微微安定了下来。
两人也跟着走了出去,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形,却差点腿软的。就见院子里竟然站了不少的黑衣保镖,全都不是曾家的人,那些保镖个个面容冷峻,一看就来者不善。
而曾长冬正站在一辆车旁,微微弯着腰正和车里的人说着话,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陶倩拉着曾明柔走了过去,离的近了才看到,车窗开着,车里坐着的果然是傅嘉贝。
男人神情清冷,似乎并没有下车的意思,而曾长冬正在劝说。
“前两天刚刚得了些上好的六安瓜片,不是市场上那些凡品,还算是拿得出手,傅少既然来了,不如移步家里品评一下?”
车里,傅嘉贝坐在那里,神情淡淡,既不说是来做什么的,也不多看曾长冬。
加上周围都是傅家的保镖,整的跟来寻仇的黑社会一样,曾长冬心里越发没底了。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往里看了一眼,想要看看曾明悦在干什么,明明是在车里的,怎么半天也没一点动静。
“悦悦,你这孩子太不懂礼貌了,还不快请傅少进屋?”
傅嘉贝闻言,这才转头看向了曾长冬,似笑非笑,“曾先生这是说我的女友没有礼貌教养?”
曾长冬微微一愣,旋即倒是心里一喜。
傅嘉贝竟然真的亲口承认了!承认他的女儿曾明悦是他的正正经经的女朋友啊!
想到自己竟然和傅家攀上了儿女亲家,曾长冬血液都是热的。
他没有被傅嘉贝问责的难堪,反倒笑起来,“傅少误会了,哈哈,悦悦是我的亲女儿,当爸的怎么会嫌弃女儿没礼貌?不是我自谦,悦悦这孩子从小就懂事礼貌,还最是善良单纯……”
傅嘉贝却挑了挑眉,“哦?曾先生原来是这样以为的?”
曾明悦都做了傅嘉贝的女朋友了,俗话说打狗看主人,曾长冬就是再不喜欢曾明悦,对曾明悦有再多的意见,现在也不敢当着傅嘉贝的面批评人家的女朋友啊?
他忙道,“那是自然!悦悦那里都好,哈哈,我这女儿要是不好,傅少也看不上她不是?”
傅嘉贝这才侧眸看了眼曾长冬身后的陶倩和曾明柔,蓦然冷声质问道。
“既然如此,曾太太和曾二小姐何故对她动辄耳光,拳打脚踢?”
他眼神极冷,陶倩和曾明柔被骇的脸色发白,纷纷低头。
曾长冬愣了一下,转回头去,“什么?你们打了悦悦?”
怪不得傅嘉贝到了院子里连车也不下,还带了这么多的保镖,气势汹汹的。
“老公,我……你听我解释……”
啪!
陶倩话没说完,曾长冬就一巴掌扇了上去。
他现在好不容易能和帝都的顶尖上流傅家扯上关系,当然不能容许任何人破坏。
“爸?”
曾明柔吓了一跳,本能叫了一声。结果曾长冬反手就又给了曾明柔一巴掌。
曾明柔的小脸顿时就红肿了起来。
曾长冬这才重新转头看向了车里的傅嘉贝,“傅少,这母女两个没见识,也被我宠坏了,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我会慢慢管教她们。这里头可是有什么误会,傅少放心,悦悦是我的亲女儿,她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我这个当爸的自然是要为她做主的,要不咱们先进屋,再慢慢分辨?”
曾明悦坐在车里,听到曾长冬的话,她嘲讽的勾了勾唇。
这些年她受的委屈难道还少吗?曾长冬又何曾为她出头过?
“我女朋友挨了令爱五巴掌,形容狼狈,怕是不适合下车了。”
傅嘉贝根本就没想要曾明悦下车,也没想让曾明悦露面,面对这些丑陋的亲人。
他将曾明悦揽在怀里,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只冷声冲曾长冬说道。
曾长冬不可置信的转头,瞪着陶倩和曾明柔。
“你们不是去给悦悦赔礼道歉吗?你们打了她?”
曾长冬觉得陶倩和曾明柔是不是疯了,明明知道曾明悦是傅嘉贝的女朋友了,竟然跑去打了曾明悦?
“老公,我们是去道歉的,可……可悦悦她对我们有误会,非要和我们动手的,对,是她先动手的!”
“你住口!”
曾长冬怒喝出声。其实他没那么糊涂,心里一直都清楚,这些年哪次不是陶倩和曾明柔先找的事儿?
从前,他偏袒陶倩和曾明柔,可现在曾明悦有了傅嘉贝撑腰,他恼恨陶倩和曾明柔拖他后退,坏他好事,当然不会再偏袒。
“哦,对了,听悦悦说,曾太太和曾二小姐还想悦悦跪下和她们道歉求饶,只不知我女朋友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要这样向二位道歉?”这时候傅嘉贝幽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