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江山总共育有三子一女。
一女自然是任雪飞了。
三子,分别是大爷任江山,二爷任雷霆、三爷任风雨。
大爷任江山最为老成持重,如今在魔宫中任天荒不出,任江山便是最有话语权的一人。
二哥任雷霆,乃是一个大老粗,也是一个修炼狂人,没日没夜的疯狂修炼,是魔宫第一狂人。
三哥任风雨,生性风流倜傥,自诩为风雅文士,而他本性就是这样的人,虽然为魔。
这一次,由最老成持重的大爷任江山,率领魔宫八位大魔头中的三位,魔宫的八大魔头全部是顶级皇者,此外还率领三十六魔王中的十位,七十二魔将中的十八位魔将。
诸将则率领,一百零八位魔兵中的五十位魔兵,余下行伍…号称数百万之众。
剑指神州大地。
魔宫大队伍,驻足于魔域与神州大地的交界之处,为任风雨等魔掠阵。
可是,这时的任风雨,却与率领群魔的任江山,那边失去了联系。
难道说,任江山率领的数百万魔众,出了问题?
可那毕竟是数百万魔众,包括三位大魔头、十位大魔王,还有许多魔域中的大能,会出什么问题呢?
任风雨简直不敢想象了。
难道,高挑女子所说的事情,皆为事实?
可是,有魔道第一人之称的任天荒,怎么会出现问题?
是什么样的问题?
又是谁传达南皇,以至于让高挑女子都听了去的?
是顾家这位太上长老吗?
任风雨心中没有答案。
他现在甚至都有些迷茫了。
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不知是否该将,他所知道的这些消息告知众人,如果他说了出来,激战正酣的人们,会不会无心再战了?
毕竟他们的依仗,都已经失去了啊!可如果不说,当事情既成事实的时候,他们岂非都会战死?
难道说,他们为之打生打死,连知道真实消息的权力,都没有吗?
任风雨的心此刻很乱,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抉择…他也在想,他那位神威盖世的父亲,怎么会不对,怎么会出问题。
时间很快将揭晓一切。
就在任风雨,天人交战之际,远方突然有三团格外炽烈的光芒,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可怕的波动,但那三轮光团中透露出的丝丝威压,让所有人感到心惊肉跳。
那三团炽烈的光团,每一团光中都有一个强大的修士,而且每一人都拥有纵横捭阖之威,好似是君主临尘。
他们三人,的确都为一方君主,受一方亿万子民的拥戴,受一方百郡之王的朝拜,受一方修士的尊敬。
他们分别是,来自南皇城的南皇,北皇城的北皇,还有西皇城的西皇。
南皇,西皇,北皇,果然如高挑女子所说,来了。
南皇率先到场。
他横陈至南皇后前方,身上那团炽烈的光芒散去,显露出了真容,这是一个相貌平平却格外年轻的年轻人,他的相貌看起来虽然很年轻,但是他的岁数,却早已不再年轻了。
他的相貌虽然平平,但他的相貌棱角却十分分明,宛若是刀削斧刻一般,使他的相貌显的非常坚毅。
“雅姐。”
没有佩戴琉冕,没有身穿皇袍,没有脚踏鎏金靴,反之他的穿戴还有些简朴,鼎鼎大名统御一方辽阔疆土的南皇君上,穿戴着朴素的服饰,若不是那双眸子太明亮、太深邃,看起来就宛若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伙子。
达到他们这个层次,大概已经返璞归真了罢,这便是所谓的归真了罢?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小伙似的南皇,坚毅的面孔上挂着温暖的笑意,正儿八经的向南皇后弯身拱手行礼,并轻唤他对南皇后的称呼。
“南风。”
同时,头戴凤冠、身穿凤裙、脚踩双凤鎏金靴,看着尊贵而不可冒犯的南皇后,仪态端庄的向南皇福了一礼,并亲切的轻呼道。
南皇与南皇后见面,相互行礼,看起来很是相敬如宾。
南皇名叫过南风,南皇后名叫杨优雅,南皇后比南皇岁数要大,故而南皇亲切的称呼对方为雅姐。
而南皇后也并没有,称呼南皇为君上,而是亲切的直呼其名。
看的出来,南皇与南皇后之间的感情很好,或许二人的感情早已超越感情的范畴了,变作血浓于水的亲情。
只是二人的相敬如宾,却未免显的这个亲情,有了那么几分疏远,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雅姐怎地先我们一步来了?”
