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季白也不知道南辞突然来这里一趟是为了什么,南辞最后也没有追问他怎么又拆家,就走了。
临走前倒是说了一句晚上会过来睡。
之后季白就只剩下脸红心跳,倚着门脚趾抠地,好半天才恢复正常。
被季白……或者说季白身上香魂花味道安抚下来的南辞,此刻神清气爽的去了刑狱司,路上还和老奶奶买了一个卷饼吃。
土豆丝拌胡萝卜丝、青瓜丝还有豆皮丝的馅料,配上薄薄的面饼,加上辣椒油香油榨菜沫一卷。
一口下去,别提有多爽口了!
刑狱司的衙役原本正商量着一会儿空降的新上司来了,要不要主动点问好,结果就看到刚吃完卷饼的南辞,嘴角还挂着一点油渍的晃悠进来。
然后在他们所有人紧盯着的目光下,淡定的用手抹了两下嘴。
众衙役:……
突然觉得这位传说中的纨绔大小姐还有些接地气是怎么回事?
“……大人好”
“大人好……”
几人稀稀拉拉,中气不足还参差不齐的问了一声好。
原本还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些人的南辞,顿时就停了下来,目光带着审视,从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
衙役们起初还有些态度敷衍,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
但是没多一会儿,他们就被南辞的目光盯得有些起鸡皮疙瘩,不自觉的就站直了身子。
“大,大人有什么指示?”
南辞嗯了一声,也没急着说话。
愣是将每一个人都仔细看过了,才慢悠悠的开口:“咱们衙门,不提供三餐的?”
众衙役被这没头没脑的一问弄得有些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上峰问话要回答,于是磕磕绊绊的开口:“供,供的……有,有时候查案子需要通宵熬夜,还,还会有夜宵,伙食挺好的……”
“伙食挺好的,你们一个个的都跟没吃饱一样?”南辞突然拔高了声音,吓得众衙役顿时后菊一紧。
她继续训斥道:“都给我站直了,挺胸,抬头,拿出你们的精气神儿来!
一个个蔫头耷脑无精打采的,像什么样子?
你们要记得,你们现在穿着这身衣服,走出这个大门,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咱们刑狱司的脸面!”
众衙役忍不住小声的嘀咕起来:“那你刚刚还不是晃悠晃悠的进来,吃完东西直接用手抹嘴……”
“你说什么?”南辞目光扫向声音最密集的那个地方:“大点声说!”
几个衙役顿时不敢吭声了。
直到被南辞盯得浑身不自在,才怂怂的开口:“没,没说什么……”
南辞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我没形象,那是一天两天的了么?你看谁敢说我一个不是?”
衙役又忍不住小声嘀咕:“还是挺多人敢说的,就是不敢当面说而已……”
南辞:……
(╯'-')╯︵┻━┻
摔!!!
急问,手底下的人老是拆台怎么办?
她咳了两声,强行挽尊:“就算是有人敢说,那也都是在背后!当着我的面,谁敢说?”
她目光凌厉的扫了一圈,大有一种谁再敢嘀嘀咕咕拆台就捏死他的架势。
众衙役识趣的不在吭声了,乖乖听训。
“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要是这样没有一点精气神儿的走出去,人家就敢当面说咱们刑狱司不行,进而质疑咱们刑狱司的办事能力。
说咱们都是酒囊饭袋,只会吃喝鱼肉,屁点正事干不出来!”
南辞板着脸,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唬人。
她这话也并不是胡扯,刑狱司的风评还真的不怎么好,也就是这几年有萧豢,才稍稍能看了一些。
毕竟萧豢别的不说,办案能力还是有的。
平常谁家的牛拐走了谁家的猪,他都能够很快的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