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好生狂妄,你师尊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对长辈居然如此没有礼数?”成平老祖听到淳于兴自报家门,面上闪过一丝怨毒,却并没再出手。在淳于兴没有报出洪波老祖名号时他尚且可以教训他一番,但是现在他若还出手就是故意与洪波老祖结仇了,众目睽睽之下,绝对不能授人以柄。
淳于兴玩世不恭地说:“我师尊平日里别的没有多教,但是有一点却一直在强调,那就是当我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就不必再对他客气,一定要狠狠还击回去!”
成平老祖气得一口气险些提不起来,他怒喝道:“老夫两个徒弟都被你们所伤,到底谁在欺负人?”
淳于兴一本正经道:“前辈若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就该知道还有一句话挺适合令徒的!”
成平老祖自觉他嘴里不会冒出什么好话,但仍忍不住追问:“什么话?”
淳于兴闻言轻轻一笑,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一字一顿地说:“既然技不如人,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嘶!”众人陡然猛吸一口凉气,纷纷用惊愕的目光盯着他,这人是疯了吧,居然敢如此挑衅成平老祖?
孟纯和宁逸辰也满含担忧地对视一眼,淳于兴为何句句都在惹成平老祖生气,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成平老祖料不到淳于兴如此大胆,听完这话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反而眯着眼深沉地盯着淳于兴:“小子,人要为自己说出来的话负责,你这么惹怒本座,可知道有何下场?”
淳于兴却满脸堆笑,并不说话,看起来似乎并不在乎。
“别以为本座不清楚你们的阴谋诡计,飞英和鲁川之所以会输,是你们联手设计的结果,他们性格耿直为人厚重,根本就是上了你们的当!”成平老祖四平八稳地说,“既然你提到了技不如人,不妨在众目睽睽之下比一场,由我座下三个弟子出马,只要你们能胜出两局,此事便就此作罢!”
淳于兴三人不接话,等他继续说下去。
成平老祖果然又道:“但若是你们输了,本座的两个徒弟怎么伤的老夫都要在你们身上讨回来,本座还要割了你这小子的舌头,教你再敢口出狂言!”
淳于兴沉默不语,并不回答,不是他对自己三人的实力没有信心,而是此事本来他们就是占理的一方,根本就没必要答应比试。再者,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若是有成平老祖在后面坐镇指挥,最后的输赢还真是很难预料。
“怎么,你们心虚了?”成平老祖见几人不出声,慢悠悠地讥讽道,“那可别怪老夫不给洪波老兄面子,你们若不愿意比,老夫就要亲自出手为两个徒儿讨回公道了!”
孟纯三人沉默不语,左右为难,没有与成平老祖平起平坐的长辈为他们说话,他们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宁逸辰和淳于兴暗暗祈祷自己的师尊能快速赶来,否则今日恐怕不得不屈服于成平老祖了。