行了一礼后起身,南皇微笑着轻声询问。
“优雅担心族中外亲,遭遇他人残害,故而先行了一步,不知南风你们会这么快来,不然我便与你们一同而来了。”
南皇后这样柔声道,原来她来到这里南皇并不知情啊,也许南皇是知道的,只是南皇后不想让南皇知道,所以南皇只有装作不知,任由南皇后自行行事了。
“哎呀,小南风、小优雅,你们小两口一见面就开始说绵绵情话,也不管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这时,稍后南皇些许的西皇、北皇二人,同时来到南皇与南皇后这里,西北二皇相继散去了周身的那团盛烈的光团,显露出了他们的真容来。
西皇是一个中年男子,并且还是一个俊美文雅的中年男子,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慵懒的神态,也没有穿戴繁琐的人皇服饰,身着一袭镀着金边的黑衫,腰间挂着一块内敛神韵的黑色玉佩。
高贵中不失优雅,平凡中内敛韵味,与朴素穿戴的南皇比较起来,慵懒中年人相貌的西皇,就像是一位底蕴深厚的世家中的老公子哥。
神情慵懒的西皇,看着昔日真正年轻,如今却拥有和他平起平坐资格的少年少女,带着几分揶揄几分促狭的说道。
“优雅,见过西皇君上,见过北皇娘娘。”
南皇后立刻低眸敛态,举止端庄且优雅的,分别向西皇、北皇,行礼并尊颂道。
“哎呀呀,小优雅,几年不见,怎地对叔叔我生疏了,什么西皇君上听起来好生别扭,叫声叔叔听听。”
西皇故作不悦道,他与南皇后已故的父皇,也就是上一任南皇,为同一时代的人物,自然要高南皇后一辈,这样说并无什么毛病。
大多数时候,同一时代的人物,其实不是指某些人的岁数为同一时期,而是指他们为一个时代中的强大人物,有可能是老辈强者、有可能是后来居上的年轻人,在那个时代拥有惊艳的修为与高耸的地位,便是同一时代的人物了。
西皇话中的几年,自然是个虚词,已是很多年了,他最后一次见南皇后的时候,大概就是南皇与南皇后成婚的那一次了,那时的南皇后看起来还是一位不谙世事的女子,如今却早已成为南皇后多年了,自然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了。
西皇,或者西皇君上,以及北皇娘娘,皆是对人皇这种存在的称呼,南皇后向西皇、北皇那样称呼,实在是官方正统礼节,并无什么可挑剔的。
但中年大叔似的西皇却不依了,他说话间并没有那种统御辽阔疆土的君主威仪,显的那么随意,还带着一些玩世不恭。
“西皇师父,优雅既已嫁弟子为后,当然要随弟子称呼你了。
话说,在徒弟徒媳面前能不能有点做师父的样子,你就不要打趣雅姐了嘛。”
相貌平平,棱角坚毅,相对而言年轻的南皇,适时开口,说着微笑着看向南皇后,柔声道:“雅姐,重新向西皇师父、北皇师父见礼。”
是了,南皇过南风为上任老南皇的皇徒,自然也是另外三皇的记名弟子,故而这样称呼也属实没毛病。
“优雅见过,西皇师父、北皇师父。”
穿戴华贵的南皇后,再次仪态端庄的向西北二皇行礼,她与西北二皇间始终有种官方式的距离感,举止言行虽然没有任何半分失礼的地方,却始终无法与人皇为一个圈子的存在,毕竟她只是皇后。
而且,勿论她举止言行做的再怎么好,也无法融入属于人皇的圈子。
皇后毕竟只是皇后。
北皇娘娘一副拒人之千里外的冷漠,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至于看起来有几分不着调的西皇君上,则又不依了。
西皇戳了戳过南风的脑门,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翅膀硬了哈,敢埋汰老子了哈,这么快就忘了师恩,老子不就是想打趣打趣南皇后吗,你这个淡忘师恩的不孝徒,帮你的南皇后解围也就算了,还敢埋汰我,我怎么会有你这个不孝徒,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师。”
说着摇起了脑袋,生无可恋的道:“可悲、可叹、可悲、可叹啊!”
“越老越没个正形,南风不忘初恩,喊你一声师父是尊敬你,南风接皇位,已统御南域多年,论身份足以与你平起平坐,还有什么资格摆谱?
你果然是老了,只会倚老卖老。”
北皇扫了西皇一眼,语气冷的如同冰域雪原中那更古不化的寒冰,同样是女人,同样为一域之地最尊贵、最耀眼的女人,北皇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与威仪万千的南皇后比较起来,却像是处于两个天地中。
一个是仙界,一个在凡尘。
北皇在仙界,南后在凡尘。
风华绝代的南皇后足够美丽高贵了吧?
但北皇那独一无二的气质,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取代的。
南皇既能娶杨优雅为后,就能娶张优雅、王优雅为后,这是不言而喻的差距。
“你这样说我就算了,若换作他人,老子堂堂西皇之尊,定要让他好看。”
西皇大手一挥,颇有挥斥方遒之感,故作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