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妤迟疑的问:“那要叫醒她吗?”
邵和韵抖了抖。
宋景文淡淡一笑,说:“不用了,感到疼她自然会醒的。”
邵和韵抖得更厉害,连岑子妤都看出来了,她无奈的起身让座,宋景文稍微卷起邵和韵的裤脚,搓热双手后,倒了些红花油在掌心,然后朝邵和韵纤细的脚踝揉下去。
房间里顿时响起杀猪般的哭叫声。
“啊,好痛,好痛……”邵和韵叫得好不凄惨。
岑子妤抱着她的肩膀不让她挣扎:“忍一忍,再忍一忍就过去了。”
宋景文手法专业而纯熟的揉-搓着,邵和韵的嚎声一浪盖过一浪,岑子妤耳膜都快震破了,实在受不了的呵止:“别叫了!”
邵和韵怔住,仍抽噎不止:“可是……真是好痛。”
岑子妤晓之以情:“你再这么叫下去,饭店的人会赶我们走的,知道吗?”
邵和韵乖乖的点头,宋景文那边也结束了,他用毛巾擦手,笑着说:“站起来走两步看看。”
邵和韵不太相信,痛苦的摇头:“不行,我感觉好痛,痛得都快死掉了。”
宋景文一本正经的说:“和韵,我有专业的推拿师资格证,你要是还那么疼,那我可就太逊了。”
邵和韵傻傻的瞪大眼。
岑子妤哄她:“你扶着我站起来试试,要不行就别走动,让你宋师兄背你回酒店去。”
邵和韵勉强答应,她整个人趴在岑子妤肩上,好不容易站直了,她闭着眼睛嚷嚷疼,岑子妤拉下她的手,好笑的说:“你可以站。”
邵和韵慢慢睁开眼,她的确是双脚站地的,脚踝那里火辣辣的热,但疼还真不那么明显,她兴奋的看着宋景文,像要确定什么。
宋景文点了点头,她才敢迈出脚走了两步,虽然不能脚下生风,但姿势没有任何偏颇,邵和韵不禁沾沾自喜:“我可以走了,岑子妤你看,我可以走了。”
岑子妤回头问宋景文:“我们能不能去酒店?”
“可以,大巴要留在门口接其他人,我们坐游览车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路程,行李我都放在游览车上了。”
他的妥帖,岑子妤挑不出半根刺来。
邵和韵找房间摸索了一番,终于找到洗手间,她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岑子妤抬眼看去,宋景文嘴角噙笑,岑子妤作势整理沙发,酸溜溜的说:“和韵很可爱吧。”
宋景文淡淡应了一声。
岑子妤将坐垫摆放好,僵硬的背对他,怔忡自己的酸意到底从何而来。
“小五是你的小名吗?”他问。
岑子妤若有若无的点头。
宋景文颇为诧异:“莫非是家里的第五个孩子,才叫岑子妤。”
岑子妤回头瞪他:“你不是调查过我吗?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说完,她就后悔了,明明是岑家先调查他的,她还冲人凶,倒打一耙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宋景文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岑子妤咳了一声,语气讪讪:“你说自己是专业推拿师,这个是哄和韵玩的吧。”
宋景文将手伸到她面前,说:“是真的,我曾经以这个职业为生。”
他手指修长,指头圆润干净,十分漂亮,还沾着红花油的气息,但岑子妤不信,堂堂的知名教授怎么和推拿师搭上钩了,四哥说得没错,当一个男人想搭讪一个女人时,什么话都编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